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些就不要說了！”江辰擺了擺手，“你說的這些，我沒有經歷過，實在無法跟你共情！”
“或者說，你是在跟我擺資歷，講功勞？”江辰瞥了班時臣一眼，“你就直說，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咳咳，總裁您別誤會，我沒有擺資歷的意思，我只是一時之間，有感而發而已！”班時臣勉強笑笑。
“我在過去，或許、可能、應該、大概有些行為，不是那么符合集團的規章制度……”班時臣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這些，這些話說出口，那基本就跟認慫沒啥區別了，可是，他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
江辰的相貌平平無奇，可是他的那雙眸子卻是深邃無比，仿佛是能夠洞悉人心的照妖鏡，在這雙眸子面前，內心的一切都無法隱藏，哪怕是班時臣這么多年在職場上打滾出來的心境，在這一刻都像是被看透。
班時臣好幾次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最終他腦袋一抽說了句：“我還有機會嗎？”
“我以前是沒得選，我現在想要做個好人！”在班時臣看來，武若楠、安拉曼那些人都能被江辰放過，那么他同樣也可以，江辰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仿佛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事實上確實好笑。
“班時臣，你真的是太有趣了，咱們可不是在演《無間道》，你覺得以你的身份，說這些很有趣？”
班時臣的臉瞬間慘白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江辰的嘲諷，還是因為江辰直接喊他的名字，他慌了神。
江辰說這一番話，顯然是不想放過他，這是要把他當成典型來處理，把他當成雞來殺，用來儆猴啊。
“臧志村現在住進了米國那邊的‘豪華單人間’，童臟硯、言璃正他們到時候在國內，那也是十年起步，他們是監督崗位的人員，尚且如此，你說說，你這個負責實際業務的區域產業總管，需要幾年起步？”
“或許說，你覺得以現在總公司這邊掌握的證據，能夠把你送進去幾年？”江辰臉上的笑容沉落了。
班時臣的心里一跳，他的臉上多了七分驚恐，就這么恐懼地看著江辰，他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可是被江辰一步步地瓦解了內心防線，他原本筑著厚厚城墻的內心，直接被江辰粗暴地砸碎，剩下的是無助的心。
“我那兒有你一整套罪證，不一定是全部，可是相當充分！這些證據都是紀檢股長們友情提供的。”
“對了，還有那些平日里跟你關系不錯的那些區域產業總管，他們同樣提供了許多有力的證據。”
江辰不緊不慢地說著，笑容越來越滿，“那些區域產業總管們還主動請纓，問我需不需要‘污點證人’。”
“人證、物證全都有了呀，就是不知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班時臣在這一瞬間，渾身顫抖、顫栗。
“總裁、江總裁！”班時臣咻的一聲站起身來，來到江辰面前，卑躬屈膝地哀求道，“您、您不能這么對我，我對集團沒有功勞也有苦惱啊，我愿意將功贖罪，我愿意戴罪立功，求求您，給我一個機會吧！”
班時臣害怕急了，他現在就怕江辰來一句：“給機會那是法官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送你去見法官！”
還好，江辰沒有被什么“港片電影魂”上身，反而笑容和曦地沖著班時臣笑了笑：“好呀，可以的！”
班時臣瞬間就錯愕了，保持著卑躬屈膝的姿勢，呆呆地看著江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是真的。
“這、這……”班時臣原本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可是江辰一句話，就讓他本來短路了大腦重新啟動。
沒錯，武若楠等紀檢股長倒戈了，安拉曼等區域產業總管也倒戈了，現在江辰肯定是手握足夠的罪證。
在這種情況下，江辰完全沒有必要上門，直接先發制人，啟動問責制度，就可以讓他百口莫辯了。
這讓班時臣升騰起了一線希望：“或者江辰這次過來，并不是要拿下我，而是要收服我，讓我臣服！”
這不是班時臣自作多情，他因為跟臧志村有合作關系，所以所管理的區域每年都能夠得到大量的資源。
如果班時臣能夠加入新制度推行的行列，那對江辰來說，絕對是強而有力的助力，如果班時臣沒了的話，那他管轄的那個區域肯定會在短時間內出現波動，畢竟換上新的區域產業總管，想熟悉工作需要時間。
想明白這些之后，班時臣更加不敢造次了，他很清楚，在把柄都被江辰捏得死死的前提下，他的身家性命已經不在他自己的掌控了，江辰想要搞他，什么時候都可以，一個不小心，他就會變成一個反面典型。
候補的紀檢股長是沒有了，可是候補的區域產業總管可是一大把，那些功績夠了的省域產業負責人、市級產業負責人可眼巴巴地盯著區域產業總管這個位置呢，班時臣在這一瞬間就相同了，選擇了忍氣吞聲。
面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年齡還小一半多的年輕總裁，班時臣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滿，打從心里感到敬畏。
“班時臣，你是個聰明人，你這樣的態度讓我很滿意，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
“你給集團帶來多少的損失，你心里有數，我手里有賬，只要你把這些損失十倍彌補回來，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或者是中途耍什么花樣、把戲，那你就坐等牢獄之災降臨吧！”江辰站起身來，拍了拍班時臣的肩膀，語氣平靜地說道，“放心，我不是什么惡魔，你如果做的足夠好，我會給你獎勵的！”
“其他人該有的獎勵，你也會有！”江辰的這一番話，讓班時臣的心里一動，眼眸中絕望多了點希望。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江辰說完之后，就朝著包廂大門的方向走去，準備離開，留給班時臣表態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江辰走出了這個大門，班時臣還沒有下定決心或者是沒有反應過來，那他就注定完蛋了。
“是！總裁您放心！”班時臣一激靈，回過頭沖著江辰的背影九十度鞠躬，大聲保證道，“您放心，我一定盡心竭力，為我這些年犯下的錯處贖罪，我也會盡我所能，好好表現，還請您拭目以待！”
“我等著看你的表現！”江辰淡淡地留下這句話，推開門離開了，班時臣呆呆地看著門口，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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