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有一身被動技 > 第八百零八章 落地一顆云珠?
  東天王城以北,云侖山脈。

  云侖山脈綿延數萬里,若連外圍之外的群山也算上,可延至十萬里之遙,山脈常年煙云繚繞,宛若仙境。

  有道是“煙云下凡塵,天國出云侖,若不計三難,蔭蔽世代孫。”

  這坊間的流言,很好詮釋了云侖山脈帶給東天王城之外,貧苦百姓們的莫大機緣。

  其中所說的三難,指的是天災、獸災、人災。

  于大部分塵俗百姓而言,煉靈師便是神靈一般的存在。

  東天王城屬于煉靈界,尋常人家進不了王城,自可尋城外之地落足,渴求一份仙緣。

  世代更迭,滄海桑田。

  早先于云侖山脈落足的人家,已經靠著這一方山脈,打出了屬于自己的世界。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不得不說,毗鄰著東天王城,云侖山脈帶給尋常百姓魚躍龍門的機緣,實在太多太多。

  但也正因為隔著東天界煉靈中心東天王城,劫難太多。

  一旦遭遇劫難,往往等不到“神仙們”的及時救援,百姓便已葬身災難之中。

  即便此,也不能阻擋千千萬傍山而居,渴望修行的平民百姓。

  對這些人來說,可能一次進山,發現一株仙草,從此人生際遇,大不相同。

  而機遇與危險并存,云侖山脈的天災是一難,天災無可阻擋,大家無有怨言。

  獸災,自然是指云侖山脈之中,那些個足以比擬煉靈神仙們的靈獸。

  這些靈獸實力強大,基本在山脈內圍行走,可偶爾從大山深處走出來一頭靈獸,哪怕只有先天境界,于凡人而言,也是災難。

  而人災……

  煉靈界生死乃尋常之事,有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血染山河的,除了對敵神仙雙方中的一方,便還有著這么一群被神仙們忽略了的山腳下的平民百姓。

  好在千百代更迭,王城神仙們時不時出來狩獵,現今云侖山脈外圍,基本上難覓一頭靈獸。

  但近日神仙界又有動靜,整座云侖山脈被圈上了一層朦朧的結界,凡人被擠出山脈之周。

  凡俗與煉靈界,一界之隔,咫尺天涯。

  ……

  霧靄沉沉,天楚云闊。

  天機世界“云境”縱橫萬里,將云侖山脈覆籠其中。

  而云境之上,虛空之頂,便有著這么一群神仙,踏虛而行,便覽蒼生。

  “都進去了?”背負玄蒼神劍的饒妖妖屹立于前,美目橫掃下方萬里山脈,手一劃,面前便多了數萬靈鏡,將山脈內的試煉者,一一映照了出來。

  “都進去了。”

  “本次王城試煉,約莫有三萬六千余名試煉者參賽,能不能奪得機緣,就全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后方程跡上前一步,目視著這數萬靈鏡,眸中有著驚嘆。

  若不是為了天空之城,云侖山脈不可能請到“云境”。

  如此,今年這一批試煉者們,就要負上非死即殘的結果,去搶奪那三十六個珍稀的圣宮試煉名額。

  現今因為天空之城的降臨,云侖山脈得到了“云境”世界。

  饒妖妖要防、要盯的,自然是那一批連他程跡都放水,讓其進入云侖山脈之中的偷渡者們。

  可對五域的試煉者們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須知能走到王城試煉這一步的,都是天下英才,假以時日,必將在各地綻放屬于自己的光芒。

  這些人死少一個,日后大陸五域,說不得便能多出一尊太虛。

  東天界是程跡的根。

  他統領的圣神殿堂,分管的不止是東天王城,還有東天界所有郡城的根本命脈。

  這些年輕人,可以說都是從他看管的國度中走出去的,就像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都是子民,關乎氣運。

  其背后的各大勢力,或多或少和程家、和東天王城圣神殿堂也有淵源。

  日后年輕人發跡,少不得他程跡一分因果天緣,此時能減少死傷,何嘗不是一件樂事?

  虛空之中。

  三萬多靈鏡,映照著三萬多試煉者。

  有的還是黑屏,有的已經亮起,有的正在從黑轉白的過程之中……

  毫無疑問,每一個想要參加試煉的,都必須滴血入試煉玉佩。

  而血液一旦滴入試煉玉佩,天機陣就會被激活,通過靈鏡,饒妖妖便能窺探到試煉者的一舉一動。

  ——環環相扣!

