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大唐獵妖軍當伙夫 > 第372章 那看來,咱們還得再去玉人畫舫一趟
  “那畫舫,我覺得不簡單。”

  陳玄帆心中有了一個猜測,卻沒有立刻說出來,準備找機會去查證一下。

  “能在揚州這樣的地方,有那么大的名氣,怎么可能簡單的了?”

  劉一勇笑道,“你別是看那些姑娘貌美,就動了惻隱之心。她們的確是可憐人,可她們身后的人,卻不好惹的很。”

  就他手里送來的這些文書,有來自獵妖軍的,有來自官府的,還有朱雀軍的,將凡是失蹤案里牽扯進來的勢力,都羅列了出來。

  玉人畫舫有官府的背景,也有權貴們中的一些人撐腰。

  彩衣閣是揚州的青樓楚館的前三,背后的勢力不比玉人畫舫差。

  失蹤的不只是權貴世家的公子,還有江湖幫派宗門等這些修士勢力中,掌權者的子孫后代。

  甚至還有個道觀的道士。

  這些人之間互相不信任,也不放心和他們糾纏許久,有私人恩怨的本地獵妖軍和官府插手去查,所以才會請劉一勇他們這支客軍出面。

  自第一個人失蹤到現在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鬧將出來也有近十天的光景,他們都沒有個頭緒。

  這案子,不好查。

  而且若是他們都遭了毒手是有人蓄意所為,那這人可夠膽子大的了。

  “第九個失蹤的是蕭家旁支的一位三郎君,他家中點著靈燈,靈燈一滅驚動了家中之人,后來恰巧那第十一個失蹤的青年道士的師兄找了來,事情就此鬧大。可這之后卻還又失蹤了七人。”

  劉一勇將朱雀軍的文書攤開,這里面是消息最詳細的,指著其中一句道,“看,這里,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之后,還前后腳失蹤了三個人。”

  好家伙,頂風作案。

  膽子大,也有魄力。

  “隊正,失蹤的這些人之間,有什么共同點嗎?”

  陳玄帆按著正常的邏輯問道,“是不是因為他們都是作惡多端的紈绔子弟,被人替天行道了?”

  “這些人的確沒什么本事,依仗家族勢力,整日沒有正事可做,游手好閑,眠花宿柳喝酒賭錢,不過要說作惡還真算不上。”

  劉一勇搖了搖頭,“他們這些人,在揚州城內可玩的太多了,哪有功夫去作什么惡?”

  紈绔作惡,多是搶多別人的家財,欺壓良善,強男霸女,草菅人命。

  可失蹤的這些少年人,年齡不過二十歲上下,在家中雖然不被當做繼承人培養,卻也都不缺錢花用,反倒因此沒得了不少寵愛,稱得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只是上頭有老子兄長看著管著,手下沒人身后沒有勢力,出去作惡都怕挨打。

  所以多是在繁華的溫柔鄉里流連。

  有兩個手上有人命的,是為了爭風吃醋,失手打死了人。

  被打死的也不是什么普通百姓,還真算不上欺壓良善。

  硬是要說他們的共同點,那就是好色。

  喜好漁色,不過在城內還算安分,因為城內藏龍臥虎,強搶民女是有可能被當街打臉。因此,多是你情我愿。

  “這些家伙里面有一半多,都和城里那些,花名在外的美嬌娘俏寡婦的有些首尾。”劉一勇翻開的文書上,單有一頁列出了和失蹤之人有染的女子。

  有些是娼家,有些是良家,還分列成了兩行。

  陳玄帆伸頭過去看了一眼,嘿嘿笑道:“好家伙,這些家伙明顯是偏愛良家女子呀!”

  “那當然,非如此,不能顯得他們風流倜儻有本事。”

  崔霽將手上獵妖軍的那冊文書和上,忍不住笑著說道,“大唐女子彪悍,這些良家女子,也說不好是他們睡人家,還是人家睡了他們。”

  “怎么說?”

