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滅門,這樣會不會有些狠了?”
“你這個大周新皇剛登基不久,就對朝中官員大動干戈,抄家滅門,這事一旦傳至民間,你在百姓們心中的名聲怕是會跌一大截。”
“你就不怕大周百姓認為大周新皇是個手段兇殘,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養心殿中,一襲紅裙的東方求敗斜躺在貴妃榻上,妖艷如盛放的牡丹,華美動人,艷壓群芳,白如凝脂的手肘撐著貴妃榻,纖纖玉手則抵著香腮。
眉目如畫,無可挑剔,仿佛出自畫師之手,高挺的瓊鼻下是不點而朱的唇,遠山般的柳葉眉不畫而黛,絕世容顏,人間少有。
浮凸有致的嬌軀完美無瑕,許是斜躺著的緣故,她脖頸下暴露一片貳白,似兩座聳立的高峰間有一深谷,難以用肉眼丈量其深。
長裙下擺開叉到了雪白小腿之上,那圓潤滑膩的玉足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她的神情有些慵懶,語氣也懶洋洋的,一雙明眸透過寬大的窗戶看向外面蔚藍如洗的天空。
準確的說,是看那個立于窗前,背負雙手,身上散發無上帝王之氣的九五之尊。
在這座大周皇宮里,除了東方求敗,怕是無人敢在養心殿中如此了。
誰叫她是一品天龍境巔峰強者呢!
李牧背對著東方求敗,看著窗外,低眉思索。
是啊!
抄家滅門,有些狠了!
作為一個剛登基不久的新皇,按理來說應該是以柔治國,施行仁政,在百姓心中留下仁德的形象,而非以剛震懾,施行霸道!
但仁柔震懾不住那些貪官污吏,受苦的還是貧苦百姓。
錦衣衛是朕的一把朝堂之劍,就得霸道,不然那些貪官污吏怎么懼怕?
李牧的心中如此想著,眼睛漸漸明亮起來,迸發出凌厲精芒,似出鞘的古劍鋒芒四溢,隨即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東方,你可知北境荒原蠻夷近些年來為何不敢輕易犯大周邊境了嗎?以前,朕剛去北境的時候,荒原蠻夷那叫一個猖狂放肆,屢犯邊境,在大周的疆土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同魔鬼。”
“但現在……北方邊境算是太平了!”
他深邃的眼睛里迸發寒芒,似閃爍刀光劍影,兩軍廝殺的畫面。
北境得以安定,全靠武力強勢鎮壓!
東方求敗絕美的靈動眸子中泛起興致,也有好奇,她盯著李牧,紅唇輕啟,試探性的道:“蠻夷被你殺怕了?”
東方求敗來大周也有了一些時日,也聽說過李牧的許多戰績,準確的說是李牧的兇名。
北境人屠,殺神李牧!
無論是殺荒原蠻夷的霸道,還是登基之后的帝王霸道,對于李牧幾乎如出一轍!
“正是!”
李牧點了點頭,神色平靜,但語氣中還是起了些波瀾,“荒原蠻夷生性野蠻,很難教化,更不會心存感激,他們就是一群白眼狼!”
“對于白眼狼,只有殺,殺得他們恐懼,殺的他們莫敢來犯!”
“恐懼……是最好的枷鎖!”
“對于朝中的貪官污吏,也是如此,只有恐懼才能束縛他們的手腳,錦衣衛就是一柄懸在貪官污吏頭頂的劍,對于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朝臣,則不用懼怕錦衣衛半夜上門。”
“甚至在民間,也能震懾那些為禍一方的惡徒,長安的紈绔子弟,可以盡情的去煙花之地買鮑,但要是對良家女子圖謀不軌,這就是犯大周律,錦衣衛就會夜半敲門!”
“這……就是帝王之術!”
李牧的聲音鏗鏘有力,似乎蘊含著一股讓人臣服的力量。
“所以……你打算殺雞儆猴?”
東方求敗狹長的美眸微閃,突然覺得李牧身上有種特殊的吸引力。
那種帝王霸道,但有不失如水般的溫柔,讓人沉迷深陷!
不愧是人間帝王!
“不止是殺雞儆猴!”
李牧轉過身來,看向斜躺在貴妃榻上,宛若人間女帝般的婀娜身姿上,沉聲道:“還有敲山震虎!”
李牧的目光沒有刻意朝東方求敗脖頸下的一片貳白以及若隱若現的雪白玉腿看去,而是盯著東方求敗絕美無暇的俏臉。
就東方求敗這人間尤物般的身姿,禍國殃民般的容易,一顰一笑,足以讓成千上萬的男子為之瘋狂。
但李牧卻一點也不在意,就像不近女色一樣。
“敲山震虎?”
東方求敗挺直身子,許是動作弧度有些大,令的脖頸下的一雙大白一震顫巍巍,彈性十足。
她看著李牧,狹長的美眸中有好奇,也有疑惑。
“科舉算是大周的一大盛舉,朕也三令五申,科舉至公,但還是有些朝臣選擇鋌而走險,插手科舉,企圖偷梁換柱,瞞天過海!”
“一旦插手科舉的事被發現,這便是挑釁朕,輕則烏紗帽不保,重則打入天牢,秋后問斬。就那些閱卷的朝臣,還沒那個膽子,他們背后還有人!”
李牧看著東方求敗,神情溫和,耐心解釋道。
東方求敗一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長安。
朱雀大街,綠柳巷。
陸炳率領著一眾錦衣衛大步流星的走過,威風凜凜,精神抖擻,眼神凌厲。
身披飛魚服,手執繡春刀!
這些錦衣衛,有不少人是從錦衣人中抽調的,從禁軍中也抽調了一些。
所以,錦衣衛身上有種令人心悸的殺伐之氣,光是遠遠看著,就讓人不由心生怯意。
不一會兒,陸炳就帶著人來到一棟四進大宅院前停下。
“翰林院學士,插手科舉,挑釁帝威,大逆不道!”
“按大周律例,打入天牢!”
“錦衣衛,抄家拿人!”
陸炳看著緊閉的大門,冷漠無情的開口。
一聲令下,錦衣衛齊齊出動!
或是強行破門,或是翻墻而入。
片刻間,場面就混亂起來!
更有嘈雜的聲音響起。
“放肆!”
“我家老爺乃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正四品的官,你們膽敢抄我家?”
“大膽!”
……
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中年美婦人沖到陸炳面前,橫眉豎眼,一頓罵罵咧咧。
甚至還揮拳朝陸炳動手。
陸炳抬手便抓住了揮來的拳頭,面無表情,淡淡開口,“拿下!”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錦衣衛上前將中年美婦人擒下。
與此同時,幾個錦衣衛抬著一個個大木箱子出來。
其中一個錦衣衛開口道:“陸大人,這一家搜出幾大箱子白銀,怕是不下萬兩!”
聞聲,陸炳的目光一沉,漸漸浮起幽冷寒意,握了握手中的刀。
一個正四品的侍讀學士,就那點俸祿,怎么可能積攢下萬兩白銀?
呵,又是一個貪官!
該殺!
陸炳沉聲道:
“翰林院侍讀學士周小仁,為官不清,府中藏白銀上萬兩,罪大惡極,凡周姓之人,一個不留!”
“所得贓銀,悉數充入國庫!”
此刻的陸炳,冷酷無情,讓人畏懼,就像一個活在人間的閻王。
皇權特許,先斬后奏!
長刀在手,斬盡貪狗!
這一刻,那個被錦衣衛擒住的中年美婦人臉色煞白,面如死灰,像是遭了晴天霹靂,感覺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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