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186章 鴻利賭坊
  深沉的月色之下,如水如銀的月光靜靜的照耀著偌大的京城,寧靜而又安詳,鴻利賭坊卻是一派熱鬧的景象。

  每當夜色降臨之后,鴻利賭坊就開始喧囂起來,賭徒們粗野的喊叫之聲如同鬧鬼一樣,總是會通宵達旦的響起,直到拂曉時分才會漸漸安靜下來。

  接連輸了三把之后,道童清風的腦門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細細密密的汗珠兒,他順手摘下頭頂上的混元七星冠,把道袍的下擺掖在腰里,如同所有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一只腳踏著板凳,咬牙切齒的把那點散碎銀子全都押了上去:“我買大,全都買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清風老弟,這把不應該買大呀。”

  道童清風下意識的回頭,看到了一張笑嘻嘻的臉龐。

  是牛大膽。

  因為總是到鴻利賭坊來“小賭怡情”,道童清風曾經見過牛大膽好幾次,知道他是這里的老賭徒:“為什么不應該買大?”

  “天門開青角,莊家必是小。連這都不懂?”

  雖然道童清風酷愛賭錢,還是頭一回聽說這樣的說法,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馬上就把那些銀子轉移到的寫著“小”字的布幌子上:“我買小,買小……”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在賭徒們充滿了期待的眼神當中,骰盅兒緩緩揭開,兩個二點,一個一點。

  真的開了“小”!

  “日他個小娘的,怎么會開小呢?”

  當輸了錢的賭徒用粗鄙的嗓音大聲咒罵之時,道童清風卻滿心歡喜:“我買的就是小啊,我贏了,我贏了,趕緊賠銀子。”

  因為牛大膽的一句“良言”,道童清風才贏了一把,頓時就把牛大膽當成是賭場上的“諸葛亮”,趕緊問道:“大膽哥,下一把怎么押?”

  “三大接一小,必定是七寶。”牛大膽用很篤定的語氣說道:“下大注,押七寶。”

  所謂的“七寶”,就是單押一個“七點”,若是贏了就是七倍的賠率,但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渺茫了。

  “真能開出七寶?”

  聽著道童清風的猶豫不決的語氣,牛大膽就知道他還不是完全相信自己,只能呵呵的笑著說道:“賭場上的事情,連老天爺都不知道下一把會開出幾個點來。我只是在賭場里混的久了,有些經驗而已。按照我的估算,下一把開出七寶的機會很大,就應該下重注,最好把所有的銀子全都押上去……”

  這種孤注一擲的豪賭立刻就把道童清風給嚇住了,他可沒有這樣的膽量,猶猶豫豫的押上了一半銀子。

  “清風老弟啊,你押的太少了。”牛大膽還在不停的蠱惑著他,“既然已經上了賭桌,就好像上了戰場一樣,到了決戰的時刻肯定要全軍壓上,怎能如此的畏首畏尾?”

  “要想贏大錢就得下大注,押的大才能贏的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逮不住老和尚……”

  “全都押上?若是輸了可怎么辦哦?還是少押一點吧……”

  在賭徒們近乎癲狂的喊叫聲中,骰盅兒再次揭開:七寶。

  竟然真的開出了七寶。

  一比七的賠率啊,道童清風從來都沒有贏過這么多銀子,但他卻沒有絲毫贏錢之后的那種狂喜,反而滿是悔恨和懊惱,甚至連連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就好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對牛大膽說道:“大膽哥,都怪我膽子太小,剛才要是聽你的,就贏大了呀。”

  連牛大膽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真的開出七寶來,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裝出一副“我就是賭場高手”的神態:“贏了總比輸了好,反正賭桌上從來都不缺機會……”

  說起這話的時候,牛大膽有意無意的瞥了那些銀子一眼。

  按照賭場上“約定俗成”的規矩,若是因為別人“支招”而贏了錢,必然要有所表示才行。

  道童清風經常在賭坊出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趕緊捏起幾角碎銀就往牛大膽手里塞:“多虧了大膽哥的指點,我才贏了兩把,這點紅利給大膽哥買酒喝……”

  “這怎么好意思呢?”明明說著不好意思,牛大膽卻把那幾角碎銀緊緊攥在了手心……

  賭場,從來就是一個充滿了奸詐和謊言的地方,牛大膽之所以對道童清風這么好,自然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

  雖然牛大膽和道童清風并不是很熟悉,卻早已知道了他的底細:道童清風的師傅就是白云觀的純陽真人,那純陽真人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打著“道門高人”的幌子,早就不知道撈了多少白花花的銀子。

  作為純陽真人的弟子,道童清風也不是什么好貨色,但凡他還有一點點的“虔誠道心”,又怎么會經常光顧賭坊呢?

  牛大膽想方設法的和道童清風套近乎,就是為了以后找機會從他身上榨出更多的油水,僅此而已。

  “今天清風老弟的手氣很旺啊,再玩兩把唄?”

  雖然道童清風確實很想再多贏點銀子,但卻不敢象牛大膽他們這些職業賭徒那樣通宵達旦的狂賭:“若是回去的晚了,師傅會罵的,真的不能再賭了。”

  “不賭了,不賭了。”牛大膽嘿嘿的笑著:“已經賭了半宿,早已腹中饑餓,干脆去酒樓喝幾杯。”

  牛大膽說的“喝幾杯”其實就是要清風請客吃飯的意思。

  “大膽哥,我今天是出來幫師傅賣藥的,得趕緊回去向師傅交差才行。”道童清風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我先把銀子給師傅送回去,等師傅睡著了以后我再想辦法溜出來,咱們哥兒倆喝個痛快,如何?”

  “好哇。”牛大膽嘿嘿的笑著:“咱們去松鶴樓吃酒,我做東……”

  牛大膽故意把“我做東”三個字說的很重,但這只不過是個虛偽的客套而已:我幫你贏了那么多銀子,你好意思讓我掏錢請客嗎?

  能夠結識牛大膽這種名氣大的兄弟,讓道童清風很高興,恨不得當場就燒黃紙斬雞頭成為拜把子的兄弟,趕緊說道:“松鶴樓?太遠了,要不咱們去臨波樓吃船菜吧,我做東就好了。”

  “行,行。”牛大膽忙不迭的答應著::“剛剛介紹個好兄弟給你認識一下。”

  “好的,好的。”道童清風說道:“那咱們就約好了,丑時前后在臨波樓下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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