  試煉已然開始。

  等待片刻,基本上三萬六千余靈鏡,大多激活。

  但還有足足數百靈鏡依舊黑屏,良久半分動靜都無,顯然之后這些靈鏡也不大可能會有所動靜。

  “該進去的進去了,不該進去的,也都進去了。”饒妖妖盯著黑屏,微微一笑。

  程跡感慨一聲,道:“饒劍仙這一張天羅地網布得,比之我此前王城那番,簡直要強上百倍千倍!”

  “任憑那些偷渡者千般手段,擠破了頭想要進去……”

  “然而,云境世界攔截了絕大多數人;偷渡進去者,也將暴露在我等注視之下;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程跡望著那些黑屏,語氣中滿是欽佩,“更是一網打盡!”

  饒妖妖自然很明顯能聽出來程跡言語中的示好之意。

  王城夜戰功勞是程殿主的,黑鍋卻全是她背。

  程跡現在站在她面前,心中不知道有多惶恐。

  但饒妖妖若真想計較這些,又豈會留他到現在?

  “可以出動了。”她一招手,轉頭對向身后的幾大紅衣,“天機盤你們自己帶好,定位已經給到你們了,乘著這些黑屏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將試煉玉佩扔下,先抓一波人吧。”

  后方幾大紅衣目中滿是敬畏和欽佩,饒劍仙這一手,直接封死了太多人的后路。

  “是!”

  幾聲應承,化作一音,紅衣們消失不見。

  少頃,從九天之上,便可窺探到云境結界之外,數百道紅色光影從各地化作流霰,沒入云侖山脈當中。

  程跡看著這一幕,笑道:“紅衣監獄這下可熱鬧了。”

  饒妖妖默然不言,沒有回應。

  她目光掃動,不住在數萬靈鏡之上來回流轉。

  可以說這布下的第一、二手,僅僅只是抓了一幫可有可無之人。

  真正的老辣之輩,又怎么可能如此輕易被逮到呢?

  “會藏在哪里呢?”饒妖妖目中有著期待,時不時在靈鏡的可疑之人身上停留,面上有著冷意,“過街的老鼠,以及各大陰晦之地的骯臟蛇蟲們……”

  ……

  云侖山脈外圍,東部。

  某一處雜草叢中,三道流光沖天而起,驚得后方林木鳥獸亂飛。

  “呼,到了。”

  徐小受從傳送光芒中走出,眼前是一方凹凸不平的山地,到處都是雜草,因為鮮有人至的緣故,雜草足有齊腰高。

  后方是林木地,他剛好處于林木地的外圍邊緣。

  視線放遠,除了隱約可見的極遠方與天相接的山脈的隱約輪廓外,其他的,很是模糊不清。

  云侖山脈常年籠罩霧靄,能見度不高,且這些霧氣還有屏蔽靈念的功能。

  一般先天試煉者到此,基本上算是只能用肉眼看世界。

  徐小受不同。

  “感知”一放,他直接能探到方圓百里之地,足足有不下數十人,或驚惶、或警戒、或搖頭甩腦,試圖擺脫傳送帶來的空間眩暈感。

  只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特征。

  “零散分布?”

  “都是一個人的?”

  徐小受驚訝,他望向旁側。

  辛咕咕和柳長青作為脆弱煉丹師的兩大守護者,因為和他手牽手的緣故,落到了身邊。

  但木子汐、莫沫等人,則是完全不翼而飛了。

  “隨機傳送?”

  “也是,這么多人,總不可能直接砸在一個地方,然后讓他們去火拼。”

  “畢竟,這一次是積分賽。”

  辛咕咕這時候也打量完周圍環境,看了過來,遲疑道:“徐少,我們被分散了,那蕭晚風他……”

  “呃!”徐小受想到蕭晚風,心頭也是一咯噔。

  不是吧?

  本來還想帶飛他一下的。

  結果一個隨機傳送,蕭晚風這個凡人,真要當一個正常的試煉者了?

