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六朝傳道 > 第四百四十五章 八卦
  結著薄霜的磁盤上,散發著陣陣冰霧。

  趙福金以一個舒展的姿勢愜意地躺在龍榻上,和薛寶琴一塊,眼巴巴地看著磁盆。

  很快,冰霜慢慢增厚,寶琴上前刮了下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立刻眉開眼笑。

  “真好吃。”

  “那當然了。”趙福金一臉得意,說道:“這可是朕獨創的甜點,還給它取了最好聽的名字---冰棍霜。”

  薛寶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這名字怎么就最好聽了,完全感受不到有什么好聽的,不過冰棍霜是真好吃。

  尤其是在這樣的夏夜,吃一口舒爽很久,嘴里香氣和冷氣回味無窮。

  曾經死死護著茂德帝姬的老太監蔡仲,躬著腰,兩手垂在身前,臉上帶著一絲無比欣慰的笑容。

  他一直守護的帝姬,如今比他還要厲害,當初帝姬被李漁擄走的時候,老太監差點自責而死。

  “蔡大伴,你也來一碗?”

  蔡仲趕緊受寵若驚地笑道:“謝陛下賞賜,不過老奴的牙口不好了,吃不了涼的。”

  “真可憐。”

  趙福金用一個木勺吃了一大口,在她腳下,三個泥人的眼巴巴地看著。

  這三個泥人,穿著十分可愛的衣服,一看就是出自小女孩之手。

  趙福金用木棍串了三個,遞給他們,小泥人們大快朵頤起來。

  薛寶琴低頭看著,雖然見過無數次,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這三個泥人,竟然還能吃東西,它們的體型變得稍微大了一些,目前還沒有任何技能。

  注意到薛寶琴的目光,其中一個泥人,很禮貌地朝她笑了笑,然后接著吃。

  “陛下,正經大圣在外求見。”

  “李漁哥哥來了。”趙福金從龍榻上蹦了下來,拽著薛寶琴,來到大殿。

  看到李漁身邊還帶著一個武將,趙福金收起了笑臉,正色道:“來人吶,賜座。”

  李漁心底一笑,這丫頭終于知道帝王威儀了,估計是薛寶琴的功勞。

  岳飛審視著眼前的女皇,只一眼就低下頭去,“臣岳飛,見過陛下。”

  “平身吧。”

  有四個宮娥搬來兩張座椅,李漁落座之后,說道:“福...陛下,如今我大宋內憂外患,而最大的威脅就在開封府,便是那群韃子兵。

  他們在我大宋的土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已經害的幾百萬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因此岳將軍提議,由陛下御駕親征,率兵出城,掃滅韃子,還北方百姓一個安定的家園。”

  “御駕親征?好啊。”趙福金說道:“讓他們知道大宋的厲害!”

  岳飛心中一動,這是趙家人么,竟然打贏的如此干脆。

  自從太宗皇帝敗走幽燕,大宋還沒有一個皇帝這么脆生就答應御駕親征的呢。

  幽燕的那場大敗,讓宋成為了唯一一個與邊關蠻族交戰失利的六朝國家,而且還是去幽云十六州這一戰略要地。

  若非如此,此次女貞南下,根本不會如此順利。只因為失去了幽云十六州,廣袤的大宋本土,就跟敞開了大門一樣,北方蠻族隨時都可以南下。33

  大漢覆亡到現在,再加上諸侯混戰,約莫有三四十年。

  魏、蜀、吳依然是曹操、劉備、孫權在位,大唐雖然換了一個,但是李世民也是一直征戰打起來的,所以這三個國家還算穩定,朝中也沒有太多的魑魅魍魎,歪風邪氣。

  大宋則不一樣,歷代皇帝都很短命,幾年時間就換了一波又一波,唯一長壽的就是趙佶,如今也半路橫死,至今還沒有找到兇手。

  大明也是一樣,換了四代皇帝,其中洪武永樂爺倆都是雄才大略之輩,如今的皇帝也不是昏君,但是連年的內斗加清洗,讓大明的開國名將文臣損失殆盡,朝堂有些青黃不接。

  趙福金心中也很激動,她早就在皇宮待夠了,雖然每天都能溜出去玩,但是根本不盡興,還得東躲XZ的,生怕被正經門的人看到。

  岳飛以前來汴梁,要點正常該給的糧餉,都得忙個半死跑斷雙腿,最后無果而終,空手回去。

  沒想到這次提出如此大的要求,竟然一下就獲得了同意,不禁有些失神。

  李漁碰了他一下,說道:“陛下早點歇息,我們去和兵部、樞密院籌備一下,準備由岳將軍護送陛下出征。”

  趙福金笑著點了點頭,還不忘朝李漁做了個飛眼。

  李漁瞪了她一眼,嘴唇微微一動,密音傳話道:“好好修煉,不要偷懶。”

  趙福金小臉一垮,目送他們離開,很快就到寢宮,和薛寶琴并頭躺在一處,絮絮說著姊妹倆之間的私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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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我回來了!”

  小樓內,時遷激動地說道。他身上的換了一件夜行衣,身子慢慢從空氣中顯現,路上用了正經門的隱匿符。

  他離開汴梁的這段時間,在長安打聽到不少的機密情報。

  時遷剛要繼續說話,李漁伸手制止了他,說道:“馬上傳話給大唐,就說大宋兵馬要出汴梁了,皇帝御駕親征,要掃清大宋境內一切非大宋朝廷的兵馬。”

  時遷臉色凝重,記了下來,問道:“師父,這是迷惑敵人么?”

