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大唐獵妖軍當伙夫 > 第152章 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
  “那我們這趟,豈不是虧了?”史大俊聽到最后,不禁打了個哈欠說道。

  折騰到現在都快后半夜了,結果什么都沒撈著。

  抓住的小虎妖還是個燙手的山芋。

  那肯定是不能用來加餐了。

  “哎呀,本來大爺我還想著呢,這荒郊野外的,要是再抓條蛇和這乳虎一起煮,咱們還能吃頓好的。是吧,伙長?”史大俊看向陳玄帆問道。

  “……”陳玄帆將臉撇到了一邊,他可沒這么想過!

  史大俊這貨找死也別拉上我呀!

  “哎?對了伙長,”史大俊咂了咂嘴,又道,“你上次說的那道菜是叫龍虎斗嗎?就是蛇和……”

  “咳咳!罪惡!惡心!心煩!就想著吃,就長個吃小心眼,怪不得你做不出好詩來!”別他媽說了!陳玄帆恨不得脫了鞋塞這貨嘴里。

  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頭虎崽子可是能聽懂人話的!

  沒看見正兩眼烏溜溜的看著咱們嗎?

  這要是回頭一告狀,有著妖圣實力的虎妖心血來潮的找到他,探討一下有關人族的吃法心得,本道尊就得夭折!

  不過想要堵住史大俊的嘴也容易,這家伙好糊弄。

  一聽陳玄帆說作詩,正正戳在他心肝上,當即就不提吃了,捂著心口嘆氣道:“伙長,你夠狠。當著這么多舉人的面,你問我作詩之事,讓我的臉都沒地方放了。”

  “你的臉就在臉上好好呆著呢,還要找什么地方放?”金少爺輕哼了一聲說道,“既然還知道丟人,那你還是少說些話吧。”

  誰知道這小虎妖會不會心眼小的記仇?

  當著人家的面說要吃它,也就史大俊能得出來。

  關鍵是還不能吃,那你說來干嘛?

  平白惹禍端。

  禍從口出他不是不懂,這就是個不長記性的缺心眼。

  “哎呀哎呀,你怎么又說我?”史大俊捂著胸口,沖著劉一勇哼哼,“隊正,我難受~”

  “一邊去。”劉一勇一擺手,他這還發愁著呢,沒心思管史大俊。

  王學文卻來了精神,說道:“說到作詩,今晚之事也的確值得寫詩詠之。方才咱們都曾看見那凜凜虎威,雖只是個幻象,卻也不免被其震撼心神。不知諸位年兄誰有雅興,寫一首《詠虎》來聽聽?”

  “妙哇!”舉人中有人應和道,“若是能留下一首可傳唱的詩詞,咱們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游學養望,便是一路走一路結識當地有名聲的人物,寫文章作詩詞彰顯才能和學問,獲得他們的賞識和贊揚。

  剛經歷的事情,若是能有感而發,寫下一首佳作好詩,待到定州拿出來當著眾人的面一誦讀,那就是名聲遠揚的開始。

  只是這作詩,尤其是這臨場急智的作詩,需要的不僅是學問還有涌動的靈感和才華。

  身邊都是水平差不多的同窗,露怯了可比作不出來還丟人。

  所以雖然有人隨聲附和,卻沒人張嘴說我來。

  陳玄帆一聽,作詩?

  再一看小虎妖,不由的心頭一動。

  虎毛球是一個法器,這東西到了他手里,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何況只要他灌注靈力,貓崽子就能拿來用,說不定有大用處。而且自家小花兒看著還很喜歡,都放在肚皮下面當了暖肚寶了。

  再給掏出來給回去,不合適。

  不是他貪圖這東西,是孩子都抱著了,大人再給搶走,對于它以后的成長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再說了,這是戰利品,狗兄弟費勁給要來的,本就該勝者所有,沒有歸還的道理。

  可是呢,虎崽子背后有爹,說不定它娘也不好惹。

  那咱就拍個虎屁試試,一首詩換一個幻術法器,劃算。

  就是這寫老虎的詩,尤其是寫好話的,好像不太多。

  陳玄帆會背的就更少了。

  搜腸刮肚,也只想到一首。

  “我來!”想到了他當即就舉起了手,“我先來寫一首,拋磚引玉。”

