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六朝傳道 > 第五百零七章 靈寵
  “石人背后的秘密一旦揭開,勢必會影響整個六朝,沒有人能置身事外。這不是什么預言,這是天意,是天地大道中嚴苛法則的一部分。”

  劉伯溫說的神神秘秘,李漁根本不信,哪有什么天意、法則,人是萬物之靈,人的意志是這個世上最大的法則。

  就算石人睜眼那天,真的是山蹦地裂,李漁也相信肯定有辦法可以制止。

  他坐在皇宮內的花園中,劉伯溫問道:“恭喜你啊,修為大增。”

  李漁呵呵一笑,沒有說話,他還在回味那一句:能信任的人都在你的身后。

  “大宋安穩了,你準備去哪?”

  李漁心道不愧是劉伯溫,他嘆了口氣,擰著眉說道:“我剛從大明回來,皇帝跟著道衍一道反腐,卻被金陵應天府的集團給殺害了,而道衍也逃到了大宋,若不是我及時出現,他估計也要交代了。”

  劉伯溫笑道:“道衍擅長以小博大,但是卻不適合坐在一個上位者的椅子上,你覺得他錯在哪了,才有此敗。”

  “太自信了吧。”李漁說道:“沒有充分調查敵我勢力,便貿然下手,還是死手,不給人留一點活路,肯定會逼反這些士紳官員。”

  劉伯溫點頭說道:“沒錯,他太小瞧這些人了。古來做大事,都要聚人心。道衍既然要鏟除金陵集團,就該發動百姓和底層吏目,廣而告之,讓這些魑魅魍魎人人喊打。他卻不管百姓和吏目,只顧和皇帝錦衣衛一道,想要用雷霆手段暴力鏟除,以為有這兩樣威權在手,便沒有人敢反抗。只揮刀而不聚人心,那么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敗亡。”

  “聚人心...”李漁沉吟片刻,說道:“先生之言,真如醍醐灌頂。”

  劉伯溫說完,便對這個話題沒了多少興趣,他轉而問道:“你可知道女皇陛下手捏泥人的奧秘?”

  李漁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當時看到了,也嚇了一跳,比先生還不如。”

  “非是有神性者,不能為也。”劉伯溫捻須笑道:“幸虧出來這一趟,不然便是想破了我這腦袋,也不會有所得。”

  李漁心不在焉,他不關心什么石人,也不在乎大明的局勢,今夜得到了另一根枯藤,讓他手握六根,但是他并沒有前幾次那種心境了。

  這是一種很難言說的失落,李漁想要找人聊聊,但是卻無從說起。

  他想著光影中的漢子,他的背影也是一樣的蕭索和寂寥。

  難道真是能力越大,壓力就越大么?

  怎么融匯了陰陽,反倒不如領悟五行時候豁達了呢。

  李漁自認不是一個天才,但是前幾次領悟太平書的時候,每一次都是由衷的喜悅。

  那種一下子打開了靈識的玄妙感覺,不是普通的享受能夠比擬的,會讓他心神都處在一種歡喜中。

  可是從天子樓里領悟九陽神功開始,他就失去了那種感覺,或者說被無限淡化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甸甸地責任感,領悟的內容帶給他的,不再是歡喜,而是壓力。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劉伯溫也看出了李漁的不對勁,他側眼問道。

  李漁稍作猶豫,還是張嘴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劉伯溫聽完,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他才重新開口,說道:“若是你能把這些拋卻了,那么你就會重新得到那種極樂的歡喜,但是你也不再是人,而是成為了神明中的一員。人世間有喜怒哀樂,相輔相成,此事甚至無關名望、地位和修為。”

  “神明無憂,神明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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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鐘聲,叫醒了正經門的弟子。

  很快,大家爬起身來,洗漱、吃飯、然后就興沖沖地來到廣場。

  半山腰的巨大的空地上,擠滿了人,手里或者懷里都抱著一只小獸。

  因為李漁當時煉丹,亂改五行,山頂的禁區內多了無數的變異鳥獸。

  每一個弟子筑基之后,就要去山頂捉一只養著,作為自己的寵物。這些變異的靈獸,都是很好的教材,可以讓弟子們更直觀地了解天地五行。

  因為正經門的弟子年紀都很小,愛玩的天性還在,所以經常在私下比賽斗獸。

  為了避免惡性地撕咬搏殺斗獸,李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開始在正經門舉辦靈寵大賽。

