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703章 戰爭?游戲?
  雖然太陽已經升起來有竹竿子那么高了,但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暖意,反而更加的冷了,是那種干巴巴的冷!

  這幾天的天氣一直都很不錯,尤其是到了正午前后,溫暖的陽光甚至可以把積雪融化一部分,到了晚上的時候就又會凍上。一日復一日,不停的重復著融化和凍結的過程,表面的積雪已經不再是雪了,而是一層薄薄脆脆的冰,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一抹亮麗的銀光

  作為東線事實上的最高軍事長官,趙深原本可以在克魯倫城內坐鎮指揮,但他卻沒有那么做,而是像以前的戰斗那樣親自披掛上陣。

  陳長生站在殘破的克魯倫城頭,仔細的打量著趙深的這支火器新軍。

  為了這支火器新軍,趙深確實不惜血本,每個人都裝備了寬大的魚鱗半身甲,密密麻麻的甲葉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黯啞的金屬光澤。

  即便是最精銳的王師當中,披甲兵的數量也不會很多,絕大多數都是些件簡陋的布甲或者是紙甲,能穿上皮甲的都不多呢。

  像趙深這樣,給每一個士兵都配備金屬半身甲,也不知道他到底砸了多少銀子。

  陳長生仔細的數了數,每二十四個火槍兵為一排,每兩排為一個最基本的作戰單位,相互之間保留著比較緊湊的“間隔”,這會讓火槍兵的規模顯得更少。

  這個時代原本就已經開始使用火炮這樣的“重火力”了,通常情況下都會把火炮部署在最前沿,借以發揮出更大的遠程優勢,但趙深卻故意把一百多門火炮全都部署在步兵身后……

  以陳長生的那少的可憐的軍事素養,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但卻堅定的相信必然是出于某種實戰的考慮。

  火槍兵們全都帶著大明官軍當中那種很常見的“禿頂鐵盔”,系著鐵盔的皮帶子緊緊的勒住了下巴,胸前的紅色大三角巾仿佛火焰一般鮮艷。

  幾千個火槍兵聚集在一起,竟然鴉雀無聲,仿佛沉默的死神,空氣中充滿了寧靜而又冰冷的肅殺之氣。

  兩軍對壘大戰在即,但趙深卻沒有象淇國公那樣把精銳的騎兵部署在兩翼,而是將幾個部落的騎兵抽調出了幾乎一半,組成一個看起來規模非常龐大的“騎兵軍團”,全都一股腦的部署在左翼。

  和肅穆凝重的火器新軍完全不一樣,這些來自不同部落的騎兵顯得稍微有些散亂,各個部落的勇士們大聲的吆喝著什么,有些戰馬甚至還在來來回回的走動著……

  “我就是要好好的看一看,趙深到底有大的本事。”

  揣著這樣的心理,滿面輕松神色的陳長生端端正正的坐在城頭,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在白學禮等人的心目當中,這樣的戰斗必然就是風火雷動般的轟轟烈烈,其實真正的大軍團作戰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

  一開始的時候,雙方的動作都非常的謹慎,甚至可以用“龜速”來形容。

  不管是敵方還是我方,都表現的有點過于的小心翼翼了,他們都在以緩慢的速度一點一點的慢慢接近。

  直到雙方的距離拉近到一定程度之后,原本就速度不是很快的騎兵不僅沒有繼續前進,反而出現了停步不前的跡象……

  “怎么停了?”

  畢竟已經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大場面”了,陳長生才不會象白學禮他們這些文吏那樣“少見多怪”,而是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來了,馬上就要來了……”

  稍稍集結了一下之后,原本已經停滯不前的騎兵似乎是在整理隊形,伴隨著一聲狂野的吶喊,雙方的騎兵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始加速。

  萬馬奔騰絕不是一個夸張的形容詞,而是對于真實場景的準確描述。

  雙方的騎兵毫不吝惜戰馬的體力,以近乎瘋狂的架勢把很快就把戰馬的速度展開到了極限。

  馬蹄猛烈拍打著地面,地上的積雪飛濺而起,仿佛是地面流淌的煙霧一般。

  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還距離在一起的騎兵竟然非常的拉開,前鋒部形成好幾個巨大的“楔形”,后面的幾列縱隊風馳電掣……

  這就是騎兵最具攻擊力的“墻式沖鋒”,也是蒙古騎兵壓箱底的絕活兒。

  雖然白學禮等人早已經對名動天下的“墻式沖鋒”如雷貫耳,但他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規模的沖殺。

  敵我雙方的騎兵在飛快接近,速度幾乎完全相同,而且使用的戰術幾乎如出一轍。

  騎兵對沖,需要的就一往無前的勇氣和必死的決心。

  誰的速度更快,誰的勝利希望就更大一點,說的意志更堅定,誰的勝算就大一分。

  第一次看到大規模騎兵對沖的白學禮等人,雖然是一介文人,看到這幅場面也忍不住的熱血沸騰,一個個捏緊拳頭,聲嘶力竭的高聲吶喊著……

  但是,想象當中騎兵混戰的局面卻沒有出現,因為多爾哈部的騎兵在關鍵時刻竟然劃出了一個非常陡峭的弧度,他們居然主動避讓迎面沖過來的敵方騎兵……

  多爾哈人慫了?