  不搶先不行。

  第一首,總是容易被記住的。

  要是等這幫舉人才華橫溢,寫出來一首接著一首,那陳玄帆這一首就不值錢了。

  “呀!陳伙長,也會作詩?”王學文一聽陳玄帆說先來,很是吃驚。

  “……”陳玄帆看了他一眼,好家伙,你這呀的一聲,讓我另外一只鞋也有了想去的地方。

  “你這叫什么話?我們伙長,作詩那是很厲害的!”史大俊雖然嘴賤,但是在維護陳伙長這方面,還是很踴躍的。聽到王學文的質疑,立刻反駁道,并表達出了強烈的,想要替陳玄帆吹噓一波的意念。

  “哎哎哎~,大俊呀,別別別,別抬舉我了。”陳玄帆趕緊給按住了笑道,“咱就是個普通軍卒,粗魯軍漢,打打殺殺的還行。這寫詩嘛,非我所長,也就是個愛好。在你眼里厲害,在舉人們眼里就不夠看了。我這就是看這小老虎有些心得,所以胡亂做了一首,念出來博大家一笑罷了,諸位賞臉,聽一聽?”

  嗯?史大俊狐疑的瞧了一眼他們陳伙長。

  怎么了這是?

  怎么如此的謙遜?

  這話說的為何如此卑微?

  不像是咱陳伙長的行事。

  劉一勇和霍山都是嘴角上揚,知道陳玄帆這家伙,要挖坑埋人。

  但卻都沒攔著,就看著他繼續往下演。

  “陳伙長不必自謙,既然有詩作念來便是。高寒沒有急才,現在還未得一句,比不得陳伙長了。”林高寒抬手攔住了還要的王學文,溫和的笑道。

  嘿呀,要不人家是解元呢,這幾句話說的,不露聲色的就把陳玄帆挖的坑給抹平了。

  有些遺憾的微微搖了搖頭,陳玄帆一笑,說道:“林解元讓我念,那我就獻丑了。我這詩寫的一般,簡單易懂了些,諸位別笑話。”

  說完一字一頓的念道:“虎為百獸尊,罔敢觸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顧。”

  “這詩如何?”

  “好!果然簡單易懂情真意切,立意孝與慈,好!好詩!”

  就連小虎妖都聽的出了神,可見是寫的不錯。

  “過獎了,過獎了。”陳玄帆嘴上謙虛,心里卻很是自得。

  他要的就是這效果,拍馬屁呀,就得是直給。萬一被被拍的人連奉承他的話都聽不懂,那還是拍馬屁嗎?

  那不是拍在馬腿上了嗎?

  “……那不知諸位孝廉公們的詩又作的……”他將目光看向了舉人們。

  我這磚頭扔出來了,諸位的玉也拿出來瞧瞧吧。

  舉人們互相看了看。

  “哎呀!林兄,在下看著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明日還要趕路,不如早些歇息如何?”

  “嗯,甚好,我也正有此意。”

  “林兄,王兄,一同就寢如何?”

  “哎呀,可不是不早了嗎?這都后半夜了!我也得早些睡才是!”

  “同睡同睡!”

  “……”

  “……”

  片刻之間,舉人們就走了個干干凈凈。

  “……哎?哎?”

  他娘的,這幫家伙還挺奸猾!

  ……

  第二天一早,舉人們起來了都沒出馬車的車廂,而是讓王學文的書童,先出去看了看。

  出去之前,王學文還告訴他,見到劉一勇就問問什么時候出發啟程。

  早飯他們就在車上吃了,帶些熱湯水回來便是。

  都是一幫詩才不如人還知道害臊的好書生,要臉面。

  可是書童出了馬車,卻發現獵妖軍的軍卒少了十幾個。

  隊正劉一勇說得等上一會兒,半個時辰后才走。

  “可看到都是誰不在嗎?”

  “小的看著,那位陳伙長和他們叫山爺的兩個都沒在。”

  “哦?可知道他們去了何處?”林高寒不禁好奇的問道。

  “說是去前面村子里撈大烏龜去了。”書童將從劉一勇那聽來的消息說了。

  “大烏龜?什么大烏龜?村里怎么會有大烏龜?”王學文不解的問道。

  烏龜在江河湖海之處才有。

  這村附近并不見什么水脈,怎么會有大龜?