  今日便是第一屆的靈寵大賽,內容包括:飛行、挖洞、競速、跳躍....一大堆的項目,都是弟子們平日里經常玩的。

  正經門內弟子,所有捉到了靈寵的,都可以報名參與,獎品則是各類靈丹妙藥。

  不出李漁所料,弟子們參與的熱情空前高漲,甚至連貂蟬都抱著一只白絨絨的兔子參賽。

  為了配合今天的氣氛,貂蟬特意穿了一身穿了紅色的襦裙,和懷里的兔子相得益彰,頭上三丫髻戴了三朵翠綠色的花環,簡淡梳妝,卻更現嫵媚。

  她不經意地一個動作,就能讓人目眩神池,心跳不已。

  貂蟬這輩子,從未有現在這段時間一般的輕松愜意,住在正經門簡直是世間最快活的事。不用擔心仇殺,不用擔心爾虞我詐,不用看人眼色。

  每天就是烹飪、打扮、偶爾侍弄花草,興致來了還可以游湖逛街。

  看到李漁的目光望了過來,貂蟬舉起手里的小兔子,朝著他眨了眨眼,笑的十分狡黠。

  李漁微微搖頭,指著大大的正經匾額,示意自己鐵面無私。

  貂蟬朝他皺了皺鼻子,然后就自己笑了起來,看著她開心快樂的樣子,李漁心中也暖洋洋的。

  因為是第一屆,初次舉辦沒有什么經驗,亂哄哄地難免有些嘈雜。

  李漁坐在高臺上,身邊是門中高層,呂玲綺和薛蟠作為酒、財兩大長老,分列左右。

  薛蟠一臉不開心,他憤憤不平地看了一眼地上,一只金色的小豬,正趴在他的腳下。

  “為什么我不能參賽?”薛蟠皺眉質問道。

  谷</span>李漁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只豬,也敢去比賽?”

  “我?”薛蟠指著自己,李漁趕緊指著金豬說道:“誤會了,我是說它。”

  薛蟠這才稍有霽色,不甘心地說道:“它只是吃了一點天材地寶,就被剝奪了參賽的資格,真是太可憐了。”

  他所謂的一點點,讓李漁都有些無語,鬼市被掃滅之后,很多店鋪不愿意繼續經營。

  而薛蟠在蔣敬和張三豐的幫助下,把所有家產都搬了過來,他手上有的是金銀財物,是個十足的現金流大佬。

  于是薛蟠盤下了幾十座店鋪,經營的都是些修士常用的材料、藥物一類,可謂是富的流油。

  他不但自己吃,捉的靈寵也能吃,這只豬雖然看上去憨憨的,真要是去參賽,估計能包攬除了飛行之外的所有獎項。

  呂玲綺笑呵呵地看著貂蟬懷里的兔子,想著一會怎么來個黑幕,讓它得個獎。

  貂蟬朝著這邊,偷偷做了一個手勢,被李漁抓個正著。

  李漁輕咳一聲,眼睛看著前方,一臉正色地說道:“這種門中比賽,誰也不許走后門。”

  “哼。”

  李漁又看了一眼楊志,發現他沒什么精神,斜倚在欄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李漁直接揮了揮手,示意黃信開始。

  一時間,緊張的氣氛彌漫在廣場上,伴隨著驚呼和歡笑。

  李漁看著一群弟子,心中十分開懷,他們如今還小,也已經出現幾個好苗子。

  等到這些弟子全部成長起來,正經門將會成為六朝中,不可忽視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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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舉辦靈寵大賽?”

  李世民眼珠一動,伸手問道:“他就沒有其他動作?”

