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大唐獵妖軍當伙夫 > 第88章 春雷響。 獵妖軍,出營房,奔赴各方
  丙字營架子隊要去的是清河縣的崔家莊。

  “一個最是安穩的地方,咱們校尉還是心疼咱們甲字隊的。”劉一勇樂呵呵的說道。

  他剛從辛朔那回來,不光領了要出營的命令,還領了這次出營所分發的軍姿。

  軍資里面除了一些錢糧,就是出營做任務的必備物資。

  “大家等會兒一起動手分一分,身上都帶上一點,關鍵時刻能保命。”劉一勇將一樣一樣的東西從儲物袋里拿出來,讓甲字隊的軍卒們按照順序領取。

  陳玄帆伸著脖子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香灰,符紙,朱砂,纏了黃紙的柳木哭喪棒,在某種血液中浸泡過的粗細兩種麻繩,還有一小堆熟悉的黃皮小葫蘆。

  好家伙,這東西怎么和在安陽縣的時候,王牢頭用來裝混了香灰和朱砂的黑狗血的葫蘆一模一樣?

  難道這是大唐的傳統?

  或者有可能王頭的做法,就是從獵妖軍里傳出去的。

  其他東西陳玄帆看著也很眼熟,再一想,這些不就是王牢頭在應對黑斗篷那些人的時候,讓獄卒們準備的嗎?

  粗一點的麻繩,應該是泡過驢血。細一點的麻繩則是泡過雞血。

  香灰就不用說了,看著這分量,應該是相州城里哪座人氣興旺的大道觀,供奉神像的香爐里取出來的。

  香灰這東西,普通百姓更喜歡用自家祠堂里的,關鍵時刻還是自家祖宗更靠得住,沒毛病。

  不然就是去道觀里求。

  要說這寺廟里但凡供神的香灰其實都能用,只是佛家講究個大開方便之門,看著也是慈眉善目的沒脾氣,甚至還有個金沙鋪路直上西天的說法,來的信眾不但求什么的都有,惡人善人也是都能來。

  如此一來,香爐里的香灰雖然也是眾生愿力,可是卻駁雜繁多,不一定能用。

  所以就不如道觀里頭的香灰好使。

  這怎么說呢,哪里頭都有好壞人。在這個大唐,佛道兩家整體的脾氣秉性大相徑庭,也就不能說是誰就不如誰。

  大多數道爺們講的就是一個殺伐果斷,遇到妖魔邪祟,對于作惡的就是一個替天行道,行善能收編就收編,不能收編的就批評教育之后發一個暫住證似得小牌牌,意思是這人大爺照著了,要是這東西作惡了你來找我,我親手劈了他。

  有些道爺還是性情中人,做事只論恩怨情仇是非對錯。

  和他們相對的是另外一小部分道爺,見到魔妖鬼怪就三個字:殺殺殺!

  佛門就不一樣了,無論是什么樣的妖魔鬼怪,遇到他們就是一句:施主,到咱佛門耍耍呀?

  什么?不來呀?

  那不行,你得來。

  真不來呀?

  那你瞧瞧,貧僧手里這附魔杖和佛缽,你喜歡哪一個?挑一個嘛,貧僧很好說話的。

  絕對不會隨便生氣。

  和尚們還喜歡把厲害的妖魔鬼怪鎮壓起來,還總是鎮壓在一切風水不錯的地方,然后就在上面建造寺院住下了。

  此舉有占地盤的嫌疑,而且還為此去和百姓們化緣,搞的被到打擾修煉的道長們很不開心,就把半山腰的家接著往山上搬。

  喜歡清靜的道長一頭扎進山里不出來,喜歡熱鬧的道長,就在城內和和尚們一起熱鬧。

  其實也挺好。

  這些都是陳玄帆從其他軍卒那聽來的,大家沒事就坐在一起聊聊天,開闊了他不少的見識。

  劉一勇領回來的這些香灰,可比王牢頭隨便弄來的那些精純的多,這么多堆在一起,走進了都能感覺到一股暖意。

  這玩意和陰煞之氣相克,對殘魂小鬼都有些作用。

  當然碰上大鬼惡鬼,作用就不大了。

  陳玄帆又看了一眼朱砂和符紙,也都是上品。煉制過的朱砂在太陽光下閃著點點金光,這東西化了水抹在臉上,走夜路都不用怕。

  符紙雖然比辟邪符還差一點,但數量足夠的多,對付小鬼也夠了。

  看到柳木哭喪棒的時候,陳玄帆愣了一下,這東西他看著更眼熟。

  從楊柳鎮帶回來的柳木,全都送到了錢糧官那換錢了。

  不會是就變成了這些哭喪棒了吧?