  “先找找他,看看他能不能活著,撐到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徐小受失笑。

  辛咕咕也是樂了:“他也太慘了吧,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家伙,真要遇到敵人,恐怕只有‘被掠奪’的份。”

  “不一定。”徐小受想到這,突然有些忍俊不禁,“說不得別人見他是個凡人,連出手的欲望都沒有,畢竟他身上肯定沒有油水。”

  “也是,嘿嘿……”辛咕咕捧腹。

  這幾個家伙就一點沒擔心過自己。

  畢竟,他們根本就不是來試煉,而是來欺負人的。

  柳長青年長一些,顯得沉穩多了,道:“試煉玉佩有三次‘被掠奪’的機會,蕭晚風應該不至于那么慘,開局就被掠奪三次,他應該能挺幾天時間。”

  徐小受點頭:“第一輪考核足足十天,有腦子的肯定是等別人刷夠了積分再出手,畢竟能掠奪一半積分,出手太早,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

  “除非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辛咕咕笑著補充。

  三人一時間也放下心來。

  蕭晚風顯然一時半會輕易不會被驅逐出場,當務之急,是滴血試煉玉佩。

  畢竟,這之后的考核規則、各種信息等,都是試煉玉佩通知的。

  “滴血吧!”

  辛咕咕掏出玉佩,食指一捏便要滴血。

  “等等。”徐小受、柳長青卻同時傳音。

  辛咕咕納悶轉頭。

  柳長青藏在袖袍之中的兩指一動,一道隱晦的天機道紋閃過,三人的言談、舉止便被改變了。

  “有人盯著我們。”柳長青說道,不留痕跡瞥了一眼上方。

  徐小受一笑。

  他望向信息欄。

  “受到監視,被動值,+1。”

  這則信息,在他甫一落地之時,便已經察覺到了。

  “此方空間已經被老夫修改了,但沒有屏蔽,是怕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們現在的舉動,落到盯著我們的人眼中,僅僅只是變成了‘正常’。”柳長青一笑。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徐小受豎起拇指。

  辛咕咕也幡然醒悟:“紅……他們,通過‘云境’世界監視我們?”

  “嗯。”

  柳長青點頭:“‘云境’是用天機術構筑的世界,其中的力量很強,遠不止朝圣廣場上,程跡說的那般簡單。“

  “這約莫相當于半個異次元空間了。”

  “只是,‘云境’的天機術運用雖然厲害,但儼然不是道殿主的手筆,他也沒空管那么多閑事,這應該是道部合力構筑的結果。”

  “而只要不是道殿主……”

  柳長青自負一笑:“老夫一落地,就察覺到不對了。”

  辛咕咕一陣后怕,以前他跟焦糖糖一起行動的時候,腦力這一塊就不是他負責的,所以也不可能想得那么遠。

  但不代表他很蠢。

  當下試煉玉佩一舉,辛咕咕詢問道:“所以,這玩意,我們滴血下去,說不定可以通過血液,識別我們的修為、身份?”

  柳長青點頭,又搖頭:“身份不至于,但修為不一定,縱使你我都已經用天機術嚴格封下了修為,以防萬一,要滴血,這血,也必須經過一番處理先。”

  辛咕咕還是嚇了一跳,連放下玉佩,感覺像是個燙手山芋。

  “不滴不就行了,反正我們也不打算參加試煉……”他說著突然住嘴,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

  徐小受笑罵一聲:“你是真蠢還是假蠢,這明擺著就是圣神殿堂一個陽謀,別人都滴血,你不滴,這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司馬昭是誰?”辛咕咕脖子一縮。

  “你管他是誰!趕緊的,玉佩拿出來……”徐小受一拍這貨腦袋,掏出玉佩,“小青再處理一下血液,我們盡快滴血,說不得滴慢了,紅衣直接來找你!”

  辛咕咕一聽到紅衣便哆嗦,連忙也擠出血液,奉到了柳長青面前。

  剝離血液中的能量,對天機術而言,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稍片刻,三人便將處理后的血液,滴入了試煉玉佩中。

  玉佩一認主,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便牽引上了。

  徐小受靈念一探。

  玉佩中的信息頓時浮現。

  “姓名:請刻錄。”

  “積分:0。”

  玉佩中除了基礎信息,還有一個積分榜。

  徐小受探向積分榜,這才剛開始,大家才剛落地,他以為積分榜也是無信息。

  結果……

  “一,崇淵,積分:10000。”

  “二,周天參,積分:100。”

  “三,朵兒,積分:100。”

  積分榜只有三條信息,顯得十分矚目。

  一下子,這榜上三人的名字,就被所有人給記住了。

  關鍵是……

  “周天參?”

  徐小受看著榜二,突然笑了。

  這家伙,落地一顆云珠?什么鬼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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