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589章 進京趕考
  當慈表妹拎著一壺熱水走過來的時候,徐增壽已經走遠了。

  “表姐夫,這老頭兒是誰呦?好像和你很熟的樣子。”

  陳長生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說道:“一個舊識罷了。”

  “我看老頭兒氣度謙和,應該是個當大官的吧?”

  “以前是做官的。”既然慈表妹不認得徐增壽,陳長生也就懶得介紹了,只是含含糊糊模棱兩可的說了幾句,就主動岔開了話題:“店里的生意怎么樣啊?好些了沒有?”

  “清淡的很呢。”說起這事的時候,慈表妹就忍不住的微微蹙眉,打開抽屜看了看,也不過區區的幾十文錢罷了,那就今天全部的“營業額”:“光是賣湯飲其實是不賺錢的,若是天氣不好甚至還要虧錢,好在后面弄了幾間客房,住進來幾位趕考的舉人……”

  “出租客房,應該比賣湯飲賺的多吧?”

  “當然嘍。”慈表妹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這幾位舉人老爺全都是打上個月月中的時候住進來的,住到下個月中旬,每個人五兩銀子,六個人總計是三十兩……”

  明朝初年的白銀還沒有大量流入,所以銀價還是很高的,住一個月的“旅館”慈表妹就收取每人五兩銀子的“住宿費”,這個高到天上去的價格讓陳長生頗感吃驚。

  “一個趕考的考生,光住宿一個月你就收人家五兩?”陳長生笑道:“真是沒有看出來呀,想不到慈表妹也是個小小的奸商呢。”

  被陳長生說了一句“奸商”,慈表妹反而得意的笑了:“我這里的幾間房,雖不是什么頭房、天號,至少也是獨間,每天還供應茶水和早餐和晚茶,總比通鋪要強的多。”

  古代的旅館和客棧,其實就和現代的酒店差不多,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高級的“頭房”不僅裝修豪華帶著專屬的小院,還有許多“增值服務”,基本上就相當于現代化的總統套房,價格從來都不便宜。稍次一等的“天號”“地號”基本也就相當于豪華套房。

  慈表妹的這幾間客房雖然沒有那么豪華,卻也收拾的湯清水麗,而且全都是單間,絕對比“通鋪”或者是“馬圈”要舒適的多,多收取一點房錢也在情理之中。

  但一個月就要五兩銀子,還是貴的離譜!

  正常情況下,住在這樣的“旅店”當中,每日五六十個錢已經算是相當的不便宜了,包月的話有一二兩銀子也就足夠了,但慈表妹卻收了五兩之多,確實可以算是“黑心奸商”了呢。

  “我這可不算是黑心。”慈表妹的眼角已經彎曲起來,活像是一只剛剛偷吃了老母雞的小狐貍:“里街的客棧,一個帶著套間的,就要三百多個錢,一個月下來也要十來兩銀子呢。

  雖說“京城居,大不易”的道理大家都懂,但住一個月的“旅館”就要花費十來兩銀子,確實是貴的不像話了。

  “也就只有這么幾天而已,等春闈結束了,哪里還有這么容易賺的銀錢?”

  慈表妹說的很對,每逢三年才有這么一次賺錢的機會,那么多有錢的舉人老爺涌入京城,自然要大賺一筆,若是錯過了機會就還要再等三年。

  正在有一和慈表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家常之時,從外面走進來五個穿著長衫的讀書人。

  這些人文質彬彬,卻是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一看就是從外地來趕考的考生。

  “貴店可有一位打云南楚雄來的白公子?”

  這個時代住旅店也是要登記的,姓名、籍貫、來自何方等等全都有登記在冊,所以慈表妹已經掌握了每一位房客的基本信息,立刻就笑呵呵的說道:“確有一位白公子。”

  “煩勞店家把白公子請出來,就說有云南的同鄉前來拜會。”

  “諸位請稍候。”

  慈表妹小跑著到了后面,很快就帶出來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

  這個男子穿著時下很常見的那種文士衫,雖然這件文士衫是堪稱華貴的絲綢材質,但卻明顯已經掉色了,或許是因為縮水的緣故,略略的顯得有些短小,露出了里邊的襯褲。頭上戴著方方正正的網兜式發巾,腰間還掛著一方看起來很不錯的美玉。

  在這樣的大考之間,京城里邊滿大街都是這種裝扮的文人。

  “素問白兄大名,我等楚雄同鄉特意前來拜會”

