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256章 無家可歸的花花公子
  武官騎馬,文官坐轎,似乎是一種常態,但是事實卻并非如此。

  就拿安北所來說吧,就屬于典型的軍事機構,雖然不用真的上陣廝殺,但安北所大大小小的官員全有“兵籍”,全都屬于正經的武官,但卻大多選用了轎子作為日常的出行方式。

  轎子這玩意遠遠不如馬車方便快捷,但卻比馬車更加的排場:被幾個轎夫抬著,晃晃悠悠的出門,絕對比弄一輛馬車更能體現官員的優越感。

  所以,那種“四人臺”的轎子就成了很多官員的“標配”。

  最有意思之處還在于,在明朝初年,官方還沒有對轎子的樣式、等級有嚴格的規定,一直到了一百年以后的明孝宗時期,朝廷是按照官員的級別制定出相應的標準,多大的官乘坐什么樣的轎子才有了明確的規定,所以在永樂初年轎子就成了官員們攀比的“重要道具”。

  就比如說康豐年這個家伙吧,就給自己弄了一頂“高配的豪華版”轎子,除了四個轎夫之外,還有兩個跟轎的長隨隨時伺候著。康豐年的轎子不僅裝飾豪華,里邊還有專用的暖手爐、唾筒等等亂七八糟的“配置”,每次出門都前呼后擁威風的很呢。

  但陳長生卻真的不喜歡這玩意,一來是因為腳程太慢根本就趕不了路,再者養那么多的轎夫、跟轎也是一筆不大不小的開銷,所以他一直在使用那輛“公務馬車”,而且連個專職的車夫都沒有。

  如同往常一樣,當陳長生親自駕著馬車出門的時候,剛剛下了安卞橋,路過魏國公府邸附近之時,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喊:

  “陳兄,陳兄……”

  竟然是徐靜昌。

  只是此時此刻的徐靜昌披頭散發鼻青臉腫,在這種滴水成冰的天氣里,竟然光著膀子,懷里還抱著一個同樣赤身露體的女子。

  “小公爺,你……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快要凍死我了,先讓我上車。”

  凍的哆哆嗦嗦的徐靜昌抱著那個赤條條的女子就跳上了馬車,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小公爺,你怎么如此狼狽呀?”

  “啥也別說了,我落了難了,先去你家暖和暖和,要不然我就真的要凍死了呢。”

  趕緊調轉車頭,載著徐靜昌回到家中。

  陳長生才剛剛出門,轉眼之間就又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個光膀子的徐靜昌和一個赤身的女子,家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手忙腳亂的把徐靜昌和那個女子安排到了陳長生的臥房之中。

  “小公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哎……”披著棉被的徐靜昌已經凍的面色發青了,一邊抽著鼻涕一邊守著爐子烤火:“被我爹行了家法,可真狠啊,差點被我爹用鞭子抽死。”

  行家法?

  陳長生深知徐靜昌的為人,知道他就是一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肯定是做了什么錯事被老公爺給揍了。

  “這女子是什么人呀?”

  因為徐靜昌和陳長生的私人關系極厚,而且又有過同生共死的經歷,自然不會有任何隱瞞,毫不掩飾的開口說道:“這是我的相好。”

  徐靜昌這個人素來就有沾花惹草的毛病,而且還是青樓妓館的常客,甚至經常在“花船”上過夜,秦淮河上當紅的姑娘們大多以成為小公爺的“紅顏知己”為榮,誰要是伺候過小公爺,立刻就會身價倍增,這是大半個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老公爺早就知道兒子的什么樣的德性,就算徐靜昌和亂七八糟的女人弄出點“風流韻事”什么的,最多也就臭罵他幾句,連徐靜昌自己都不太當回事。

  對于徐靜昌來說,多找幾個女人根本就是不算事,甚至被他引以為榮,視為風流瀟灑的行徑。

  不用說,小公爺的“紅顏知己”肯定是身材樣貌俱佳的風流女子,但無論什么樣的身材樣貌,被揍的渾身烏青滿臉是血以后,就再也漂亮不起來了。

  真正讓陳長生無法理解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傷的如此嚴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頭發被扯的亂七八糟,這不像是老公爺徐增壽的“手筆”呀。

  要說老公爺徐增壽揍徐靜昌一頓,那確實不算什么,“父打子,不為恥”嘛。但要說徐增壽把一個赤身露體的年輕女子打成這樣,陳長生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堂堂的大明公爵,而且還是正經的皇親國戚,無論再怎么惱怒,也不可能和一個年輕的女子動手,畢竟身份擺在那里了!

