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被烙上了靈符,獄卒給他一套囚服、一塊木牌,木牌上面寫著“東一零六五”。
獄卒告訴夏禹:“這牢城營里一共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坊,你是東坊的。到了東坊乖乖聽話,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獄卒話音剛落,城墻上的一個小門打開,推出一輛平板車。
夏禹扭頭看去,平板車上倒著幾具殘缺不全的尸體。
夏禹心想,這牢城營里是犯人自治,沒有王法,打死人是家常便飯。
夏禹換上囚服,揣好木牌,從小門進入牢城營。
牢城營就像是一座城市,大街小巷遍布其中,街邊還有店鋪,店鋪里有穿著囚服的犯人,在售賣商品。
還有很多犯人在大街上走來走去,各自忙碌著。
這幅景象,你根本想不出來,它是監牢。
夏禹見一個囚犯迎面走來,上前打了一聲招呼:
“你好,請問東坊怎么走?”
囚犯瞟了夏禹一眼,沒說話,徑直往前走。
夏禹心想,這牢城營里的囚犯,都這么傲嬌嗎?
夏禹一邊向前走,一邊詢問,東坊怎么走。
街上的囚犯都是一臉冷漠,沒人搭理夏禹。
夏禹很是氣憤,想要按住一個囚犯打一頓,再問他,知不知道東坊怎么走。
夏禹正要用暴力手段問路,突然,街上響起了打斗聲。
夏禹循聲看去,一個健壯的大漢正在追打一個瘦小的囚犯。
瘦小的囚犯被打得口鼻流血,拼命地跑著。
壯漢追上去,掄起砂鍋大小的拳頭,一拳轟在瘦小囚犯的后背上。
嘭!~~~
瘦小囚犯像一發炮彈似的,飛了出去,在地面上滑出十幾米,滑到夏禹的面前。
壯漢還不肯罷手,氣勢洶洶,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瘦小囚犯還沒死,渾身是血,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夏禹。
“救我......救我......救我......”
夏禹看著瘦小囚犯,沒說話。
這時,壯漢走過來,抬起腳,想要一腳踩死瘦小囚犯。
在這牢城營里,囚犯們互毆致死,司空見慣。
周圍的囚犯們全都是一臉冷漠,在那看戲。
夏禹俯下身子,抓住瘦小囚犯,把他拖到了一邊,壯漢那一腳踏了個空,把地面踏出一個坑。
夏禹心平氣和,說道:
“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多大的仇怨,非要置他于死地。”
壯漢瞪著夏禹。
“你敢管我的閑事!”
夏禹冷笑一聲,心想,我還真就不怕你這種裝逼嚇人的。
“你是誰呀,很厲害嗎?”
周圍的囚犯議論起來。
這小子原來是新來的,連鐵拳婁威都不認得。
婁威攥起砂鍋大的拳頭,在夏禹面前比劃了幾下。
“我叫鐵拳婁威,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
婁威又高又大,比夏禹壯出好幾圈,像一座小山似的,矗立在夏禹的面前。
夏禹面無表情,靜靜地站在那,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
嘭!~~~
手指輕輕一彈,彈在婁威的身上,婁威那巨大的身軀,像是被狂奔的猛犸象撞了似的,倒飛出去,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夏禹知道自己是新來的,囚犯們盯著他,都盤算著怎么欺負他這個新人。
第一次在牢城營里露臉,就得露個大臉。
夏禹動用鬼氣,一根手指,把鐵拳婁威給彈飛了。
周圍的囚犯們,目瞪口呆,發出一片驚呼。
我沒看錯吧,這小子一根手指彈飛了婁威。
我去,這是哪個坊的,來了這么厲害的新人。
婁威這下子算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婁威惱羞成怒,跳起來,沖向夏禹,卯足力氣,要一拳把夏禹轟殺成渣。
“去死吧!”
婁威正要出拳,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不許打架,以理服人!”
夏禹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定睛一看,是岑夫子帶著學生們,跑了過來。
岑夫子帶領學生們,擋在婁威和夏禹中間,把兩個人分開。
“夫子!”
夏禹叫了一聲。
岑夫子看著夏禹,滿臉驚喜。
“小夏,真沒想到,咱們在這見面了。”
夏禹和岑夫子還有學生們,親切地交談。
夏禹問道:“夫子,你們怎么到這來了?”
岑夫子嘆了一口氣。
“前一段時間,有人在桃花鎮調戲良家婦女,我帶著學生們去和他講理,他不聽,于是,我們就用他能理解的方式,和他進行了深入的交流。”
夏禹心想,我懂,夫子你的學生們,肯定是又掄棍子,和人家“講道理”。
岑夫子繼續說:“我們和他講完道理之后,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道歉了,表示自己再也不會胡作非為了。
“沒想到,我們剛放了他,他就到衙門去告刁狀。
“他有個妹妹是總督的小妾,官府就偏袒他,說我們毆打他人、擾亂治安,是一股黑惡勢力,把我們抓到了這里。”
夏禹罵了一句:“真特么黑暗!”
這時,婁威叫嚷起來:
“老東西,你閃開,我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
婁威為了找回面子,齜牙瞪眼,像是要吃人似的,兇得很。
岑夫子板著臉。
“婁威,雖然咱們是犯人,但是,犯人也要講道理,以理服人。”
“你特么......”
婁威剛要爆粗口,岑夫子的學生們就橫眉怒目,手持木棍,圍了上來。
婁威把怒火壓了壓,指著夏禹,對岑夫子說:
“老東西,這小子打我,我要打回去!”
岑夫子問道:“小夏,你打他了?”
夏禹說道:“我是打他了,不過,是他先出手要打我,我正當防衛。”
岑夫子扭頭看向婁威。
婁威說道:“他管我的閑事,我打他理所應當。”
岑夫子又扭頭看向夏禹。
夏禹說道:“剛才有個人,被他打得半死,他還不罷休,非要弄死那人,我勸他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就炸了,要動手打我。”
婁威瞪著眼睛,沖著夏禹叫道:
“和你沒關系,你管什么閑事!”
岑夫子擺了擺手,止住婁威,問道:
“那人怎么招惹你了,你非要置他于死地?”
婁威說道:“他偷我的東西!”
“他偷了你什么東西?”
“他偷了我的燒雞!”
岑夫子撇了撇嘴,仿佛在說,我還以為他偷了你媳婦兒呢。
“婁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只燒雞值多少錢,為了一只燒雞,你就要打死人?”
“敢偷我的東西,別說是一只燒雞,就是一粒米,我也要打死他!”
岑夫子捋了捋胡須。
“婁威,這事你沒理。”
“我特么......”
婁威又要爆粗,岑夫子的學生們再次瞪著眼睛,舉起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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