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少,這、這是什么個情況?”陳晉坤一臉懵逼地看著郎子鐵問道。
美食街可是相當嘈雜的地方,他們隔得有比較遠,根本就聽不見邵英杰、破浪他們說了啥,郎子鐵、陳晉坤他們倒是想要過去問個清楚明白,但是又不敢,只好站在原地,等著破浪回來。
“英杰,這原來是你的同門師兄弟啊,那就好辦了!你這師弟過來……”江辰笑呵呵地將方才破浪出場的時候說的那些話講述了一遍,順帶將邵英杰關東煮給吃了的鍋,全都扣在了破浪的頭上。
“呵呵,真是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淪為打手了啊!”邵英杰怒聲喝問道,“說,誰叫你來的!”
破浪是邵英杰父親收的弟子,只不過邵英杰的父親早年跟年比武,傷了經絡、元氣,早就不適合動手了,所以這些弟子平日里的修行都是邵英杰教的,邵英杰這家伙那個時候哪里會教人?
邵英杰教導師弟們只有兩個核心宗旨,一個就是學武都是從學挨打開始的,另一個就是實戰出高手。
事實證明,邵英杰的這一套是對的,在他的操練下,那些師弟們還真沒有幾個不成才的,現在至少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人物,當然,這些師弟們也沒有哪一個沒有心理陰影的,一見到邵英杰就會冒虛汗。
按道理說,有邵英杰這種高手的陪練和教導,上門學邵家功夫的人應該越來越多才對,可事有愿為,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能吃苦,連著幾個上門求學的年輕人在醫院住了幾個星期之后,邵英杰的老爸就再也沒有收到學生了,為了生活,邵英杰的父母才雙雙去了學校當老師。
同樣的,因為身體受了傷的緣故,當初邵英杰的父母才會被幾個借貸公司的混子欺負上門,連帶著邵英杰都給借貸公司當了幾年打手,正所謂干一行怨一行,邵英杰很討厭打手這個行當,破浪是撞槍眼上了。
“回大、大師兄,叫我來找麻煩的是兩個人,一個叫郎子鐵,一個叫陳晉坤!他們就在那邊等著!”破浪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沒有一點點職業道德和武者尊嚴,直接就把郎子鐵、陳晉坤給賣了!
“郎子鐵?陳晉坤?這倆家伙怎么就勾搭一塊去了?”江辰雙眼微微一瞇,心有所感,朝著不遠處望去,確實看到在某個拐角處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這倆家伙來報仇倒是有可能,只是這個世界太小了,隨便找的人,居然還是英杰的師弟,而且是那種被嚇破膽,留下心理陰影的師弟!”江辰掃了一眼滿頭大汗的破浪,心中暗自好笑。
“給我滾,不要礙了我眼,順便給我教訓那倆個不開眼的家伙,居然敢惹到我頭上來!”邵英杰怒道。
“是是是,大師兄,我這就滾、這就滾!”破浪擦了擦自己的滿頭汗,臉上露出了如蒙大赦的神情。
小時候的經歷告訴破浪一個道理,大師兄說的都是對的,大師兄就算說的不對,那也是對的。
如果可以的話,破浪覺得,這輩子最好還是不要跟邵英杰這個大師兄見面為好,一輩子相忘于江湖。
邵英杰的老爸老媽會被坑,而且這些年都沒有親戚朋友幫忙,有部分原因,就是被邵英杰打怕了。
“等等!”就在破浪準備要離開的時候,邵英杰喊住了他,這可把破浪給下了個半死。
“大師兄,您老人家還有什么吩咐?”破浪僵硬地轉過身,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我的關東煮,是你給吃了的?”邵英杰指著桌子上的空塑料碗,冷聲喝問道。
“是、是我!”破浪快哭了,聲音都有些顫抖,邵英杰以前要打他的時候,都是這個表情。
“英杰,都是同門師兄弟,你師弟吃你一碗關東煮又怎么樣?”江辰笑著勸說道。
“沒錯,雖然這個特供的食材是買不到了,不過可以讓他賠其他的,只要好吃就行了!”林敏霞很機智地出了個主意,雖然那些限量特供的食材是她跟江辰吃的,但是這口鍋,一定要扣破浪的頭上的。
