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六朝傳道 > 第五百八十七章 天子
  朱標站在皇宮之上,看著最后一絲朱元璋的殘影消失,眼中的些許的淚痕也消失不見。

  他俯身看著地上,眼神逐漸銳利起來,抬起手里的寶劍,奮力一揮。

  還在抵抗的東西兩場的番子,全部都灰飛煙滅,化為血霧。李漁細細感受那靈氣,有一點熟悉的感覺,這靈力和人皇氣脈十分相似,但是又有所不同。

  凌厲絕世,不可阻擋!所有人都被震懾的無以復加,李漁自問從未見過如此霸道威勢的劍意,與之相比林靈素的劍意都不算什么了。

  朱標抬頭,看向盤旋在空中的土龍,后者見識不妙,拔腿就要開溜。

  朱標毫不猶豫,揮舞一劍,空中的土龍被斬斷半截身子。龐大的身軀落在地上,如同地震一般,發出劇烈的震動,大地仿佛抖了幾下。

  李漁看的目瞪口呆,紅孩兒開十方,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雖然很強,但是還可以打一打。

  而朱標此時則跟開了無敵掛一樣,打誰都是一下秒殺,即使是土龍這種大家伙,也扛不住他一劍。

  道衍和尚和三寶太監,對視一眼,眼中的情緒十分復雜。果然,朱標下一劍朝他們揮來,道衍和三寶太監都是高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所有的法術都無效了,一切靈力碰到那股劍意,都會被割裂。刷的一聲,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被劍意割開,死的不能再死。

  “天子之劍!”于謙眼中放光,看著朱標,心潮澎湃。徐輝祖更是激動的熱淚盈眶,憤懣了這么久,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李漁手掌一翻,把土龍的尸體收進風月寶鑒,這玩意渾身是寶,而且他是茂陵的守護龍,身上肯定有茂陵的秘密。

  武帝在茂陵的布局,擺明了為自己復活做好了所有準備,他肯定還有后手。

  朱標看著朱高煦,后者雖然是大明開國諸將死后,現存武將第一人,但是面對此時的朱標,他的伯父,抬不起一點反抗之心來。

  朱標嘆了口氣,說道:“你雖罪大惡極,但是念在你是我朱家的血脈,朕不殺你。即日起免去你所有爵位,赦免你所有罪過,許你一年拜祭孝陵一次,你走吧。”

  朱高煦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他的侄子宣德帝雖然把他擊敗了,但是他并不服。

  面對朱標,他服了...

  李漁眼睛左右亂動,尋找啄眼鴉的身影,果不其然,已經失去了他的蹤跡。

  今日一戰死了近萬人,他隨便混在一個小兵的身體里,從死人堆爬起來,根本無從尋找。

  李漁暗叫一聲可惜,剛才動靜太大,根本沒來得及注意啄眼鴉。

  又讓這玩意跑了...

  不過好在百眼魔君死了,他號稱有刀槍不入的銅皮鐵軀,依然被朱標一劍秒殺了。

  這天子之劍,實在是太嚇人了,讓李漁心中隱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始終堅信,沒有無緣無故地爆發,朱標這次動用天子之劍,斬殺無數敵人,那么...

  代價呢?

  或許在看不見的地方,一切早就標好了價格。

  朱標殺了所有敵人,除了他們本家的朱高煦,盡管朱棣對他的兒子,可沒有這么溫柔。

  朱標所有的兒子,都被朱棣所殺,當然都被安插了罪名,很莫須有的罪名。

  谷織</span>朱標做完了這一切,緩緩落地,他手里的劍褪去了光華,重新變的樸實無華。

  那劍鋒甚至沒有劍芒,被朱標收了起來,默默地走向紫禁城。

  如今,誰也不敢再質疑他的身份了,大明之主毫無疑問是他的囊中之物。

  朱標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喜色,他臉色凝重,緩步走向大殿的龍椅。

  于謙、徐輝祖等人,率領著極少數支持他的文武官員,齊刷刷地拜倒。

  朱標抬手說道:“眾卿平身。”

  “謝陛下!”

  李漁也邁步走了進來,朱標看向他,開口問道:“道長辛苦了,此番若沒有道長,朕再難收拾父皇留下的這基業。道長有什么要求盡管開口,朕只要能辦到,絕不推辭。”

  李漁自己也知道,若是沒有自己這個“天外妖星”,朱標是不可能復活的。但是他絲毫沒有要攜恩圖報的意思,他來大明搞這一場政變,也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

  實在是大明被金陵的那群人搞的烏煙瘴氣,馬上就要亡國了,李漁不忍見大明百姓被人蹂躪踐踏,所以才出手。

  他輕輕抱拳,道:“陛下,貧道惟愿陛下勿忘太祖皇帝愛民之風,輕徭薄賦,與民休養,懲戒貪腐,除此之外,實無所求。”

  朱標心中也不禁敬佩起來,他原本以為李漁當初說這些是裝一下,肯定想著事成之后大肆討要好處。沒想到真的成功之后,李漁依然不改本色,這才讓他肅然起敬。

  “傳令下去,敕封正經道人李漁為大明太師,御制神道碑文,在各府修建神廟,供百姓奉養!”

  李漁微微彎腰,“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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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將功成萬骨枯,更何況是天子。

  紫禁城內外,遍地尸首,正在被一個個抬走。

  李漁默默上前,為道衍收斂了骸骨,運到了城外。

  在香山處挖了個坑,面朝舊燕王府,李漁手指一動,兩個泥人挖坑,把他的尸首埋了。

  黑衣宰相,攛弄燕王造反,親手策劃了靖難之變的人,就這樣死在了他起事的燕京。

  畢竟是相識一場,雖然后來為了各自所圖反目,但是畢竟也并肩作戰過。

  說起來,李漁和自己的朋友都很交心,但是道衍是個例外。

  因為李漁一直覺得他心機太重了,他從來沒有流露過自己的感情,他有自己的目的,或許是他對佛門的執念,或許是他對權力的追逐,亦或是他為了實現自己的野望。

  總之,這是一個很獨的人。

  李漁削好一塊木頭,插在道衍的墳頭,上寫著:姚廣孝之墓。

  他一生的功績,沒有絲毫的贅述,他的是是非非,自然有無數后人去評論指點。

  對于李漁來說,這里面埋得是一個曾經和他并肩作戰,最終與他反目為敵的和尚,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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