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613章 表姐夫住店
  “你說啥?要查韓大眼兒?”聽了這句話,不光是康豐年兩眼放光,在場的幾個人全都湊了過來,一個一個就好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全都興致勃勃:“早就該好好的查查那龜兒子了。”

  安北衛,作為“天子親衛”,安北衛本就有巡查緝捕的職責,但他們的對象多是一些重要的官員,對于普通的案件實在沒有興趣,但要是說起查“韓大眼”這個人,安北衛上上下下全都興趣十足,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個韓大眼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

  要說這個“韓大眼”,其實大家并不認識,但他是錦衣衛的人吶。

  安北衛和錦衣衛的關系本就非常的不好,只要錦衣衛有人倒霉,安北衛上上下下全都有種幸災樂禍的心態。

  去年的這個時候,就曾經爆發過一個不大不小的案子:松江市舶司案。

  所謂的市舶司,差不多就相當于海關,是專門負責進出口貿易和關稅的衙門。松江原本是沒有市舶司的,因為當地的棉紡織業越來越發達,才設了一個等級很低的市舶機構。

  這種衙門的油水十足,難免會有貪污的狀況。錦衣衛負責查辦這個案子的時候,趁機敲詐勒索,這個韓大眼就是當時的辦案人之一。

  完全就因為他們敲骨吸髓式的勒索實在太過分,結果弄出了人命,但錦衣衛的能量非常的大,竟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僅僅只是把“韓大眼”調回了京城,就把案子給平息下來。

  也不知是因為什么緣故,就在不久之前,又有人提起了這個案子……

  “陳指揮你就放心吧,只要把這個案子交給我,我保證可以查他個底朝天。”

  還不等康豐年把話說完,王大有就已經主動請纓了:“一個小小的韓大眼,不值得老康親自出手,還是交給我吧。”

  錦衣衛和安北衛,原本就是相互競爭的關系,而且彼此之間還很不對付,就算不是仇敵也和仇敵差不多了,現如今終于有了給錦衣衛上點眼藥的機會,安北衛的人自然是個個爭先。

  “你們都不要搶,這個事情還得我親自來。”

  當陳長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眾人全都面露不解之色:早在安北所時代,身為一把手的指揮使就不負責具體的事務,而是交給下面的副指揮使去具體執行,以前的孫成巖就是這么操作的,早已經成為約定俗成的“規矩”。但陳長生卻要親自插手此事,難道說是那個韓大眼得罪了陳長生陳指揮使?

  “我又不認得那個韓大眼,他哪有機會得罪我?”陳長生嘿嘿的笑著,故意壓低了嗓音:“畢竟這是陳公公交代下來的事情,我得認認真真的去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此言一出,王大有、康豐年等人頓時心領神會,臉上全都露出“我懂了”的表情。

  陳石基陳公公原本就是安北衛的督事,代表皇帝監督安北衛,是安北衛名義上的“最高領導”。現如今陳公公通過科舉舞弊案,擠走了李芳李公公,順利的執掌“司禮監”。而錦衣衛則是李芳的手下,陳石基一旦掌權,必然要好好的敲打一下錦衣衛,這是完全可以想象到的狀況。

  那個“韓大眼”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早就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他作為突破口,狠狠的打擊一下錦衣衛,好好的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原因,陳長生才會對此事十分的上心,親自安排親自部署,先從這個“韓大眼”查起。

  只要是能給錦衣衛添堵的事,安北衛上上下下全都很樂意去做,于是立刻就行動起來,不過才三兩天的時間,就把那個“韓大眼”的祖宗十八代查了底朝天,但卻沒有發現任何有效的證據。

  對于這種狀況,誰都沒有感覺到意外:不管怎么說,錦衣衛也算是“同道中人”了,自然不可能留下什么明顯的把柄,要想找到實打實的罪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要說這個韓大眼就是清廉如水的官員,連鬼都不信。

  安北衛和錦衣衛其實都是性質相同的衙門,這里邊的門道兒大家都懂: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貓兒?只要細細的查,肯定能查出點什么來。

  “只要是狐貍,總要露出尾巴。”陳長生嘿嘿的笑著:“那韓大眼也是個老手了,光是從明面上查,估計很難查出什么來,不妨給他來點陰的……老康啊,韓大眼的家在什么地方?”

  從韓大眼的身上查不出什么來不要緊,完全可以從他的家人身上著手,這也是安北衛辦案的老套路了。陳長生這么一說,大家立刻就明白應該怎么辦了!