  “李漁每日里就在門中,不是指點弟子修煉,就是去新相國寺和魯智深喝酒。”

  “行了,朕知道了。”

  李世民坐下之后,嘖嘖稱奇,“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陛下,大明的事,我看他是無可奈何了。”

  李世民搖頭道:“這個人朕和他打過兩次交道,他是個頭很鐵的人,撞了南墻之后非但不會回頭,還要把南墻撞破,不可能善罷甘休。自從你們司那個叫什么...千的回來之后,汴梁的情報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樣的人才不能浪費,他傷勢如何了?要是沒有大礙,趕緊讓他回去。”

  趙宏野起身抱拳道:“有勞陛下掛懷,石千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臣替他拜謝陛下。回去之后,便安排他啟程,再去汴梁主持大局。”

  李世民不悅地說道:“如今正是關鍵時候,他既然恢復了八成,為何不早派回去?”

  趙宏野面露難色,猶豫片刻還是說道:“陛下有所不知,此人...雖然才能,但是早年頗受了些苦難,喜歡安逸閑樂的日子,臣幾次催他動身,他都百般推脫,賴在長安不走,說是長安易居,不愿遠行。”

  李世民嫌棄地一笑,說道:“朕見過此人,確實是...讓人有些憐憫。不過你告訴他,只要在汴梁好好干,朕不會虧待他的。”

  “有陛下這句話,石千他就是死,也無憾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還是要把這種人才在合適的地方,才能讓他大放異彩。宋軍出兵、岳飛掛帥、方臘出洞,都是他提前送來的情報,讓朕在做決斷的時候,可以心中有數。這樣吧,你去把他帶來,朕要親自和他說幾句話。”

  在場的人都有些羨慕,暗中喟嘆,此人要一飛沖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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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棘嶺?”

  黃月英詫異地說道:“荊棘嶺地勢險要,根本無法通行,他什么時候跑到那里去了,還收了一大堆弟子...那里沒有人煙,我們早就派人勘測過了,看來他所收的是一群妖怪。”

  黃月英說的頭頭是道,蜀國疆域很大,至少是李漁那個時空的十倍以上,但是相對于其他五國來說,算是個小國。

  在這樣的疆域里,蜀國群臣早就把國力開發到極致,荊棘嶺這種地方他們都探勘過,可見有多瘋狂。

  沒辦法,為了恢復大漢,他們必須要做的比其他五國都好幾十倍才行。

  在她對面,是關銀屏和張星彩,姐妹兩個穿了一樣的衣服,有些瘦高的張星彩身上是剪裁合體的衫裙,腰間一條潔白的腰帶,勒得那小蠻腰兒細細的,規模本不大的酥胸也顯得更飽滿了些,關銀屏則穿的寬松的多,她要是也跟著張星彩一樣打扮,那可就太妖冶了,不符合她的身份。

  黃月英拽著張星彩的手,把她攬在腿上,笑道:“星彩知道打扮了,我看是想嫁人了,你們要去學什么正經道,多沒勁...不如嫁給阿斗,做咱們蜀國的太子妃。”

  張星彩和關銀屏在蜀國比公主還受寵,劉備對她們呵護至極,而且是發自內心的喜愛,視若己出。

  從小長輩們就喜歡拿這件事打趣張星彩和劉禪,不過兩個人自己則都有其他想法。

  張星彩臉一紅,不依地拽出手來,說道:“他們的道術都是對行軍對戰十分有用的,我要去學了來,幫伯父一統六朝!”

  “你去了就怕回不來了,汴梁的俊俏郎君可不少,仔細被人騙走了。”

  黃月英十分詼諧,愛開玩笑,張星彩和關銀屏早就習慣了,尤其是關銀屏,嘴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笑吟吟地為姐妹解圍道:“我們姐妹生是蜀國人,死是蜀國鬼,就算在外面遇到了如意郎君,那也是帶著兩個厲害女婿回來,為伯父效力。”

  “女大不中留啊。”

  關銀屏不再說這個話題,她心底多少有些不得勁,實際上她和黃月英關系極好,如師如母,又像姐妹。

  以前說起這個根本就是葷素不忌,不知道現在是怎么了,她話頭一轉,說道:“這個荊棘嶺雖然是在深山,但是畢竟是我們蜀國境內,那里閉塞難行,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的大妖魔頭,在那里修煉。李漁當時修為不高,他的徒弟估計也就是剛剛化形的小妖,我們還是去走一趟吧,免得在我們的地盤上被人滅了,以后見了不好說話。”

  黃月英點頭道:“我做一個傳送陣,將你們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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