牛開山變了。
之前的他，雖說內心有仇恨。
但是，在外表是看不出來任何一點的。
你在他的外表之上，只能看到他的強壯。
卻看不到他的情緒。
而此刻。
不一樣了。
他一副牛頭人的模樣，雙眸通紅。
渾身上下，充斥滿的，都是暴戾混亂，融合起來的暴虐之氣。
殺戮。
嗜血。
才是他現在腦海之中，充斥而滿的唯一情緒。
當然了。
在這種情緒之下，他首先要開啟的，就是復仇。
對牛家莊的復仇。
至于能不能打得過牛腱，這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因為，現在的他，在暴虐情緒的充斥之下，已經不足以思考這些東西去了。
殺戮。
將是他唯一的堅持。
“哞！”
門旁，顫顫巍巍，瑟瑟發抖的青牛，看到牛開山這如同牛祖宗的樣子之后，直接牛眼一翻，就昏迷了過去。
“老牛，咱們今日，一起復仇。”
“一起，強大。”
“走！”
牛開山咧嘴說著。
此刻的他，就如同渾身燃燒著妖氣火焰一般，籠罩全身。
他來到昏迷的青牛身邊。
巴掌直接就蓋在了青牛的大腦袋眉心。
“嗡！”
頓時，一股精純無比的人妖之力，就進入了青牛的眉心之內。
“哞！”
這一下，剛剛昏迷的青牛，直接就站了起來。
“嗡！”
并且，青牛的體表，也是如同牛開山一般，燃燒起來了同樣的妖氣火焰。
這個情況，是牛開山根據傳承，與青牛締結了契約。
畢竟。
除了冥冥之中的那位至高無上的前輩之外。
這青牛，可是他的一切啊。
“老牛。”
“走，跟吾，去殺人。”
牛開山咧嘴嗜血一笑，直接推門就出了院子，來到了牛家莊內。
“哞！”
青牛的一聲哞叫，與之前再也不同。
同樣，是充滿了嗜血狂亂之意。
“殺！”
牛開山狂嘯一聲，就帶著青牛，沖入了莊內。
“啊！”
“妖怪啊！”
“不要！”
“……”
伴隨著驚叫，驚恐，牛家莊之內，很快就被殺戮和嗜血籠罩。
……
“嗡！”
與此同時。
在閣樓之中的陰鷙道士，突然驚呼一聲。
之間他滿臉驚愕的，看著手中那怨恨之氣暴漲，并且開始逸散的怨恨靈珠。
臉上的驚恐之色，越來越盛。
因為，他感覺自己識海之中的靈魂本源，正在快速流逝。
而流逝的方向，就是從他的眉心之中涌出，進入了這怨恨靈珠之中啊。
“反噬！”
陰鷙道士知道，他完了。
此刻的他，想要反抗。
但是，靈魂本源流逝的他，根本就沒有了反擊的能力。
甚至是，在怨恨靈珠與他的靈魂本源，建立了鏈接通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了反抗之力。
只能是親眼看著，怨恨靈珠，將他的靈魂本源吸走。
而后果。
陰鷙道士的心中也清楚。
這怨恨靈珠的反噬，是會將他慢慢的，給轉化成為怨恨靈奴。
這，就是怨恨靈珠的反噬。
“這到底是為什么？”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牛開山那畜生，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強大？”
“他的靈魂本源，怎么變得比我的還要強大，把我都反噬了？”
“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我……”
“……”
滿心帶著這個疑惑的陰鷙道士，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涼，越來越黑暗。
漸漸的，他的意識，就徹底的進入了黑暗之中。
“嗡！”
閣樓內的怨恨靈珠，震動不已。
“嘩啦啦！”
下一刻，陰鷙道士的肉身，也開始化為了血肉光點，就這樣進入了怨恨靈珠之中。
陰鷙道士的一切，出了儲物袋和他的法器之外。
其他的，全部都被吸入了怨恨靈珠之內。
牛家莊之中，所有村民眼中，那高高在上的仙人，就這樣死了。
尸骨無存！
……
“吼！”
“啊！”
“仙人，仙人您在哪里？”
“快，快跑，去仙人居住的閣樓，快，跑到仙人居住的閣樓上就安全了。”
“跑啊，有仙人在，這妖怪不敢放肆。”
“仙人說的果然是沒錯，牛開山這畜生，就是妖邪，他一家人都是畜生，都是妖怪，都是妖邪啊。”
“啊，噗嗤！”
“……”
此刻的牛家莊之中，全是血與火。
如同地獄。
直到此刻，這些村民們還沒有醒悟過來。
他們，依舊是將牛開山，當成了妖怪。
將牛開山一家人，當成了妖怪。
根本就沒有認知到自己的錯誤。
不然的話，他們平日里不是這樣，沒有這么的尖酸刻薄，那就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大火。
籠罩了整個牛家莊。
在這大火之中，高大壯碩的牛頭人牛開山，與他的老牛，一起走了出來。
此刻的它們兩位，全身都被血焰充斥，籠罩。
一股強悍的氣息，讓邊緣山中的生靈，全部噤聲，瑟瑟發抖。
一人一牛。
就這樣來到了莊外，那座山巔之上。
“前輩。”
此時的牛開山，復仇結束后，恢復了冷靜，恢復了理智。
他旁邊的青牛，也是如此。
巨眸內，那充斥滿的混亂之意，漸漸平息。
恢復了之前它那恬靜老牛的狀態。
只不過。
他們兩位全身的血焰，卻是那么的刺目。
那么的耀眼。
如果有正道修士在的話。
見到這一幕，絕地是會毫不猶疑，對著他們兩位，降妖除魔，直接斬殺的。
“前輩，您在嗎？”
牛開山巨大的手掌，拖著掌心的銀色小鏡子，甕聲甕氣的喊道。
“嗡！”
突然。
銀色光鏡震動。
那虛幻的世界，再次出現。
并且，與之前不同的是，這虛幻的世界，直接將牛開山和青牛，都籠罩了進去。
“前輩！”
“哞！”
看到那高坐九天之上，不可直視的偉岸身影。
牛開山拉著青牛，直接跪下。
“殺了這么多人，不悔？”
陸遠笑著問道。
“回稟前輩，不悔！”
牛開山的語氣，無比的堅定。
“哞！”
青牛也在哞叫，仿佛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態一般。
“很好。”
陸遠笑道：“既然如此，心中再無遺憾，那以后就安安穩穩的踏上修煉，求道之路吧。”
“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陸遠說完，直接往牛開山和青牛的身體之中，打入了一道充滿了道韻的五色靈光。
“嗡！”
這五色靈光進入牛開山和青牛的身體之中，頓時如同花朵一般，綻放盛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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