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的俏臉泛起一抹羞紅,如熟透了的紅蘋果,蹙了蹙柳眉,語氣有些遲疑的道:“國主,小的真盡力了!小的也曾投懷送抱,搔首弄姿誘惑李牧,奈何他卻不為所動,對小的沒有半點興趣。”
說著,白淺的臉上越發緋紅,十分嬌羞,但心里有種挫敗感!
她是萬妖女帝的一尾所化,身材浮凸有致,豐腴勻稱,曲線優美,精致的五官不說比肩萬妖女帝,但也有幾分相似,而且還有一雙勾魂奪魄的媚眼!
要身材有身材,要姿色有姿色,堪稱人間尤物,但李牧卻沒興趣,幾乎都沒怎么瞧過她。
如此,她怎么不郁悶?
她輕咬著紅唇,有些不甘心。
華貴嫵媚的萬妖女帝蓮步輕移,雪白赤足踏著虛空,不染塵埃,朝白淺身后的貴妃榻走去,身上透著震懾萬妖的女帝之威!
萬妖女帝斜躺于貴妃榻上,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隨即輕啟紅唇,“北境這些年,李牧怕是只知征戰沙場,忘了兒女情長了!”
對于白淺的話,萬妖女帝既意外,又不意外。
因為幾年前,李牧去了萬妖國,也見到了有萬妖國千年不遇的美人之稱的萬妖女帝!
一個是大周皇朝鎮守北境的無雙皇子,一個是萬妖宮千年不遇的美人!
在萬妖女帝天生媚骨的魅惑下,李牧漸漸陷入了萬妖女帝的似水柔情之中。
然而,就在萬妖女帝要徹底拿下李牧,母憑子貴的時候,李牧的理智勝過了欲念,點到為止,正如大禹那般三過家門而不入!
李牧抬手打暈了萬妖女帝,趁夜離開了萬妖國。
待萬妖女帝醒來,萬妖國早已沒了李牧的蹤影。
因此,這件事就成了萬妖女帝的心病!
她堂堂九尾天狐,妖中至尊,更是萬妖女帝,尊貴無比,無論是妖族圣子,還是人族天驕,有不少都為之傾倒。
但李牧偏偏是個例外!
萬妖女帝對李牧怎么可能不心生怨念?
此番,她將一尾所化的白淺送來就是為了誘惑李牧,讓李牧深陷溫柔鄉,欲罷不能,從此帝王不早朝!
帝王不早朝,這是昏君的第一步!
昏君,世人唾罵,青史留臭名!
“國主,小的空有一具好皮囊,不能為國主分憂,小的有罪,請國主責罰!”
“李牧登基沒兩日,就將小的安排在了這后宮深處,這些日子,李牧從未來過,小的也出不了這宮闈。”
白淺跪著轉身,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眸中含淚,就像一個不得寵幸的深閨怨婦。
她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但那位大周天子就是不給機會。
“罷了罷了,你先起來吧!”
萬妖女帝清冷的眸子掃了眼白淺,紅唇輕啟。
她這個萬妖國千年不遇的美人都沒能拿下李牧,一尾所化的白淺沒能拿下,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來日方長!
李牧剛登基不久,許是朝中事務繁忙,抽不得空傳宗接代。
過些時日閑下來,他或許就會想男女那點沒羞沒臊的事兒了!
那時,就是好機會!
萬妖女帝心中如此想著,一雙媚眼如絲,泛起幽茫。
在萬妖女帝思索之際,白淺蹙著柳眉,她怯怯的聲音響了起來,“國主,小的聽宮里的宮女說,李牧身邊有一位紅顏知己,兩人經常出雙入對。”
話至此處,白淺連忙閉上了軟潤小嘴,‘好不般配’四字到嘴邊又硬生生咽回了腹中。
因為,她又感覺到一陣可怕的寒意,仿佛身處寒冬臘月,銀裝素裹的雪地。
一陣陣凜冽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吹的她頭皮發麻,瑟瑟發抖。
此刻,整座宮里幾乎都籠罩上了一股冰冷寒意。
“這個李牧!”
萬妖女帝神色微怒,她清冷的聲音中夾雜著殺氣,“紅顏知己?哪來的狐貍精?本帝的劍許久未出鞘了……”
……
翌日。
旭日初升,躍上地平線,在人間灑落溫煦輝光,映照千萬里大地。
大清早,一則消息就傳遍了整座長安城。
設皇商,賜品位,以捐定品!
此后,商人有品,是為皇商,地位僅次于士!
戶部尚書范賢一晚上都在籌劃皇商事宜。
名義上是捐,實際上還是買!
