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六朝傳道 > 第一百二十八章 西門
  車馬瀟瀟,路人避讓。

  這已經是大宋半年內第三次派使團前往東吳了,知道點內幕的百姓,無不唾棄。

  堂堂大國,打個仗而已,幾次三番地求于他國,難道大宋沒有廝殺漢么?

  越往南走,春色越濃。

  隊伍經過一個無名山谷,山間濃蔭蔽日,不時有泉水從巖間淌過,淙淙流往山下,空氣仿佛被泉水洗過般清新。

  李漁拽著韁繩,不肯乘坐馬車,胯下是他的照夜玉獅子。

  這次出使的人非常多,持節的是禮部侍郎林攄,隨行文臣幾十人,由大將楊沂中率領禁軍兩千人護衛。

  楊志在一旁,指著林攄的馬車,笑道:“此乃汴梁長者...”

  “這么暴力?”李漁愕然道:“我看他年紀不大。”

  楊志笑道:“今上崇信道教,于是國內諸多宵小喬裝打扮為道士,四處招搖撞騙,搞得開封府烏煙瘴氣。崇寧五年,東京有個妖道張懷素犯了謀逆大罪,當時的開封府尹林公親自審理,發現此人牽扯到很多朝中的王公大臣。

  為了防止百官被牽連,林攄請示朝廷,把張懷素和朝中官員的往來書信統統燒毀,以此安定百官之心,眾多官員如釋重負,從此皆尊稱林攄為‘長者’。”

  “張懷素?”李漁好像聽人說起過,但是沒有多少印象。

  楊志說道:“此賊自號落魄野人,道術超群,常能召喚上古蠻荒時候的巨獸,身邊常有一鸞鳳相伴,胯下騎著白虎,自稱曾經勸說孔子不要殺少正卯,漢楚成皋相持,他也曾登高觀戰。”

  “這么厲害,怎么死的?”

  “被國師林靈素,一掌拍死在城郊。”

  ......

  李漁搖了搖頭,果然是自古花里胡哨沒啥用。

  他們正在閑聊,從后面有一個隨行官員騎馬上來,在馬上笑著抱拳道:“這位想必就是三日建成艮岳的正經道長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漁回禮道:“正是,還沒請教?”

  “呵呵,小可剛捐了一個屯田員外郎,復姓西門,單名一個慶字。”

  “哦?”李漁一下子來了興趣,仔細一看,這廝風度翩翩,生的十分英俊。但是油頭粉面,一雙桃花眼來回脧視,穿戴也有些輕佻,看上去不像是正經人。

  買官這種事,他毫不在乎就說了出來,只要不是癡呆,就說明有恃無恐,為人比較囂張。

  西門慶微微抖眉,問道:“莫非道長聽說過在下?”

  “沒有,就是覺得西門慶這個名字,取得非常好。”

  “這個還沒有人跟我說過,道長精通此道,請為在下好好一說。”

  李漁笑著說道:“西門兄把生辰八字說上一說。”

  “甲午日柱。”

  李漁方士出身,算命是他的老本行,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說道:“西門慶三個字,天格屬金、地格屬水、人格屬木。有仕途昌隆之運,威勢沖天之象,風光霽月之德,受富貴顯榮,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啊。”

  李漁一邊說者好話,手指卻沒有停,稍微一算,這個名字屬實不怎么樣。

  按照西門慶的五行八字,男女皆有好相貌,但是骨肉疏遠、離祖遷居、家屬緣溥、子嗣不立、勞而無功、凄慘孤獨、有傷夭壽。

  此人生于大兇之兆,死于繡榻悲寒...

  西門慶哈哈一笑,說道:“我自小就找人算過,那些庸才都說我八字不好,要我行善積德。現在看來,他們都是些酒囊飯袋,唯有正經道長,才是貨真價實!以后說什么也要和道長以后多多親近。”

  “好說。”李漁輕笑道。

  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為什么西門慶會出現在使團中。

  西門慶好像對李漁很有好感,一個勁在他身邊湊話說,李漁不怎么搭理他,他就轉而去和楊志、李俊搭話。

  可惜這兩個都是冷臉的漢子,跟自家兄弟,或許還有些話說,碰到陌生人,簡直是惜字如金。

  西門慶惹了一臉沒趣,也不著惱,笑吟吟地離開,回到他自己的序列。

  李漁看了一眼,那是文官的隊伍,看來這小子真的混進官場了。

  西門慶回到文官中間,依然是到處招搖,尋人搭話,但是很少有人理他。

  李漁也不再注意,心里只當是一個趣事。這廝在自己那個時空名號很響,到了這里或許沒有那些斑斑惡跡。

  西門慶轉了一圈,到處搭訕,沒有人理他。文官嫌他輕佻,武將嫌他花里胡哨,讓他頗感無趣,怏怏回到馬車。

  進了馬車之后,在他的背后,在他心頭響起一個聲音,是傳音入密之術。

  “怎么樣?”

  “一個假身而已,試探不出什么來。”西門慶嘴巴沒動,但是可以流暢地與人交流。

  “騎在白馬上的李漁是假身?”

  西門慶點了點頭,“沒錯,我找了很久,在他的兩個手下身上,也沒有發現他的氣息,不知道藏到哪去了。”

  “殺他的假身,毫無用處,一定要找到他的真身。”

  風月寶鑒內,李漁盤腿席地而坐,丹田的氣輪旋轉起來,真氣絲絲散入經脈。

  雖然已經會了三卷太平經,但是還要說青木訣修煉的最快,李漁心念一動,伸手一指,池畔的一株茶花一瞬間長了丈許,柔嫩的花枝湛綠,就好像長了幾年一樣。

  放下手指,他周身的藤蔓慢慢將他整個人纏繞,一副藤甲護住周身經脈,李漁嘴角一笑,這玩意果然好用。

  漂浮在半空的警幻,將所有的情欲吸食,然后落到李漁身邊。

  李漁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從她襟領間伸進去,屈指一彈,打在蓓蕾上。

  警幻一聲嬌呼,嗔道:“怪狠心的壞人,下手忒沒個輕重。”

  李漁笑道:“對了,一直想問你一個事,我若是找到木靈親和的徒弟,該如何將青木訣傳授?”

  “我怎么教你,你就怎么教她。”

  李漁嚇了一跳,唬著臉問道:“這叫什么話,萬一是個男的呢?”

  警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一個修了三卷的人,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不懂太平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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