  “那龜兒子的窩就是舞陽街的第二家……”

  “舞陽街……舞陽街……”陳長生不停的有手指敲打著桌面,發出一陣陣有節奏的“篤篤”聲,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知道應該怎么辦了,老康、二毛,你們兩個帶上幾個得力的弟兄,跟我走一趟……”

  在這個潮濕而又悶熱的季節當中,天氣悶的要死要活,雖然沒有毒辣辣的日頭,卻感覺好像是置身于密不透風的蒸籠當中,身上的汗水出了一層有一層,黏黏糊糊的糊在身上,真是難受極了。

  門口的老柳樹好像害了病似的,灰蒙蒙的紙條已經打了卷兒,無精打采的矗立著……

  位于舞陽街和青羊胡同交叉口處的湯飲鋪子,生意依舊不溫不火,只是偶爾有幾個小孩子拿著幾枚銅板過來買一杯飲子,然后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在這個煎熬難捱的午后時光,慈表妹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鋪子,一手搖著團扇呆呆的出神。

  湯飲鋪子的生意雖然談不上門可羅雀,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僅憑賣湯飲根本就賺不了幾個錢。后面的那幾間客房雖然從來就沒有斷過住客,但自從科舉考試結束之后,就再也沒有了那些出手闊綽的讀書人來租住,多是些吝嗇寒酸的行腳商人,往往會為了幾文錢的房費和慈表妹爭執好半天。

  如果說生意的冷清還可以忍受的話,自己的“個人問題”尤其讓慈表妹感到煩心:其實連她自己都知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道理,以自己的年齡也該嫁人了。

  只要是嫁了人,自己也就有了歸宿。而且家里嚴重缺少男丁,自己嫁人之后家里也就有了依靠,但慈表妹畢竟曾經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對于愛情和婚姻充滿了憧憬和期待,她絕不愿意把自己嫁給一個販夫走卒之流。

  一想到糟糕的家庭狀況還有越來越灰暗的未來,慈表妹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是太失敗了,除了哀嘆幾聲之外又有什么辦法呢?畢竟形式比人強啊!

  每天都要沒完沒了的守著這個小小的湯飲鋪子,回到家之后還要面對母親沒完沒了的嘮叨,她就煩的不行,也就只有這幾天住到了表姐家里之后,才稍微感到了一絲虛幻的欣慰感。

  在這三天的時間里,慈表妹一直都住在小慧兒隔壁。直到現在她還是很懷念睡在松軟的大床上的那種愜意感……

  全新的錦緞被褥,就好像鋪滿了羽毛一樣柔軟順滑,房間里不僅有專門的“排風窗”,床底下還放著裝滿了冰塊的銅盆,涼爽而又舒適,別提有多愜意了。

  每天晚上,丫鬟還會送可口的夜宵,這讓她有找回了以前那種做千金大小姐的感覺。

  尤其難得的是,表姐和表姐夫真的沒有把她當外人,小慧兒妹子有什么她就有什么,甭管是好看的衣裳還是日常用品,都是使用和小慧兒妹子一模一樣的物品……

  昨天傍晚的時候,阮姨媽曾經去找過她……和母親鬧點小別扭,到親戚家里去住幾天也是常有的事兒,按說母親去找她的時候慈表妹就應該回家去了,但她卻故意使了小性子,又和母親拌了幾句嘴,甚至還哭了一鼻子,搞的母女二人再次不歡而散。

  其實,這不過是慈表妹的小小伎倆,只不過是她單純的想要在表姐家里多住些時日,好好的體驗一下被人寵著的那種感覺罷了……

  其實,倆慈表妹自己都清楚,就算是再多住幾天又能怎樣?終究還是要回去的,畢竟那不是自己的家。除非能象表姐那樣嫁給陳長生,成為家里的一份子……

  當腦海中不由自主的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慈表妹立刻就被自己這個近乎瘋狂的想法給嚇住了,趕緊用力的搖了搖頭,似乎這么做就能把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從腦海當中甩出去一樣!

  就在慈表妹胡思亂想之時,猛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慈表妹,想什么呢?”

  抬頭一看,竟然是陳長生,他的身后還跟著好幾個陌生人。

  就好像自己內心當中的陰暗想法被別人知道了似的,慈表妹的表情頓時就變得很不自然,趕緊急急慌慌的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表姐夫,今天怎么這么早?你是要回家了么?”

  “回家,不?”陳長生笑呵呵看著她:“臉色怎么這么紅?不舒服?”

  “沒有,沒有。”

  “慈表妹,你這里還有沒有空房?”

  “客人今天早上就退了房,還有三間空房哩。”

  “那就好,你把這三間空房給我留著。”

  “表姐夫,你要住?”

  “就算是吧。”陳長生指著他身后的那幾個人說道:“表妹啊,我們要辦點事情,可能要在你這里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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