  他們竟然沒有勇氣直面對手硬碰硬的沖擊,這讓正在遠處觀戰的白學禮等人頓時就大失所望。

  其實慫掉的不僅僅只是多爾哈部的騎兵,阿巴哈爾的也慫了。

  正在飛速沖擊的騎兵很開就左右散開,然后兜出了一個很大的弧形……

  狹路相逢勇者勝,怎么能在這么關鍵的節骨眼上慫掉呢……

  始終正襟危坐的陳長生也忍不住站立起來,但他卻根本就沒有看過那些騎兵一眼,而是始終把目光鎖定在后面那支數量并不算很多的火器新軍。

  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后面的火器新軍才是真正的主力,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和風馳電掣的騎兵相比,火器新軍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而且他們不僅沒有任何要加速的意思,反而停止了腳步。

  因為距離太過于遙遠,站在陳長生的位置上,即便能夠看到戰場是“全景圖”,卻根本就無法看清任何細節,但他卻很清楚的知道趙深要“放大招”了!

  伴隨著一陣火炮的轟鳴,火器新軍終于出手了。

  沒有任何懸念,最先的開火的就是那些小型的野戰火炮。

  陳長生根本就想象不到,趙深到底用了辦法,竟然能夠讓火炮的射速如此迅捷,僅僅只是敵方的騎兵沖過來的瞬間,就已經完成了兩輪齊射。

  雖然趙深的小型火炮熟練眾多而且射速極快,但要想準確命中正在高速沖擊狀態下的騎兵,其實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兩輪火炮轟擊,僅僅只是打散了敵騎的排頭兵,后面的大隊騎兵依舊是高速前沖,對移動速度緩慢的火槍兵構成了巨大威脅。

  沒有己方騎兵的保護,這些火槍兵其實相當脆弱,而且他們的隊形是那么的單薄,根本就承受不起哪怕一次沖擊。

  但敵人的騎兵卻始終沖不進來,雖然他們還是悍不畏死的不停沖擊,卻在騎兵之前一兩百部的距離上紛紛墜落,就好像火器兵的面前有一堵看不見的墻壁似的。

  雖然陳長生的軍事素養確實非常的一般,但他終究是穿越過來的,立刻就看出了隱藏其中的“訣竅”:火炮根本就不是用來進攻的,而是在保護己方的火槍兵。

  面對騎兵的高速沖擊,最正確的選擇就是利用非常厚實的隊形結“長槍拒馬陣”,想當初的淇國公就是這么做的。

  但趙深卻根本就沒有打算防守,而是利用身后數量眾多的密集火炮矩陣,在脆弱的火槍兵之前砸出一條“火焰之河”。

  這就是典型的以攻代守戰術!

  火炮根本就不需要多么猛烈的活力,只要始終保持連綿不絕,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火力傾瀉下來,就算不能殲滅所有的敵騎,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散他們的沖擊隊形,除非他們主動轉向,否則的話就等于是主動沖進了“火焰之河”,那根本就是在送死。

  沒有了隊形和速度優勢的騎兵,根本就是一群最好的標靶,幾輪排槍過后,面前也就不剩下幾個人了。

  這樣的戰術,陳長生還是能夠看懂的,但他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這樣的戰術看起來雖然簡單,但卻需要極其默契的配合,需要無數次的演練和實戰經驗的積累,簡直精妙到了理論上的極限。

  在這個瞬間,陳長生甚至有點恍惚了:他覺得自己并不是觀看一場規模龐大的血腥廝殺,而是正在看著一場存在于虛擬世界的戰略游戲。

  火炮和火槍兵之間的配合是那么的恰到好處天衣無縫,總是能在最正確的時機以最合適的方式創造出最大的殺傷效果。

  也就只有網絡游戲,才能打出這樣的效果了。

  陳長生甚至想象不出趙深是怎么實現這種配合的……

  在根本就不是什么戰爭,而是一面倒的屠殺,甚至連屠殺都算不上——因為敵人那規模龐大的騎兵還在源源不斷的沖過來,看起來就好像是他們非常積極主動的過來送死一樣。

  整個場面,像極了某個熟悉的網絡游戲。

  就在這個,一直沒有發揮出什么實際作用的騎兵終于開始發揮作用了。

  在甩開了地方騎兵的攔截和對沖之后,各部的騎兵再次擺出和剛才一模一樣的隊形,朝著敵人的軍陣沖了過去。

  但卻不是采用最方便最快捷的直線沖鋒方式,而是兜出了一個很尖銳的角度,朝著敵人斜斜的“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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