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雨漸停。
一道璀璨霞光撕裂滾滾烏云,猶如破曉一般。
閃耀長天!
緊接著,萬道霞光猶如光劍一般,斬滅密布烏云。
那是太陽的光芒!
光照九州!
烏云漸散!
黑沉沉的天漸漸亮了。
秦府前。
一個個身披甲胄的兵卒立在秦府門前,將秦府圍的水泄不通。
陸續有兵卒有些吃力的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出來。
不一會兒,秦府門前堆放的箱子就堆滿了,像一座小山。
有些箱子被打開,里面是金燦燦的金子。
滿滿一大箱子!
這些堆積如山的箱子里面全是金銀財寶。
即便是當朝宰相,光靠俸祿,幾十輩子都積攢不下。
這都是秦檜貪墨的罪證!
“放肆!”
“這里是相府!”
“這里不是你們這些臭當兵的撒野的地方!”
“我乃當朝宰相之子,趕快放了我……”
“不然,我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趕快放了我!臭當兵的。”
……
秦府門口,有兵卒押著一行人出秦府,有一個衣著光鮮亮麗的紈绔公子發出罵罵咧咧的聲音。
他一臉有恃無恐的樣子!
看向兵卒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非常看不起前者。
這人叫做秦文,是秦檜那個不爭氣的獨苗兒子。
“我是宰相之子,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秦文的目光落在一個兵卒統領身上,眼神兇狠的大罵道。
那兵卒統領回頭看了眼秦文,冷笑道:
“我的秦大公子,你爹這會兒已經在刑部大牢了,很快,你們父子就能在牢中見面了!”
要是換做以前,這兵卒統領看在秦檜的份上,還會禮敬秦文三分,但眼下,秦家的頂梁柱倒了。
他秦文,算個什么東西?
兵卒統領根本就不將之放在眼里。
秦文的神情微滯,眼里閃過一絲驚愕,而后大聲道:“你胡說!我爹怎么可能進刑部大牢?”
“不管你信不信,秦家已經倒了!”兵卒統領抬手指了指秦府門前堆積如山般的金箱銀箱,眼眸深處涌起一絲貪婪之色,他緩緩道:“就憑這些……秦檜死不足惜!”
“除了貪墨錢財,還在秦府的一間密室中搜出了秦檜勾結敵朝的信函,勾結敵朝,乃是叛國大罪,當斬!”
“還有偽造圣旨,篡奪帝位,這些都和秦檜脫不了干系!”
“太子殿下已經說了……誅九族!”
什么?
誅九族?
話音入耳,秦文的臉色頓時白了,表情也僵硬了,嘴巴微微張開,瞳孔放大,一雙眼睛里滿是震驚之色。
他的雙膝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極不愿接受事實!
兵卒統領冷漠的看了眼秦文,然后看向一眾兵卒,高聲道:
“清點財寶,送至東宮!”
“這個過程中,都給我老實點,要是有人敢私藏偷拿,我絕不輕饒。”
“秦府的百余口人,押至刑部。”
……
一個時辰后。
宰相秦檜被打入刑部大牢以及相府被抄的事在長安傳開了。
一下子,長安百姓就炸鍋了。
當朝宰相,被打入刑部大牢,府邸被抄,絕對是犯事了。
“你們都聽說了嗎?秦檜被打入天牢了,府邸也被抄了!”
“聽說了,聽說了,也不知道秦檜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自然是殺頭的大罪。不然,怎么可能抄秦府?我聽說啊……秦檜,貪墨錢財,勾結敵朝,甚至還意圖操縱朝堂。”
“權臣權臣,權力再大,終究只是臣,一步錯,滿盤輸!”
“這老東西,勾結敵朝,這是叛國大罪,真是該死!”
“呵…啐~”
……
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中,罵聲一片。
幾乎全是罵秦檜的聲音。
在普通百姓的眼中,貪官就該死!
“秦檜被打入刑部大牢,這是大皇子殿下的手筆。”
“要不是大皇子殿下,恐怕秦檜這個大奸臣還得過許久逍遙日子,放眼朝堂上,除了那幾位年邁的國公,除了大皇子殿下,怕是沒人能扳倒秦檜。”
人群中,不知是誰提及了李牧。
一石激起千層浪。
緊接著,人群中便響起了一道又一道敬佩李牧的聲音。
“扳倒權傾朝野的宰相,我佩服大皇子殿下的膽魄。”
“大皇子殿下可不止膽魄讓人佩服,要不是大皇子殿下坐鎮北境,大周北境何來太平日子?”
“我聽說,前些日子,北邊突邪、北莽兩大皇朝連同荒原蠻夷,舉兵三百萬,南下侵周,也是大皇子殿下親自坐鎮,將敵軍打退。”
“大皇子殿下,是大周當之無愧的守護神!”
“此前怒斥大儒,殺鐵膽神侯,今扳倒權臣,要是大皇子殿下成了大周之主,我大周皇朝必然長盛不衰。”
……
大皇子李牧的威名,在長安百姓的心目中又攀升了一大截。
李牧,在長安百姓心中,如神!
夕陽西下。
夜幕降臨。
朗月高懸,星辰閃耀。
東宮。
恢宏大氣的宮殿之中,昏黃的燭火驅散黑暗。
晚風微涼,一道道垂落的帷幕隨風飄動,也拂動盤坐于床榻上一俊朗男子的發絲。
這人,劍眉星目,英氣非凡,五官勻稱,宛若刀刻,棱角分明,正是李牧。
“春秋筆添了兩筆,這一次召喚什么呢?”
李牧看著輕輕搖曳的燭火,低聲自語。
武將?
奇人?
至寶?
太古神獸?
帝丹?
李牧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道念頭,但都不如他意。
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嗯?
忽然間,腦海中有靈光一閃而過。
李牧的眼睛一亮,綻放出璀璨精芒。
他的眼角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既然要召喚,那就干票大的。
李牧心中如此想著。
他緩緩閉上了雙眼,腦海中無上神書蕩漾出金色光氣漣漪。
神書展開。
春秋筆憑空而現,浮于無上神書上空。
在李牧心神的控制下,春秋筆朝無上神書落去。
筆紙相觸,筆尖頓時綻放金光。
這一次,春秋筆寫起來格外艱難。
李牧的眉頭皺了起來,額頭冒出汗珠,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腦海中翻涌。
他的臉皮忍不住抽搐一下,臉色泛白,十分難看。
約莫一刻鐘過去。
春秋筆筆身顫抖,十分艱難的寫完了一個‘孔’字!
與此同時。
東宮上方夜空。
浩然正氣如海如潮,滾滾翻涌。
浩然正氣中,一尊金色的偉岸虛影緩緩浮現,散發出橫壓九州的圣人之威!
堪比神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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