如果認真看的話,同樣外號叫混元霹靂手,破浪跟成昆還是有些許共同之處,那就是頭圓,似乎扣鍋。
“哼!你現在知道該怎么做了吧?”邵英杰冷哼一聲,冷冷地瞥了一眼破浪。
“是、是,我明白的,大師兄!我知道有家燒烤東西很好吃,我這就去買!”破浪慌慌張張地跑了。
“這是怎么肥事?”郎子鐵、陳晉坤驚愕地看著破浪,他們特地請來教訓江辰、邵英杰的高手高手高高手,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仇人給訓斥了一頓,然后屁顛屁顛地跑去買燒烤了。
那屁顛屁顛的樣子,就像是想要討好主人的柯基似的,真的是讓人大跌眼球,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郎子鐵傻了,他無法理解破浪在干哈,陳晉坤也傻了,他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待到破浪買完了燒烤放到江辰他們桌上,然后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轉身返回的時候,郎子鐵、陳晉坤才趕緊湊了過去,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覺得,眼前的這位高手,或許是中別天神之類的幻術。
“你們跟我來……”破浪沉默了一陣,目光朝著四周瞄了一眼,然后招了招手,示意郎子鐵他們跟上。
滿腹疑惑的郎子鐵一行人隨著破浪走進了不遠處的小黑巷子里,作為一個驕傲的高手,破浪不屑搞不教而誅的那一套,所以原原本本地將事情告訴了他們,包括了他跟邵英杰之間的關系和恩怨。
“原來,那家伙是破大師的師兄啊!所以破大師是因為尊師重道,所以才沒動手的?”郎子鐵還沒有察覺到真正的危險,可是陳晉坤已經是汗毛直豎了,破浪的語氣、表情很不對勁啊!
最重要的是,混元霹靂手天克黃毛,比方說成昆就克金毛獅王謝遜,不巧的是,郎子鐵就是一頭黃毛。
“雖然說出來,有些不大好意思,不過,還是恕我直言了……我想要打你們一頓!”破浪認真地說道。
作為一個高手高手高高手,在一般情況下,他都是說到做到的,除非是情況特殊……比如說,打不過!
破浪說動手就動手,小巷子響起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肉與肉之間的激烈碰撞,讓不少小黑巷子口不明真相的路上臉色一紅,一些清純得跟白紙一樣的小姐姐還會加快腳步,嘴里暗罵一句“BT”之類的話。
十分鐘之后,神清氣爽的破浪拍了拍雙手,從小黑巷子里出來,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不過,當他瞥了一眼關東煮的方向,發現邵英杰還在那兒,他頓時腳底抹油,飛快地溜了。
又過了幾分鐘,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郎子鐵、陳晉坤還有一眾保鏢,相互攙扶著,扶墻出來。
從他們的狀態和表情來看,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掏空了,兇手就是神清氣爽的破浪。
郎子鐵一行人同樣不敢多待,即便是跛著腳,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們還是逃也似的離開了。
破浪暴打了郎子鐵一頓,郎家保安隊長這個職務,他自然是不可能繼續擔任了,在離開之前,破浪警告過,如果郎家還敢去找江辰、邵英杰他們的麻煩,他不介意親自登門拜訪,跟郎子鐵探討一下其他姿勢。
這下子,可把郎子鐵給嚇壞了,破浪只是基本操作,就把他嚇得不輕,如果換其他姿勢……
會死人的!
更何況,破浪都這么厲害了,能夠把他嚇得直接反水的大師兄邵英杰豈不更厲害?
會……更多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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