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玄策,你怎么在山上?”
裊裊青煙畫面中,有低沉的聲音傳出。
緊接著,一道身影映入拓跋玄策的眼簾。
是宇文曜。
“宇文曜,你打了敗仗?”
拓跋玄策皺著眉頭不答反問,心中十分疑惑。
雖然不愿承認打了敗仗,但宇文曜還是點了點頭,“連續三次攻打拒北城,都失敗了!”
三打拒北城,皆以失敗告終?!
拓跋玄策眼中瞳孔地震,神情愕然,眼神古怪的盯著宇文曜。
李牧抽調了四大戰將以及一些兵力來北寒關。
按理來說,宇文曜那邊應該壓力不大才對啊!
怎么會攻不下拒北城呢?
“李牧抽調重兵和戰將來了北寒關,沒了驍勇戰將,沒了精兵,破拒北城不難啊!”
拓跋玄策百思不得其解,旋即疑惑開口。
“放屁!”
前者話音一落,宇文曜罵罵咧咧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誰說李牧抽調了重兵?拒北城易守難攻,眼下城中至少還有三十萬守軍。”
“神威大炮,炮轟山河!”
“還有陳北玄和褚北雄坐鎮!”
“要破拒北城,很難!”
宇文曜說話的語氣漸漸凝重起來,臉色陰沉如潭水。
拒北城至少還有三十萬大軍!!!
李牧哪來的兵?
這下子該拓跋玄策瞳孔地震了!
他雙眼放大,幾乎目瞪口呆,頓時愣了神。
“拒北城三十萬守軍,這怎么可能?”拓拔玄策震驚道:“李牧可是把北境大多數兵力都抽調到了北寒關,拒北城當兵力空虛才對。”
“兵力空虛?”宇文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陰冷一笑,嘆道:“拓拔玄策,你的消息有誤啊!”
“不止拒北城中周軍眾多,五大蠻主那邊大周的兵力也不少。”
“那些周軍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仿佛憑空出現,一夜之間,城池關口中便多了許多周軍。”
宇文曜的眉頭微皺,心中也滿是疑惑。
大周皇朝北境三州兵力不足五十萬,東境西境以及南境自顧不暇,無兵來援。
可眼下,三州邊境上的周軍何止五十萬?
足足有百萬之眾!
“一夜之間,城池關口中便多了許多周軍?”
拓跋玄策嘴角輕抽,有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等等……不對!
然下一刻,他渾身顫栗了一下,像觸電了一樣。
腦海中靈光一閃而過。
他的神情越發不淡定了!
心中無比震驚!
原來……李牧調遣戰將重兵來北寒關,并不是拆東墻補西墻。
這一刻,他總算是明白了李牧并非犯了兵家大忌。
這些,都在李牧的運籌帷幄之中。
他麾下,還有兵!
“李牧!”
拓跋玄策五官一獰,咬牙切齒。
“李牧?你已經和李牧交過手了?”
聽得拓跋玄策的話,宇文曜頓時想到了什么,旋即問道。
拓拔玄策點了點頭,極其不甘的道:“三戰皆敗!”
聞聲,宇文曜的目光暗沉,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三戰皆敗!
這李牧當真是個人物啊!
拓跋玄策征戰沙場多年,詭計多端,有‘狐帥’之稱。
但李牧卻能三戰皆敗拓跋玄策。
雖然陣營不同,但宇文曜也驚嘆李牧的統軍之才。
在宇文曜心中驚嘆之際,拓跋玄策沉重的聲音響起,“眼下,我被困在了祁云山上多日,山下全是大周鐵騎,糧草將盡,水源被斷,亟待救援!”
拓跋玄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態度無比真誠。
被困祁云山!
宇文曜心頭一緊……看來北寒關那邊的大戰相當慘烈啊!
“宇文將軍,此番南下伐周,突邪皇朝和北莽皇朝唇亡齒寒,想必宇文將軍定不會見死不救吧!”
拓跋玄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無比真誠的看著畫面中的宇文曜。
要是沒有援軍。
祁云山上的二十多萬拓跋軍,怕是要埋骨此山。
“我這就率軍來援,并且告知五大蠻主此事。”
“既然李牧來了北寒關,那便合三方之力攻打北寒關。”
“將李牧斬于北寒關前。”
宇文曜目光一沉,無比堅定的開口。
他不傻!
拓跋軍和宇文軍唇亡齒寒。
要是拓跋軍全軍覆滅,那么李牧的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宇文軍了!
“那就多謝宇文將軍了!”聽得宇文曜的話,拓跋玄策懸著的心終于是落下了,沉聲道:“我一定撐到宇文將軍率軍前來。”
宇文曜點了點頭。
就如此,三日過去。
祁云山下。
李牧仰望青山,看著熊熊烈火向上延伸,吞噬生靈。
天空中,彌漫著漆黑濃煙。
周軍放火焚山了!
不過,大火燃到拓拔玄策派兵挖出的隔火帶便熄滅了。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
山上的熱灰漸漸變冷。
“陷陣營。”
“百戰八極衛。”
“攻山!”
李牧拔出腰間長劍,朝山巔一指,朗聲高喝。
一聲令下。
驍勇善戰的步兵便朝山上奔去了。
“將士們。”
“被困了這么些日子,我知道你們又渴又餓,士氣消沉,但眼下周軍攻山。”
“不戰是死,戰也是死!”
“倒不如慷慨赴死,拉一個墊背的不虧,殺兩個賺了!”
“吾愿死戰沙場!”
山上,拓跋玄策望著眼前的又渴又餓的將士,使出全部力氣高呼出聲。
聲音洪亮,鼓舞士氣。
“死戰!”
“死戰!”
“死戰!”
……
拓跋玄策的聲音還未落下,山上的拓跋軍將士便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高呼聲。
一個個目光堅決,無懼死亡!
“殺呀!”
然后,一股腦的朝山下沖殺而去。
雙方大軍在山腰處爆發了激烈大戰。
奈何拓跋軍將士占了地利人和,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勢頭,慷慨赴死。
爆發出了極其強盛的戰意。
軟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眼下,這些拓跋軍就是不要命的。
拓跋玄策的一席話,激起了拓跋軍的死戰之意!
沖上山的周軍將士漸漸不敵。
不一會兒,便退下山來。
因為李牧下了令。
“殿下,拓跋軍戰意如虹,誓死血戰,士氣甚高!”
剛從山上下來的李存孝來的李牧面前,有些不甘的道:
“殿下,再讓末將沖一次吧!末將定拿下祁云山。”
但李牧卻搖了搖頭,開口道:“多半是拓跋玄策鼓舞了士氣,激起了拓跋軍的死戰殺意,眼下,還不是攻山的時候。”
“殿下,就讓末將再沖一次吧!”
李存孝目光一凜,請戰道。
“存孝,有你沖的時候,但不是現在。”李牧目光落在李存孝身上,氣定神閑的開口道:“眼下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聞聲,李存孝頓時打起了精神,目露期待之色。
“請殿下吩咐。”
李存孝沉聲道。
李牧道:
“存孝,你去找些會吹胡笳,唱胡曲的人來,越來越好。”
“就在祁云山下吹唱。”
李存孝:“……”
胡笳胡曲?
這應該攻不下祁云山吧!
不,這和攻山沒有半點關系。
李存孝眼神古怪的盯著李牧,心中有些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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