  尤其是這紋理,越愛越想。

  陳玄帆別的本事沒有,看自己啊的東西,那還是有幾分眼力的。

  “別看了,這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半截柳樹妖的樹干。”劉一勇哈哈一笑,“你小子可以呀,和錢糧官關系處的不錯,人家有心了,特意把東西給咱們留下做成了哭喪棒,別看這老柳木在市面上價格不高,卻很是難得。上了百年的柳樹,百姓都不愿意隨意砍伐怕上天的好生之德。而且這木頭因為被雷劈過,上面殘留這一絲的雷霆之威,用來驅鬼簡直就是利器。甲字營用的都沒咱們這的好。”

  聽他這么一說,丙字營甲字隊的軍卒們,心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氣勢上頓時比剛才還要高漲一些。

  雖然不敢明面上說出去,但誰不想和饕餮軍里最強的甲字營比?

  別看只是一個哭喪棒強過他們,那也是強不是?

  劉一勇一句話提振了軍心士氣,怪不得他能當隊正。

  眼看著軍卒們都領的差不多了,各自散去之后,劉一勇就把剩下的都一股腦塞給了陳玄帆,讓他裝起來。

  辛朔的儲物袋一直在陳玄帆這,他沒主動要,陳伙長也不好意思因為這點小事打擾上官,只好就勉為其難的用著了。

  陳玄帆把東西都收好,把黃皮小葫蘆留下,打開蓋子聞了一下。

  “嗯,就是這個味道。”和王牢頭那天帶著他做血豆腐……嗯,混合黑狗血的味道一模一樣。

  “聞出來了嗎?這是專門飼養的有靈性的黑狗的黑狗血,血氣旺盛的很。等閑的邪術,一碰就破。”劉一勇見陳玄帆對小葫蘆里的東西感興趣,于是說道。

  “我見過。”陳玄帆道,“在安陽縣的時候,有個老秦頭,他那的黑爺就是一只有靈性的大黑狗。”

  “你們縣里管大黑狗叫黑爺?”劉一勇聽了有些驚訝,“不錯呀,看來是有懂事兒的人呀。”

  “怎么講?”什么叫懂事兒?陳玄帆好奇的問道。

  “但凡普通百姓養狗,多是為了看家護院,最后卻免不了被端上桌。叫一聲黑爺就是親人了,哪有吃親人的道理?”劉一勇道,“這里頭呀,還有個講究。人說,我敬人一尺,人敬我一丈。還有一句,人言可畏,你聽過吧?狗本來就是看家護院的,你們還這么敬著它,說不定能敬出一個保護神來呢。”

  “還有這種事兒?”陳玄帆愣了。

  “有啊,怎么沒有?”劉一勇煞有介事的道,“你知道這‘我敬人一尺,人敬我一丈’里頭的我,說的是誰嗎?”

  “是誰呀?”陳玄帆聽的云里霧里的不就明白,但覺得很厲害。

  可這人呀,越是不明覺厲,就越是想再多聽一點。

  “是神。舉頭三尺有神明,聽過嗎?那三尺是神仙敬凡人的,所以普通人給神仙塑像,最高就是三丈金身。還有,為什么說人言可畏,你知道嗎?”劉一勇還賣起了關子。

  陳玄帆立刻給面子遞梯子過去:“為什么?”

  “因為人言能將鬼神說死,也能讓鬼神成正果。”劉一勇呵呵一笑,“口碑,眾口鑠金,陰神陽神,都得有碑有匾有金身。你們縣的百姓敬著那大黑狗,敬上幾十年,它死了沒準就成了一地草頭神。”

  所謂的碑,其實就是一座廟。

  陰神陽神都是住在自己的廟里,而它的廟就是它成神的時候的一塊碑所化。

  可以是墓碑,可以是請人立得碑文和他有關的其他碑。

  所以,土地廟才是一塊磚。

  廟門有匾額,廟內有金身。

  草頭神就是本地的小神仙,護佑一方百姓。官兒呢,說起了比土地還要小一些,但只要百姓們不忘祭祀他,也是安安穩穩的一個去處。

  萬物生靈,求的也不過是一個來處,一個去處。

  陳玄帆聽的入了迷,覺得劉一勇說的有道理。

  可是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懷疑這家伙是在跟他胡說八道。

  不過沒有證據。

  所以他轉頭就說給霍山聽。

  問道:“山爺,你幫我聽聽,隊正說的這些,是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聽陳玄帆說完,霍山皺了皺眉,沉思片刻道,“不能說對,也不能說錯。因為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定論。”