  “有幾位都是家中出身富貴,死了丈夫不想再嫁的,人家可養了不止一個男人。”崔霽道,“甚至有一位,和失蹤的十八個人里頭的十個有過牽連。”

  牽連二字,用的妙極了。

  “嚯!這都過半了?”

  陳玄帆驚奇的將兩眼瞪大了道,“這位蕭家娘子也夠幸運的,如果是她再努力一把,將這些人都收在石榴裙下,那她可就是最大的嫌犯了。”

  “原來如此。”霍山這時候出言道,“隊正,我知道當時那位寶珠姑娘,話里為何會意有所指了。”

  “嗯?說來聽聽。”

  “這玉人畫舫不只是賞花之處,它很有可能是揚州城內,黑市之上流傳的有名的拍賣會所在之處。另外,畫舫上還設有賭坊,坐莊之人無物不收。”

  文書上寫著,每月逢五之日,也就是五日,十五日,二十五日,賭坊開市。

  每月的二十日,,都有一場拍賣。

  無論是拍賣還是想賭,只要你拿得出東西來,畫舫的主人都敢接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你拿著東西到畫舫上,就有兩種方式可以出手。換成錢貨,或者和畫舫的主人賭一把,賭注可以是任何東西,甚至可以是一個愿望,只要你的東西值這個價。”

  “殺人也行?”

  “當然行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能賭的。”霍山將書冊遞給了身后想要看的兄弟們,哼笑道,“傳聞,去年有人用一顆蜃龍珠,賭走了一位妖王的元陽。”

  蜃龍珠其實就是修煉有成的大貝殼里開出的,一種粉紫珍珠,可用來布置幻境。

  “臥槽!”陳玄帆驚了,“那玩意也能賭?賭來做什么呢?”

  “孕育子嗣?或者,只是享受征服強者的心愿,這就不得而知了。”

  “金少爺,”陳玄帆見文書被金少爺接到了手里,賤兮兮的湊了過去,伸著頭問道,“快看看,那開賭的是男是女呀?”

  金少爺也好奇,趕緊去翻看。

  “被翻了,上面沒寫。”霍山擺手道,“你要是想知道,只能去問畫舫的主人了。”

  “為什么要問畫舫的主人,我去問那位妖王不行嗎?”

  “咳,恐怕不行。”霍山以手握拳抵住口角干咳了一聲,“畫舫主人用了幻境,那妖王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臥槽!”

  陳玄帆已經找不到別的話可說了。

  “這么說來,玉人畫舫背后,還有一位神秘的幕后主子?”他過了片刻,才又抓回到了重點上。

  “是,沒錯。”霍山點頭。

  “那紅奴她們半路上攔住咱們,到底是為了什么?”背后的人這么厲害,還在他們面前裝可憐,有些多余了吧?

  “人家是來表明姿態的。”崔霽笑道,“來告訴我們,此事和她們還有她們背后的人無關。”

  到了能隨意擺布一位妖王的地步,畫舫主人的實力高不可測。

  他用不著撒謊,或者說,他用不著對甲字隊這樣一支普通的獵妖軍撒謊。

  實力上的不對等,這么做無疑等于是在羞辱他自己。

  “順便也看看我們的態度,若是我們先入為主的站在她們的對面,那畫舫主人就會另做打算。”霍山補充道。

  失蹤案目前為止,最大的巧合,便是這些人都是前腳從畫舫離開,后腳便失蹤的。

  所以,如果甲字隊急于破案,那么無疑是將畫舫和這些花娘屈打成招,來的更快些。

  好家伙,原來都是在演戲。

  不過看美女演戲,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陳玄帆揉了揉鼻子,問道:“那些失蹤的人從畫舫離開之后去了哪里,一點都消息都沒有嗎?”

  “沒有。”劉一勇搖頭。

  “那看來,咱們還得再去玉人畫舫一趟。”陳玄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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