  “地上倒也有烏龜,只是這烏龜能讓獵妖軍軍卒特地跑一趟,恐怕不是凡俗所能見到。”林高寒笑道,“這樣也好,等陳伙長他們回來,咱們興許又能增長些見識了。”

  希望這大烏龜是個稀罕之物,能讓陳伙長忘了昨晚的寫詩之事才好。

  ……

  這大龜的確是稀罕物。

  傳說,上古的羲和部落,能夠依靠星辰之力修行,她們將北斗七星中離斗柄最遠的一顆命名為魁。

  其后人伯益成為部落首領時,曾在扶桑山鰲頭石夢遇魁星,受其點化而著《山海經圖》,開啟文華清運之端。

  后人遂尊魁星為文運功名祿位之神。

  傳聞魁星者,赤發藍面,翹足,捧墨斗,執朱筆,立于鰲頭之上。

  民間傳說中,魁星是鬼面紅頭發,右手執朱批筆,左手托金印,左腳后翹踢斗。

  也有說魁星是一手拿筆,一手拿銀子的。

  但不變的是,他必然一手拿著朱筆,一腳踢斗,站在鰲頭。

  這就是魁星點斗,獨占鰲頭

  大唐科舉,皇宮正殿雕龍和鰲于臺階正中石版上。

  考中進士者站在階下迎榜,而頭名狀元則站在鰲頭上,所以也稱為獨占鰲頭。

  這里的鰲,就是一只大龜。

  傳說中能叫做鰲的神獸有三種。

  一種是說它是長者龜頭鯉魚尾的魚龍。

  另一種說法是海里的大龜,能駝山負島。

  還有一種說法是鰲是龍之九子的老大,相傳“龍生九子,鰲占頭”。龍生九子,子子不同,所以它長得也不像龍,而是長著龍頭,龜身,麒麟尾巴。

  而獨占鰲頭中的鰲,以其中關聯之意來看,應該是第三種,龍子中的老大更為合適和貼切。

  畢竟獨占鰲頭就是拔得頭籌的意思,與龍生九子鰲為首更相合。

  陳玄帆他們去陶筑村要找的大龜,當然不可能真是傳說中的鰲。

  不過卻也是有著鰲龜血脈的異獸。

  ……

  陶筑村。

  村子的正中有一口井。

  井口不大,井下卻很深。

  白天往下看,也是黢黑一片,只能勉強看清里面有個東西,在水中游動。

  看個頭至少有一尺多長。

  “玄帆,你是怎么知道村里會有這寶貝的?”霍山見此,挑眉問道。

  早晨,天光還未大亮。

  陳玄帆就起來把老書生他們五個人中,最橫的那個揍了一頓。

  霍山等人聽到慘叫聲趕過去,就看見陳玄帆正比劃著,要往那家伙褲襠里倒羊奶。

  一邊要倒,一邊嘴里說著:“這可是我家花兒最愛吃的,我給你倒進去,然后把花塞你褲子里面,讓你嘗一嘗貓爪撓蛋蛋的滋味!嘖嘖,肯定很疼,還會火辣辣的,但是又不會出很多血,你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嚇的那位二哥面無人色,嚷嚷著他說他說。

  陳玄帆還在邊上哀嘆,怎么說的這么快?忍過了貓爪撓蛋,也不用擔心不過癮。

  他這里還有個鱔魚鉆洞的體驗項目。

  再找個黃鱔過來,往褲子里倒點冰塊進去。黃鱔這東西,它一冷啊,它就喜歡往暖和濕潤的地方鉆,你懂嗎?

  懂了,那書生大徹大悟,懺悔一般的吐出了他們隱藏的事情。

  那就是村里的井中有只異獸。

  “我沒想到村里有這寶貝,我就是想著,村里的人不可能那么傻,哪道人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陳玄帆笑道,“就算那道人有些手段,可族老也不會輕信。除非那道人舍得下餌料。”

  要想魚上鉤,就得下誘餌。

  如果道人說,他將一個寶貝放在這,等村中人發達了,再來取回寶貝拿報酬,那在族老們看來就是投資合作,買賣就能干了。

  “你能想到這一點,也是不易。”霍山贊賞的說道。

  “嗨呀,沒什么不容易的。”陳玄帆謙虛的一抬手,“我這就是推己及人,帶入了一下我自己。我要是陶筑村的人,肯定不會只是聽人紅口白牙的一說就相信。”

  騙老頭老太提聽養生講座還得給兩雞蛋呢。

  還有塑料盆梳子凳子,他穿著保安服到隔壁物業差點的小區轉一圈,哪次都不可能會空手回來。

  霍山挑眉,笑道:“這難道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

  “山爺,你要這么說的話,我這老鱉湯燉出來,可沒你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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