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610章 沒有可比性
  “桃兒姑娘,今天想喝點什么?”慈表妹很熱情的招呼著剛剛踏進店門的桃兒:“紅綠飲還是烏梅飲?”

  “烏梅飲已經喝過幾次了,紅綠飲不就是放了豆子的糖水么,也沒啥意思。上次的那個冰沙杏仁酥還有沒有?”

  “有著哩,有著哩。”慈表妹一邊著手給桃兒調制飲料,一邊殷勤的問著旁邊的杏兒:“杏兒姑娘要不要也來一杯?”

  “麻煩表小姐給我來一杯冰茶水吧,還是不放糖。”

  “什么表小姐不表小姐的,杏兒姑娘可真的見外。”慈表妹嘻嘻的笑著:“我比你大了一歲多,就像桃兒那樣喊我慈姐姐好了。”

  杏兒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微微一笑。

  慈表妹的這個湯飲鋪子,桃兒經常來光顧,但杏兒卻很少來,每次都是被桃兒生拉硬拽過來而已。

  桃兒對于那些五花八門口味各異的飲子充滿了強烈的興趣,這個湯飲鋪子里的各種“單品”桃兒早就已經全都品嘗過了,唯獨對那個冰沙杏仁酥情有獨鐘。

  所謂的冰沙杏仁酥,差不多可以理解成這個時代的“冰激凌”,只是使用的材料更加原始,而且制作手法相對簡單:無非就是把大塊的冰刨成細碎的冰沙,然后再摻和些蜂蜜水,最后撒上點煮爛了的豆子和炒熟了的杏仁。

  這東西很甜,而且冰涼爽口,深受小孩子們的喜歡,是這個湯飲鋪子的“爆款”產品。

  雖然桃兒對這東西非常的喜愛,幾乎每天都要買兩杯解饞,但杏兒卻始終覺得那就是糊弄小孩子的玩意兒。

  桃兒杏兒二人的年紀雖然相差仿佛,性格卻截然不同:桃兒天真爛漫,質樸單純,確實有點孩子氣。杏兒卻外表柔弱內心剛強,而且心智比桃兒更加的成熟,也更有城府,她才不喜歡這種哄孩子的東西呢。

  杏兒對這種甜膩膩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她寧可喝一杯涼茶。

  就在桃兒和慈表妹閑聊之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這些人帶著全套的吹打班子,還挑著兩掛噼里啪啦的鞭炮,一路上吹吹打打爆竹聲聲,真是熱鬧極了,早已經吸引了無數路人真相側目。

  桃兒天生就是一副孩子性情,最愛個熱鬧,見到這幅情形頓時心中大喜:“怕是誰家娶新娘子了吧?”

  這是娶親的隊伍?

  絕不可能!

  雖然隊伍確實好似娶親一般,但卻有著明顯的不同,既然沒有大紅的花轎,也沒有抬著彩禮、聘禮的箱籠。為首的那個人雖然披紅掛彩卻絕不是新郎官的裝扮,因為他的背后撐著兩桿長條形的小旗,看起來就好像的戲臺上武生的“背旗”,上面寫著“云南”二字。

  熱熱鬧鬧的鑼鼓鞭炮聲中,為首的那個打旗之人已經進了湯飲鋪子:“白學禮白老爺是住在這里的吧?”

  慈表妹也不曉得這些人是做什么的,只是答道:“這里確實住著一位白學禮白相公。”

  那人馬上舉起一面兩尺來長一尺來寬的喜報:“快些請白老爺出來見喜,云南會館恭喜白老爺高中啦……”

  直到這個時候,桃兒、杏兒還有慈表妹才終于明白過來,敢情這些人就是云南會館的“報子”!

  不管是云南會館還是山東會館,亦或者是別的什么地方的會館,都是各地官府設立的“駐京辦事處”,就算不是正經的衙門,至少也有非常深厚的官方背景。雖然他們全都在京城活動,但卻隸屬于地方官府。

  因為自身的官方背景屬性,他們肯定會提前知道白學禮高中的消息,所以會提前過來報喜。

  聽了這句話,慈表妹趕緊搶上前去,把那邊兩尺高的喜報接到了手中,一看之下頓時心中大喜。喜報上的抬頭寫著兩個大字:捷報。

  “云南楚雄白士老爺諱學禮者,恭應殿試一甲第三名進士及第。”

  一甲第三名進士及第?那就是今科的探花郎啊!

