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們放棄追趕大猛,收了刀,低頭看向那紈绔子弟。
那紈绔子弟的下半身被鮮血浸透了,臉色煞白,奄奄一息。
他現在這個樣子,可以直接去皇宮凈事房報到了。
以后,同伴們得喊他一聲公公。
捕快們俯身,抬起紈绔子弟,想要去醫館,給他止血醫治。
紈绔子弟抬起手指,指著夏禹、傻強,有氣無力地說: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捕快們橫眉怒目,拿著鐵鏈,就要鎖拿夏禹和傻強。
夏禹推開幾個捕快,質問道:“為什么抓我們?”
捕快振振有詞,“你們把孫公子害成這樣,想跑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夏禹冷笑一聲。
“他這個樣子是被他的狗咬的,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捕快們噎住了,是啊,孫公子是被自己的狗咬傷的,和這倆人有什么關系?
孫公子說道:“他們......用......妖法......妖法......”
捕快們眼睛一瞪,對夏禹、傻強說:
“是你們用了妖法,孫公子的狗才襲擊了孫公子!”
傻強很是氣憤,說道:“你們身為捕快,應該秉公執法,可是,你們來了之后,一直在偏袒他,是何居心?”
捕快們心想,我們偏袒他怎么了?你爹是布政使,我們也偏袒你。
那位沒了二兩肉的孫公子,是宋州布政使的兒子。
在宋州,布政使是僅次于總督的高官。
捕快們不知道夏禹、傻強的底細,見他們倆豪橫得很,也不敢輕易招惹。
“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捕快們緩和了語氣,不敢拿鐵鏈把夏禹、傻強鎖起來。
捕快找來一副擔架,讓幾個家奴抬著孫公子,去醫館止血療傷,然后再把孫公子抬到府衙。
府衙里,知府大人正在逗弄一只金絲雀,外面傳來鼓聲。
府衙門口放著一面鼓,叫登聞鼓,老百姓想告狀打官司,就敲響登聞鼓。
知府吩咐身邊的師爺:“黃師爺,你去處理一下。”
“是。”
黃師爺領命而去,過了一會兒,又急匆匆地回來了。
“大人,這件案子得您親自去審。”
知府放下鳥籠,問道:“什么案子,原告被告都是誰?”
黃師爺說道:“被告是兩個身份不明的年輕人,原告是布政使大人的公子。”
布政使是知府的頂頭上司,知府一聽,上司的兒子來告狀,立刻提起精神,穿好官服,戴好烏紗帽,前往大堂。
到了大堂,知府看見孫公子躺在擔架上,哎呦哎呦,不停地呻吟。
知府問道:“孫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孫公子虛弱得說不出話來,旁邊的家奴叫道:
“啟稟大人,我家公子在醉仙樓喝酒,被人侵犯,導致下體受傷嚴重。”
知府眉頭一皺,心想,這是個什么情況?被人侵犯,還下體受傷嚴重?
知府腦補出一幅畫面,不禁一陣悚然。
知府拍了一下驚堂木,叫道:“帶被告!”
兩個衙役兇神惡煞似的,要把夏禹、傻強拖拽到堂上。
夏禹釋放出一股真氣,直接將兩個衙役掀翻在地,帶著傻強,龍行虎步,進入大堂。
知府遠遠看去,心想,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弄傷了布政使的兒子,還敢這么囂張。
知府瞪著眼睛,正要威嚇夏禹、傻強,突然,看清了夏禹、傻強的容貌。
知府大吃一驚,抓著驚堂木的手,停在半空。
他認得夏禹,樞密院的金牌衛士,瓊瑤郡主身邊的第一紅人。
知府輕輕放下驚堂木,問道:“夏大人,你怎么來了?”
孫公子的家奴惡狠狠地指著夏禹、傻強,叫道:
“大人,就是他們倆害的我家少爺!”
知府面露難色,這種案子是最棘手的。
雙方都有背景,哪邊也得罪不起,自己一個小小的知府夾在中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得兩頭不討好。
傻強向知府拱手行禮,聲如洪鐘,叫道:
“大人,此人在酒樓逼良為娼,我們出面制止,并沒有和他發生肢體沖突。他這個樣子,是被他自家養的狗咬傷的,和我們兄弟二人無關。”
家奴說道:“是你們倆使用了妖法,狗才攻擊我家少爺的。”
夏禹看著那家奴。
“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家奴叫道:“不用證據,就是你們倆害的我家少爺!”
“你個法盲,和你說話簡直是浪費時間。”
夏禹不理會家奴,看向知府,拱了拱手。
“大人,還請您明察。”
知府心想,你們神仙打架,我一個凡人可管不了。
知府說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本官要請郡主殿下定奪。”
知府把這件事上報顏如玉,顏如玉了解情況之后,叫布政使帶著兒子回家養傷,夏禹和傻強無罪釋放。
布政使很是氣憤,在宋州,一直是他兒子欺負別人,還從來沒有被別人這么欺負過。
兒子都雞飛蛋打了,一句“回家養傷”就完事了?
布政使怒火中燒,又不敢當著顏如玉的面發泄,只能打碎鋼牙和血吞,帶著兒子回家了。
夏禹、傻強看著布政使父子那副模樣,喜笑顏開。
夏禹向顏如玉行禮,“謝郡主殿下秉公執法。”
顏如玉板著臉,說道:“你跟我來。”
夏禹有些忐忑,跟著顏如玉,來到大堂后面的簽押房。
知府到外面把門關上,簽押房里只有顏如玉和夏禹兩個人。
顏如玉看著夏禹,開口說道:
“你最近給我惹了多少麻煩,你知道嗎?”
夏禹撓了撓頭。
“我一直很安分,好像沒惹什么麻煩。”
顏如玉說道:“前天,許財主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夏禹的眼珠轉了轉。
“許財主良心發現,散盡家財,救濟貧民,這是大好事,我覺得官府應該表彰一下許財主。”
許財主是朝歌城里的商人,賺了很多黑心錢,又一毛不拔,老百姓都非常痛恨他。
夏禹和傻強盜出許財主存了幾十年的錢,在大街上,以許財主的名義,把那些錢都分給了窮人。
等許財主發覺,去街上追討,萬貫家財已經散了個干干凈凈。
許財主尋死覓活,讓官府幫他把家產追回來。
許財主的那些金銀珠寶也沒什么編號,散出去了,根本就無法找回來。
最后,官府決定,給許財主立一座功德碑,那些家產就算是許財主主動捐的。
萬貫家財就換了一座不能吃不能喝的石碑,許財主氣得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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