  “諸位仁兄,幸會,幸會。”那位四十來歲的白公子不停的拱手行禮,和這幾個人相互寒暄客套著。

  這個時代的識字率低的嚇人,但凡是能來京城趕考的人,在本地全都小有名氣。既然他來自云南,云南各地的同鄉們紛紛前來拜會,在當時其實是一件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小弟已經包下了一條船,正欲邀我楚雄同鄉一聚,只是白兄好難請啊。”說話的這個人胖乎乎的,雖然衣衫并不是如何的華貴,但掛在腰里的那些配飾卻足以說明他的家資豐厚程度了。

  同鄉本就是一層非常重要的人際關系,尤其是對于這些即將步入官場的考生們來說,這是他們最重要的政治資源。在考試之前聚一聚,拉一拉同鄉的關系幾乎就是一種常態。

  但這位姓白的書生,似乎不大喜歡這樣的應酬,小聲的嘟囔著:“我還有些書沒有讀完,就不去了吧?”

  “咱們同鄉相聚,人都已經湊齊了,怎能獨獨的缺了你?”那位胖乎乎的考生哈哈大笑著說道:“只怕是白兄不給小弟這個面子吧?”

  旁邊的那些人紛紛好言相勸,有個人似乎看出了姓白的書生的窘迫,小聲對他說道:“今晚相聚,都是水兄弟做東,不用咱們掏銀子的。”

  聽了這句話,那位“白公子”才終于有了些底氣,笑呵呵的說道:“既然諸位同鄉盛情相邀,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于是乎,這幾個來自云南楚雄的考生結伴出門而去了。

  不知不覺之間夜色已經慢慢的降臨下來,陳長生笑著和慈表妹道了別,自顧自的回家去了。

  且說這位白公子等人出來之后,先穿過了舞陽街,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到了舊秦淮河的邊,上了一艘花船。

  京城的十里秦淮最是風月無邊,尤其是在夜幕降臨之后,悅耳的絲竹輕歌之聲此起彼伏,數不清的倩影如同驚鴻一瞥,最是文人墨客流連之地。

  秦淮風月名動天下,尤其是這些打外地來到京城的考生,早就已經仰慕已久了。好不容易才來京城一趟,自然要逍遙快活一番。

  如同慈表妹的小小旅店一樣,每到科舉之間,秦淮河上的花船就會生意火爆,趁機大賺一筆。

  雖說這些個考生在家鄉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人物,但這畢竟是天底下最繁華的京城啊。

  裝飾奢華的花船,還有那樣貌精致的美女,頓時就讓這些人成了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雖然來的時候躊躇滿志興致勃勃,真正上了花船之后,反而有些手足無措的拘謹,尤其是面對那貌美如花的美人之時,一個個竟然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是好了。

  “諸位公子遠道而來,必然可以魚躍龍門金榜題名。”花船上的美人顯然早已經見多了這樣的場面,巧笑嫣然的蹲身福了一福:“諸位公子一來,奴這船上也有光彩,只顧著和諸位公子說話了,還未曾自報家門,奴叫晚娘。”

  晚娘是秦淮河上的“老手”了,無論言談舉止都是那么的優雅從容,立刻就把這些遠道而來的考生說的飄飄然起來,那個做東的水公子故意做出一副“我就有錢闊佬”的神態,大喇喇的問道:“這位姑娘,在你是船上吃一盞茶,再聽個曲兒什么的,要花費多少銀兩?”

  “相逢即是緣,說什么銀錢?若是奴伺候的好了,這位公子就隨便打賞五七十兩好了。”

  隨隨便便吃點茶水,再聽個小曲兒就要幾十兩銀子?

  這樣的價格足以讓很多人望而卻步,但京城的物價就是高,尤其是這樣的風月場所,更是貴的嚇死人。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這些個考生絕不可能接受這樣的“高價服務”,但那位嚷著要做東請客的水公子確實家財萬貫,尤其是當著這么多同鄉的面,愈發的豪闊起來,故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態,趾高氣昂的說道:“早就聽說這京城的秦淮河是銷金窟,我還以為有多貴呢,也不過區區的幾十兩罷了……”

  完全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有錢人身份,這位水公子故意掏出了一個大大的元寶,隨手就遞給了晚娘:“只要把我等兄弟伺候的好了,少不了你的賞錢……”

  晚娘是做這一行的,尤其喜歡這種外地來的“闊佬”,見到元寶頓時心中暗喜,卻故意拿捏著優雅從容的儀態,蓮步款款巧笑盈盈,真的能迷死個人呢:“諸位公子請入內艙,容奴好好的烹茶煮酒……”

  就在眾人笑呵呵的進入內艙之時,晚娘這條茶船的幌子下面已經升起了一盞紅燈籠,表示這條船上已經有客人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