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帶著夏禹、鐵英華出了蘭心的房間,去往毒郎中的藥房。
毒郎中的藥房建在一座小院里,隔著老遠,夏禹就看見,小院里的煙囪,不停地噴吐著煙霧。
絲竹說道:“我師父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教育我們之外,就是泡在這藥房里。”
夏禹問道:“你師父在藥房里干什么?”
“鉆研術法。”
“你懂得術法嗎?”
絲竹搖了搖頭,“我不懂,我們姐妹當中,天賦最高的就是春梅和秋菊,春梅擅長武道,秋菊擅長術法。”
夏禹、鐵英華和絲竹說著話,來到了藥房小院的門口。
絲竹把食指壓在嘴唇上,噓了一聲,示意夏禹、鐵英華安靜。
夏禹、鐵英華向藥房小院看去,直皺眉頭。
藥房小院用一圈磚墻圍著,開了兩扇門,大門旁邊的墻壁上,鑲嵌了幾顆狗頭。
這不是雕琢而成的狗頭,是真正的狗頭,恐怖的是,那些狗頭還能動,齜牙咧嘴,目光里充滿了警惕,望向四周。
絲竹說道:“我去對付那些看門狗,你們在這等我。”
夏禹和鐵英華躲在草叢里,等著絲竹。
絲竹向小院門口走去,那些狗頭認得絲竹,沒有叫喚,但是,臉上依舊是一副兇相,不許絲竹進院。
絲竹從儲物袋里拿出了幾根肉骨頭。
那些狗頭見到肉骨頭,立刻雙眼放光,吐著舌頭,直流口水。
絲竹把肉骨頭塞進狗嘴里,那些狗頭大口大口地嚼著肉骨頭。
過了一會兒,它們全都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
絲竹在肉骨頭上涂抹了蒙汗藥,把這些狗頭都弄昏了,然后向夏禹、鐵英華招了一下手。
夏禹、鐵英華走出草叢,跟著絲竹,進入了藥房小院。
小院里有一棟二層小木樓,門窗緊閉,很是神秘。小木樓四周,花草樹木,生長得非常繁茂。
夏禹、鐵英華正好奇地四處張望,有腳步聲傳來,絲竹連忙招呼他們倆,躲起來。
三個人躲好,看見一個侍女向小木樓走去。
這侍女背對著夏禹他們,身材窈窕,看一眼就令人浮想聯翩。
夏禹看著侍女的背影,正著迷,突然,侍女轉過身來。
夏禹倒吸一口涼氣,差點跌坐在地。
這身材窈窕的侍女,竟然長著一張毛扎扎的猴子臉。
猴臉侍女似乎是察覺到周圍有人在看它,目光警惕,掃視著四周。
夏禹、鐵英華和絲竹,全都趴在草叢里,屏氣斂聲。
猴臉侍女見周圍沒人,齜牙咧嘴,叫了兩聲,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只猴子。
然后,猴臉侍女轉身離去,從背影看,這猴臉侍女和正常人是一模一樣。
鐵英華呆呆地看著夏禹,問道:“剛才那個侍女......是不是長了一張猴臉?”
夏禹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吧。”
夏禹、鐵英華一起扭頭看向絲竹,投去了滿是疑問的目光。
絲竹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那是我師父利用術法,制造出的猴臉侍女,沒什么稀奇的。”
夏禹還想再問絲竹幾個問題,絲竹起身揮了一下手:
“跟我走。”
夏禹、鐵英華跟在絲竹的身后,悄悄地靠近小木樓。
鐵英華只顧盯著小木樓,沒有留意腳下,一腳踩空,差點掉進一個大坑里。
夏禹手疾眼快,抓住了鐵英華。
鐵英華穩住身子,看著腳下的大坑,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一座直徑十米左右、三四米深的大坑,大坑里堆滿了動物和人的尸體。
這些尸體大多殘缺不全,有的尸體少了腦袋,有的尸體少了腿腳,還有的尸體被掏空了內臟。
看樣子,這些尸體不像是被野獸損壞的,倒像是人為破壞的。
因為尸體的斷裂處都是齊刷刷的,很明顯是用鋒利的器具切下來的。
這些尸體有的時間很久了,爛掉了皮肉,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有的尸體正在腐爛,一塊塊爛肉,令人視之作嘔。
有的尸體還很新鮮,應該是剛剛死去不久。
尸體坑里撒著一層藥粉,這層藥粉掩蓋住了尸臭,散發出一股奇異的氣味。
夏禹和鐵英華瞪大了眼睛,看著絲竹。
“你師父到底在干什么?”
“我告訴過你們了,我師父在鉆研術法,這些都是師父用過的廢品。”
夏禹看著絲竹,心想,在你師父這老變態的手下,你能活這么大,真不容易。
夏禹、鐵英華和絲竹撥開了小木樓的一扇窗戶,悄無聲息,鉆進了小木樓里。
小木樓的一間屋子里,傳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三個人溜過去,透過門縫向里窺視,看見一個面目猙獰的老頭正手持血淋淋的菜刀,在案板上切著一個人和一頭豬。
老頭把人和豬的手都切了下來,然后拿出針線,將豬手縫在了人的胳膊上。
人和豬都被死死地綁在案板上,封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痙攣似的掙扎。
可以想象得出,這人和豬在經受著何等的疼痛。
夏禹和鐵英華看得頭皮發麻,絲竹指著那老頭,擺了擺嘴型:
“他就是我師父。”
夏禹對著絲竹擺了擺嘴型:
“你師父真變態。”
絲竹沒聽過“變態”這個詞,不懂夏禹是什么意思,歪著腦袋,詫異地看著夏禹。
夏禹換了一個絲竹能聽得懂的詞,重新擺嘴型:
“你師父是個老瘋子。”
絲竹點了點頭,向夏禹豎起了大拇指,擺嘴型: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鐵英華在旁邊看得一臉茫然,你們倆嘴巴動來動去的,干嘛呢?
這時,房間里傳出咣當一聲巨響。
夏禹和絲竹、鐵英華都愣了一下,被毒郎中綁在案板上的那個人,掙脫開了,沖出房間,撒腿就跑。
夏禹和絲竹、鐵英華連忙躲到旁邊的一間空屋子里。
毒郎中追到走廊,看著那個逃跑的人,吹了一聲口哨。
口哨聲響起,立刻有幾個半人半馬的怪物,跑了出來。
這幾個怪物上半截身子是人,下半截身子是馬,他們舉著砍刀,撩起蹄子,很快就追上了那人,照著那人的后背,揮刀砍去。
在求生欲的刺激下,那人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奪過半人馬手中的刀,將那半人馬砍倒在地。
其余的半人馬沖了過來,那人奮力撞去,撞碎了走廊的窗戶,逃出了小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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