  慈表妹喜滋滋的將這面碩大的喜報放在顯眼處:按照當時約定俗成的風俗,這個喜報根本就不是給白學禮本人的,而是給慈表妹的。

  畢竟這次報喜還不能算是正式的“錄取通知書”,只能算做是云南會館提前的喜報。很多店家都會這份喜報收藏起來,掛在店里最顯眼的地方:我們的店里出過探花郎,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營銷方式,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種風俗。

  慈表妹趕緊把白學禮請了出來,還在不停的說著“恭賀白老爺高中”的吉祥話兒。

  雖然早就料到這一次考試自己必然會有一個很好的成績,但是當夢想成真的那一刻,白學禮還是懵了。

  無論他再這么強做鎮定,裝出一副鎮定從容的神態,此時此刻也是忍不住的嘴角含笑,連說話就變得磕磕絆絆起來:“這是真的么?我真的中了一甲前三?”

  “斷斷是不會錯才,再有片刻杏榜就貼出來了,小人等特意前來給白老爺道賀呀。恭賀白老爺,為咱們云南增光添彩……”

  正說著,禮部正式的“喜報”就已經到了。

  作為官方正式的“錄取通知書”,來自禮部的“捷報”顯得嚴肅了很多,用的也是“官方指定”的“報喜金花貼”——上面還有禮部的通紅大印。

  按照當時的風俗,在高中探花郎之后,白學禮就應該主動給前來報喜的“報子”一點喜錢,而且這點喜錢絕對不能少了,要不然會顯得自己很小氣。

  奈何白學禮囊中羞澀,根本就拿不出錢來打賞眾人,就在他為難之際,云南會館的那些人已經主動掏出錢來打賞給報子了。

  云南會館的人,雖然沒有正式的官職,也談不上什么品級,但他們終究是云南地方官府的駐京人員,立刻就把白學禮的喜事當成了自己的喜事來辦。

  云南本就是邊遠地區,文風之盛遠遠比不上江南,自大明王朝開國以來的這幾十年當中,還從來沒有出過一甲的考生呢。

  現如今出了這么一個白學禮,不僅僅只是他個人的榮耀,同時還是云南地方官員的一大政績——就憑云南出了這么一個探花郎,就足以證明云南的官員,尤其是楚雄的地方官教化有功宣教得法。除此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白學禮肯定是要當官的,對于云南的官員來說,就相當于是多了一個“鄉黨”,適當的討好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白學禮白相公已經高中了,那就是“白老爺”了呀,好一番七嘴八舌的熱鬧之后,云南會館的那些人紛紛提出讓白老爺搬家:堂堂的白老爺怎么能住在這么寒酸的小地方呢?必須要搬到條件更好的云南會館才能彰顯身份嘛。

  但白學禮并沒有巨大的喜悅沖昏頭腦,還保持著最基本的清醒: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雖然他已經考中了,但卻還沒有正式的官職,在這個時候住進官方的云南會館就顯得有些不合適了,所以只能婉拒。

  好不容易才打發走了眾人之后,小小的湯飲鋪子再次安靜下來。

  眾人散去之后,慈表妹又一次向他道賀:“恭賀白老爺了。”

  此時此刻的白學禮,完全就是一副謙恭的神態,說的四平八穩滴水不漏:“我能高中一甲,不過是僥幸而已,真的僥幸。”

  說完這句話之后,白學禮白老爺就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回到了客房。

  如此大喜,那份狂喜的心情始終是克制不住的,回到客房之后,白學禮頓時瘋狂大笑,笑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慈表妹早已聽到了白學禮那如同瘋魔一般的大笑之聲,并且表示出了充分的理解,用羨慕的語氣說道:“這位白老爺讀了幾十年書,總算是中了,還是高中探花郎,肯定是高興萬分的……”

  “切——”心思淳樸的桃兒完全就沒有把所謂的探花郎放在心上,就好像那只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微末小事兒:“不過是個探花罷了,就算是狀元郎又能如何?這等死讀書的書呆子,連我家老爺的一個小手指都比不上呢……”

  和桃兒相比,杏兒則顯得含蓄了許多:“桃兒也不能這么說,畢竟咱家老爺是有真本事的,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和咱們家老爺相提并論?這個姓白的能考中功名也是相當的不容易了呢。”

  無論杏兒說的再怎么委婉,那種隱藏在內心的不屑依舊還是流露了出來。

  在桃兒和杏兒看來,一個區區的探花郎真的算不了什么,自家老爺陳長生不僅手握重權,還能去往“仙界”,二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自家老爺陳長生,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絕對比這個白學禮要強的太多了。

  桃兒和杏兒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神態,讓慈表妹非常非常的吃驚:她們兩個不過是表姐夫家的小丫鬟罷了,居然看不起堂堂的探花郎,這已經可以算是相當的狂妄了吧?

  當這兩個小丫頭的“狂妄態度”卻是有根據的:畢竟陳長生是在靖難過程中崛起的那一批人,無論是背景還是能力,都絕非是一考成名的白學禮可以比肩。

  桃兒和杏兒的態度,再次讓慈表妹深刻意識到了陳長生的能力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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