華家。
內堂。
一道道身影座于紅木高背椅上,他們有的神情慵懶,有的面無表情,有的面露疑惑。
這些人都是華家的中流砥柱,上至族中長老,下至各房管事。
一大早華秋聲就將他們召集于此,有些反常。
華秋聲在眾人身上掃過,然后開門見山的道:
“我就直說了,今兒一早戶部公布了一則消息,大周開設皇商,賜品位,以捐定品,此后地位僅次于士!”
聽得這話,堂中眾人頓時兩眼放光,地位僅此于士,這是大好事啊!
華秋聲繼續說著,“不過,成了皇商之后,日后就得聽命于朝廷了!”
聞聲,堂中眾人眼睛里的光芒驟消,神情一下子凝重起來。
“今日召集眾位,就是想看看眾位對皇商有何看法?吾華家成不成皇商?”
華秋聲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眼睛里夾雜著一絲詢問之色。
堂中眾人低頭沉默,許久無聲。
皇商,這是大事!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抬頭看向華秋聲,他開口了,“秋聲啊,咱們暫時不能成皇商,成了皇商,就得受朝廷控制,如此一來,會影響族中產業,再者,華家傳承千年,什么時候向皇朝低過頭?”
這人是華家的五長老,地位不低。
“五長老所言極是,秋聲也覺得暫時不能成皇商。”華秋聲朝五長老點了點頭,剛說完,又看向了堂中其他人,“你們呢?”
“不成皇商!”
“不成皇商!”
眾人相繼開口。
家主華秋聲都說了,自然不能反駁。
華家傳承千年,又有一品天龍境的老祖,怎么可能向皇朝低頭?
千年來,都不曾低頭!
“既然如此,那便先靜觀其變吧!”華秋聲點了點頭,隨即道:“我這就給七大世家的家主修書一封,號召八大世家聯合起來。”
獨木難支。
眼下,八大世家當擰成一股繩。
“家主英明!”
堂中的華家人齊齊拱手,拍了一手華秋聲的馬屁。
不多時,華秋聲便寫好了七封信,洋洋灑灑近千字,一堆的口水話,就最后百字點明了目的。
“管家,派人將這七封書信給七大世家家主送去。”
華秋聲看著鬢角染霜的管家,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
管家拿過書信,點頭道。
華秋聲眨了眨眼,叮囑道:“你別親自去送,你還有別的任務,準備些禮物,悄悄給戶部尚書送去。”
聞聲,管家先是一愣,但下一刻就恍然大悟,看向華秋聲的眼睛里充滿了佩服,心中忍不住驚嘆:
高啊!
家主這是留了后手啊!
這一手屬實是高,一邊號召七大世家拒成皇商,一邊悄悄和戶部尚書搭上線。
“家主,您這一手屬實是高。”
管家笑著恭維了一聲,便不再停留離開了。
華秋聲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曹家。
“家主,信上寫了什么?”
書房中,曹阿瞞看著閱信的曹洪,好奇的問道。
“哼,寫了一堆廢話!”
曹洪輕哼一聲,“洋洋灑灑近千字,就最后幾十個字點明的目的,說華家拒成皇商,號召曹家一起拒絕。”
曹阿瞞問道:“此事家主怎么看?”
“回信,曹家拒成皇商!”
曹洪想了想,隨后沉吟道:“還有,阿瞞,準備些禮物,派人秘密送至戶部尚書府上。”
一品皇商,只有五席!
但卻有八大世家!
人心難測,走一步,得看兩步。
曹洪深知這些玩心計的家主心都很臟,尤其是算計起人來。
不得不防一手!
傍晚。
太元殿。
“微臣叩見陛下!”
戶部尚書范賢雙膝跪下,俯身拜首。
“免禮!”
端坐于龍椅上的天子李牧抬了抬手。
“謝陛下。”
范賢謝了一聲,然后起身。
“范尚書,皇商一品可有人買?”
李牧直視著范賢,開口問道。
“陛下,皇商一品五席都還空著。”范賢沉聲道:“五千萬兩銀子,就算是底蘊深厚的世家也得湊一湊。”
如此甚好!
李牧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吩咐道:“明日,皇商一品定價一億兩。”
一億兩!
范賢驚的嘴巴微張了張,腦海一白,這也太多了吧!
然李牧的話音未止,他繼續說道:“此后皇商一品定價,要比上一日多出五千萬兩!”
一日多五千萬兩!
十日可就多五億兩。
啥?天價皇商費!
范賢目瞪口呆,愣在原地,大腦里依舊是一片空白。
但眼睛里卻冒出了光,像是看見了堆積如山的白花花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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