  “不是,是真的情報。”

  “啊?”時遷連忙道:“那怎么能跟他們說?”

  李漁笑道:“我們出兵的第一天,他們就知道了,幾十萬大軍出動,根本無法隱瞞。你把消息傳回去,算上路上的時間,他們最多提前知道幾天。這幾天無足輕重,但是卻能為你換來巨大的信任。”

  時遷也是十分聰明機警的人,一聽這話就完全明白了,他笑道:“師父好算計。”

  谷</span>李漁笑了笑,說道:“這次必須打一場硬仗,才能讓大唐撤兵,我們已經沒有后路了。”

  這次的女貞南下,把大宋最后一絲遮羞布給撕開了,六朝無不看清了表面強盛的大宋內里的羸弱。

  異族打不過、國內叛亂壓不住、甚至連朝臣都有不臣之心。

  這樣的大宋,誰不想來踩上兩腳,順便撈點好處回去。

  尤其是李世民,他憋著一肚子氣呢,更加不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

  時遷和李漁對視一眼,看到了師父眼中難得的堅定,不禁暗暗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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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溫州府,永嘉縣。

  深夜的山谷內,時不時傳來幾聲小獸的低鳴,聽著好像是小孩子的哭聲。

  薛蟠緊緊跟在張三豐的身后,眼睛閉了一只,胖乎乎的腦袋來回轉動。

  吱呦一聲,薛蟠大驚失色,死命抓住張三豐的胳膊,后者無奈地說道:“不過是一截樹枝。”

  “哦...”薛蟠心有余悸,小心翼翼的抬起腳,繼續往前走,“這地方也太邪門了,大熱天的,我怎么渾身發涼。”

  張三豐沒有說話,他自己也覺察到了,這地方不是一般的陰森。

  劉伯溫是天下名士,按理說絕對不會活的這么陰間,哪怕是隱居了,也應該是仙風道骨,逍遙世外才對。

  終于,眼前出現一個宅子,從外面看上去墻很高。

  張三豐走到門口,沒有任何的匾額,只是一個破舊的木門帶著獸頭的圓鎖。

  他輕輕抬起獸頭嘴里咬著的圓環,敲了幾下,這聲音在黑夜里顯得格外響。

  沒有任何的腳步聲,但是門卻自己開了,薛蟠從張三豐身后伸出腦袋看了一眼,沒有人!

  他大驚小怪地嚷了起來,“見鬼啦!”

  張三豐笑道:“要只是見鬼,那可就好了。”

  薛蟠一下子想起當初李漁教他的事來,捉鬼是最簡單的,鬼也沒有什么本事。

  他頓時膽氣壯了一些,跟著張三豐進了院子。

  進到院子里,地上是堆積的厚厚的落葉,不知道多久沒有人清掃了。

  張三豐手指一動,師傳的小火球出現在他的指尖,朝天一指,火球懸在半空,頓時照亮了整個小院。

  “八卦...”

  透過滿地的落葉,張三豐發現院子里的磚石布置,暗和八卦陣法。

  張三豐稍感不適,然后就習慣過來,他伸手擋住薛蟠的眼睛道,“閉眼,什么都不要看。”

  每一個磁缸、樹木、臺階都是極其講究的,一般人進來估計只能看到雜亂和無序。

  若是薛蟠這種有些功力,但是修為不高的人看了,反而會眩暈不止,最終迷失心智,成為一個瘋子。

  只有張三豐這樣的高手,看了之后才能無事,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么這里的人,一提到劉伯溫,就嚇成那副模樣了。

  肯定不止一個人,來到這個院子,然后就成為了瘋子。

  在這院子里,沒有發現任何死氣,也就是說最近很長時間,這里都沒有死過人。

  看來這個院子的主人不是故意害人,而是有人闖入進來,然后瘋掉的。

  瘋的人越來越多,關于這個宅子的恐怖傳聞也就不脛而走,慢慢的此地成了溫州府百姓的禁地。

  人們都相信,劉伯溫已經成了邪魔,他專門吃人腦子,把人變成渾渾噩噩的瘋子。

  慢慢的,任何人都不許提起劉伯溫和這個院子,否則必然招致周圍人的毒打,生怕把災禍引了出來。

  人越來越少,這地方也就越發的冷清,成了很多鳥獸的樂園。

  這個八卦陣,張三豐十分熟悉,因為八卦對他來說,可以說是專業對口。

  尤其是他的師父李漁,還曾經把武侯的注解借給他看過,更是助長了張三豐對八卦的理解。

  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要走對生門,否則就會迷失在其中。

  他把薛蟠伸手一拋,說道:“在外面等我,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想。”

  “啊?”薛蟠急了,捂著眼睛蹲在地上,渾身哆嗦。

  張三豐閑庭信步一樣,在院子里踱步,每走一步,頭頂的半空中就閃爍一下。

  漫天星光,注射其中,在院子上方,形成一個小的星陣。

  “好精妙!”

  張三豐慢慢沉浸其中,感受著布陣人的玲瓏心思,若有所悟。

  他感覺自己正漫步星河,每一步都足踏星斗,手捫日月。

  一副浩瀚磅礴的畫卷,慢慢鋪展開來,出現在他的面前。

  在星河的中央,是一個黑洞,它幽暗深邃,攝人心魄。

  張三豐看了很久,終于猛地驚醒,睜開眼時候,他已經到了院子的另一頭,屋門如同院門一樣,自己慢慢的打開。

  “年輕人,好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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