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大唐獵妖軍當伙夫 > 第409章 隨船到洛陽,怎么還留下不讓回家了呢?
  九月二十三日,漕船從揚州府起程發運,去往洛陽。

  揚州甲字隊隨船而行。

  “陳兄,我們有緣再見了。”花楠星和張承嗣跑來和陳玄帆告別。

  這兩人準備結伴而行,繼續游歷大江南北。

  張承嗣對走上修煉之路還沒死心,而花楠星聽說南海有一處秘境,其中有靈物或可一試。

  陳玄帆勸過張承嗣,如果真有這樣的靈物,必然人人想要,其中兇險可想而知,讓他冷靜一些,回家去吧。

  不過這家伙鐵了心的要去,他也不好再勸說了。

  人各有志,不可強求。

  他們兩個還沒走,玉人畫舫也來人了,陳玄帆叫過姐姐的小丫鬟,送來了一個儲物袋。

  還沒說上兩句話,頭船上的鼓聲就響了。

  接著一艘艘船上鼓聲次第響起。

  催促所有人登船,要起航了。

  漕船起運的時辰都是選好的,不能耽擱。

  所以陳玄帆只好沖著他們擺了擺手,便跳上了自己要上的那艘大船。

  等到了船上,才打開儲物袋看了看。

  里面裝著的竟然是那和他一模一樣的那張畫皮。

  還有一些點心和禽類的蛋,幾捆的小蔥。

  姨奶奶有心了,這是讓他可以用青玉秈米炒蛋炒飯吃呢。

  陳玄帆咧了咧嘴,笑了。

  靈米就在身上帶著,可卻一口都不能吃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十幾天下來,差點沒給他憋死。

  可要拿出來吃,萬一失主再有什么能查看到的手段,被人家逮個正著,那可怎么辦?

  所以就得先忍著,然后等著出了揚州城再吃。

  這會兒上了漕船,他就有些忍不住了,正打算中午就做點來嘗嘗,射月姨奶奶這東西送得太及時了。

  就是給的太多了,讓人覺得有些不踏實。

  然后陳玄帆又從儲物袋里面拿出一張紙條來。

  上面只寫著幾行字。

  第一行是:腦子不太好的小子,這身衣裳送你了。

  第二行是:乖孫兒,一路順風。

  嘶~

  好家伙,一張紙上,捎帶著兩個人的信兒。

  你們畫皮鬼是都這么節約用紙的嗎?

  前面這一行字,看得陳玄帆眼眸都忍不住縮了一下,這句話顯然不是射月寫的,而是在靈幽小洞天里的那個小藍臉!

  只有那家伙嫌棄過他腦子不好,不僅嫌棄了他,還嫌棄了他們一家子。

  后面的這一句話才是射月寫的。

  所以他們之間真的有辦法聯系上彼此。

  陳玄帆心道,怪不得射月能這么快拿出一張,和自己如此相似的畫皮,原來是白骨魔樓的主人送來的。

  制作畫皮又不是攤煎餅,有水和面粉就能做的。

  也就是說,很可能在他們離開白骨魔樓之后,那小藍臉就做了這張畫皮。

  聽聞夜叉畫皮會收集各種長相不錯的男女,以他們的臉為藍本繪制畫皮。

  看來那小藍臉對他嫌棄歸嫌棄,看他這張臉還是很順眼的,竟然還做了一張畫皮出來。

  只是這畫皮做的并不是多精心,應該只是一時興起之下的作品,如果是光天化日之下,很容易被看出破綻。

  這也讓陳玄帆送了口氣,看樣子小藍臉沒打算用他這張臉去干壞事。

  不然不會做的這么粗糙,讓有心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來。

  而現在這張畫皮也到了他的手上,就說明這兩個夜叉鬼,對他沒有什么惡意。

  將繪制的畫皮送回歸原主這一行為,在夜叉畫皮鬼的行事風格里,也代表著不會加害。

  何況射月還直白地加了一句,祝他一路順風。

  好家伙,那這一趟揚州之行,陳玄帆從射月這里,可就撈了不少好處了。

  為什么呀?

  ……難道真是因為我叫她一聲姨奶奶?

  還是被我坦誠的君子之風給感動了?

  都是積年的老怪了,想想也不可能。

  如果花魁射月能這么容易被打動,那揚州城內早就該有無數《白蛇傳》一樣的故事了。

  什么《夜叉畫皮一怒為藍顏》、《花魁情重俊書生》……

  所以陳玄帆怎么也想不通,射月為什么仿佛待他格外的寬厚。

  最后只能歸結于,對方看不上這些好處,覺得他挺有趣的,因此任由他蹭吃蹭喝連吃帶拿。

  一萬斤靈米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就當做是打賞給他了。

  比起在鏡頭前做作氣泡音,哼哼唧唧的男主播,陳玄帆自認敬業的多了。

  在射月面前說是彩衣娛親都不為過,何況后來幫她偷靈米,那也是親身上陣,沒用一點摳圖特效。

  最后還有那法天象地的出場費,是不是也得結一下。

  于是,陳玄帆在心里喊了幾聲,謝謝榜一我姨奶奶的打賞!

  然后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當天中午,就在船上蒸了一大鍋的靈米來吃。

  那味道香的,河里的魚都從水里冒出來吐泡泡。

  吐的那是泡泡嗎?

  那是口水!

  也沒人懷疑陳玄帆這米的來處,都知道玉人畫舫給他送了一個儲物袋過來。

  里面興許就裝了一些靈米。

  所以都在心里笑陳玄帆是狗窩里擱不住窩窩頭,這到手還沒半天呢,就給拿出來吃了。

  陳玄帆就是算到這一點,才敢這么干的。

  他一刻也不想等了,不吃這一口,他抓心撓肝地難受。

  但是就不能大張旗鼓地煮上一百多斤,讓兄弟們一塊敞開了吃了。

  只能這么一大鍋,只放了十斤米,煮出來一人一碗底的嘗嘗。

  就這樣也把船上番邦的使臣隊伍羨慕哭了。

  甲字隊每人一碗底聽上去是少的可憐,但那是因為甲字隊的碗,他娘的的太大了!

  他們的一碗底,正常碗都能裝小半碗!

  再說了,這是靈米呀,哪個敗家的會拿來當飯吃?

  可他們哭也沒用,陳玄帆不可能白給他們,他們也沒有東西可拿出來換。

  靈米如此,其他的東西也是如此。

  所以接下來的這一個月,船上除了甲字隊之外的其他人,都過得十分煎熬。

  直到十月二十日這天,漕船到了洛陽城外暫時停了下來。

  陳玄帆他們終于要下船了。

  “咱們可算能回家了!”史大俊哈哈笑道。

  卻沒想到話音剛落,來了個小黃門,帶著人到了船上。

  開口就是:“諸位軍爺,你們還不能走,陛下有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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