  “什么意思?”陳玄帆不明白。

  “一直有這種民心所向,眾口封神的傳說,但是所有想要用這種方法成神的人都失敗了。”霍山道,“可是又的確有因為百姓們覺得他成了陰神,百年內祭祀不斷,后來他就真的成了陰神的存在。”

  “哦。”陳玄帆哦了一聲,而實際上是他徹底糊涂了。

  然后放棄了繼續追問。

  再問下去更糊涂。

  人嘛,難得糊涂。

  放過自己更快樂。

  反正他只要知道,劉一勇這家伙是在誆他就行了。

  于是第二天,陳玄帆去找劉一勇報仇了。

  可是見到人,他又把開口的質問給咽了。

  隊正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一看就是有準備。這是如果質問他,就很可能會再得到一堆更讓人迷糊的信息。

  那就不如換個方式。

  陳玄帆眼珠一轉,皺眉看向劉一勇:“隊正啊,我想問你個問題呀。”

  “哦?你問吧。”劉一勇一臉的沉著冷靜,絲毫不慌。

  陳玄帆問道:“上次咱們去殺魚妖的任務,你怎么沒去領軍資回來?”

  “啊?”劉一勇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就是一愣。

  “別啊呀隊正,難道咱們上次不算是出營做任務嗎?”

  “當然是了。”

  “每次出營做任務,是不是都是昨天那樣的軍資可領?”

  “……雖然有多有少,但的確是有。”

  “那咱們上次為什么沒有?”陳玄帆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樣,“是不是隊正你忘了領了?”

  “怎么可能?是校尉沒讓我去領。”劉一勇立刻道。

  “那你問過校尉了嗎?”

  “沒有。”

  “那我們是不是虧了?”

  “……好像是。”

  “那你要不要去找校尉問問,能不能給補發一點?”

  “事情都過去了,還能補發嗎?而且這些軍資都是對付鬼物的,對妖物沒用。”劉一勇不太想去找辛朔。

  這里面有坑。

  找后賬這種行為肯定會讓辛朔很不爽,雖然他沒有理由為難劉一勇,可他是校尉,可以找很多借口和劉一用切磋,然后打他一頓。

  可是事關甲字隊的軍資,他作為隊正,不出頭似乎也說不過去。

  當時讓他們去對付魚妖,辛朔想的是,他們到了地方就老老實實的挖坑,在池塘的邊上挖坑,然后把池塘里的水引到挖好的大坑里。等池塘里沒水了,再將魚妖殺死。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也很消磨時間,耗費體力。

  換句話說,辛朔也是摸清了這些新卒們的心思,知道他們肯定會為了在營地之外待著,樂意去這么做,也算給他們換了個地方駐扎操練。

  同時,也有借口給他們發軍糧。

  一舉兩得。

  可沒想到后面會有將軍山的事。

  劉一勇對辛朔的想法心知肚明,可他也很清楚,陳玄帆給的這個理由,是個多索要軍資的好借口。

  有棗沒棗打兩桿子,萬一有呢?

  補發一點,那也是賺了。

  所以他有些踟躕不定。

  “隊正,那不是正好嗎?要的就是讓校尉補發咱們這次能用上的。”陳玄帆繼續義正言辭的鼓動他道,“隊正,你想想,這春耕前后,邪教魔物最常出來作亂,它們驅使的可都是陰煞之氣和鬼物。朱砂符紙黑狗血,這些東西多多益善呀。到時候萬一遇上了,砸也能砸出個平安來。你也不像兄弟們有所閃失的,對吧?”

  對呀,他娘的太對了。

  劉一勇看著陳玄帆的眼神都在罵人,說的對的不得了,你他娘的怎么不去?

  ……對呀,你去不了呀,是得我去,是讓我是你他娘陳玄帆的倒霉隊正呢。

  “行,我去!”劉一勇一咬牙,轉身去找辛朔。

  不就是大不了挨頓揍嗎?

  又他娘的不是沒挨過。

  為了甲字隊,他得去!

  “哈哈!”等他走遠了,陳玄帆在后面蹦了一個高。哼哼,讓你欺負陳爺見識少。

  哎呀,爽!

  尤其是當劉一勇鼻青臉腫的回來,陳玄帆就感覺更爽了。

  看在劉隊正是在為了甲字隊爭取好處的份上,陳伙長很大方的給煮了兩個雞蛋。

  滾臉消腫,還能吃。

  兩日后。

  春雷響。

  獵妖軍,出營房,奔赴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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