  “白芷是被我媳婦打的,那婆娘下手可真是狠毒……”

  聽了這句話,陳長生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古怪起來:“這位姑娘是被嫂夫人打的?這……這……靜昌兄,不是我說你呀,這種事情怎么能讓嫂夫人知道呢?”

  徐靜昌大致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后,陳長生才終于明白過來:敢情是這些小公爺在家里和女人胡搞亂搞,被老婆捉奸在場了,而且鬧的動靜很大,所以才會被揍成這幅凄慘模樣。

  無論古今,男人和別的女人亂搞,一旦被老婆發現,都注定是一場“慘烈的大戰”,更何況這還是在大明朝。

  按照時下的社會規則,這樣一個地位卑微身份低賤的戲子,被正室夫人發現了茍且之事,當場打死都不帶有人管的。

  同樣的一件事情,站在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立場,就會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就比如說四奶奶她們這些姬妾吧,聽著徐靜昌的描述,無不暗暗心驚:正室夫人如此的潑辣剽悍,把這位白芷姑娘打了個半死,真是觸目驚心。

  一想到那位正在緊鑼密鼓籌備婚禮的雨兒姑娘,不管是穩重的大奶奶還是聰慧的三奶奶,當然也包括最年輕的四奶奶,都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同身受之感。

  雖說自己是姬妾,比白芷姑娘這樣的“野女人”要名正言順一些,但也強不了多少。

  一旦那雨姑娘被老爺娶過了門,就是堂堂的正室夫人了,是這個家里名正言順的女主人。看看這位白芷姑娘的慘狀,再想想自己的將來,心里肯定不好受啊。

  在對這位白芷姑娘抱有同情之時,陳長生的這四房姬妾忍不住的對小公爺徐靜昌高看了一眼:雖然這位小公爺行為放縱舉止荒唐,在此情此景之下卻沒有棄這位白芷姑娘于不顧,而是抱著她找了一個安身之地,也可以算是一個多情種子了……

  陳長生自然不會去想徐靜昌是不是多情種子這么無聊的事兒:“我說靜昌兄啊,你做錯了事情惹的嫂夫人大發雌威,回去好好的認個錯,哄哄她也就是了。畢竟你們新婚燕爾,兩口子之間就算是有些不睦,也不過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我堂堂七尺昂昂男兒,怎能向那個悍婦低頭認錯?”雖然剛剛揍了個凄凄慘慘,徐靜昌卻依舊是一副“大老爺們”的表情:“大不了,老子一紙休書,把那婆娘休了。”

  休了自己的老婆?

  這種話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兒,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敢那么做,而且也做不到。

  夫妻夫妻,夫和妻是平等的關系,堂堂的正室夫人,在沒有大錯的情況下,不是說一紙休書就能休掉的,首先就是法律不允許,再者說來……徐靜昌娶了靖安侯家的千金,這本就是一樁政治婚姻,無論小兩口的夫妻關系是不是和睦,雙方的家庭都不允許他們“離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老公爺徐增壽也不可能允許兒子這么做。

  提起自己的老爹,徐靜昌立刻就餒了,蔫頭耷腦的活像是一只斗敗了的公雞:“我爹也是個狠心的,竟然拿鞭子抽我,那鞭子上還有倒刺哩。你瞅瞅,你瞅瞅,把我打成了什么樣子?我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雖然徐靜昌的后背上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血里呼啦的好像很嚴重,其實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受點皮肉之苦罷了,根本就談不上傷的多么嚴重。

  “我和白芷姑娘得在你這里躲幾天,吃喝用度什么的你得把我照顧好了……”

  “靜昌兄啊,就算是你想在我家里住一年,都沒有任何問題,我保證讓你和這位姑娘住的舒舒服服,只是……”陳長生苦笑著說道:“你也不能在我這里住一輩子吧?總是回家去見見老公爺和嫂夫人的……”

  我的家可以成為你的“避難所”,但你也不能總住在我家里吧?

  “你是沒見我爹的那個勁頭兒,真恨不得把我打死,我可不敢回去。”

  “要不然這樣吧,靜昌兄和這位姑娘不妨先在我這里委屈幾日,等老公爺消消氣,我再做個和事佬,幫你說幾句好話……”陳長生笑道:“到時候你們夫妻和睦父子團圓,漫天的烏云也就散了。”

  徐靜昌又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這里只是一時的容身之地,他遲早要回家去的。

  要是陳長生能幫自己說幾句好話,到時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場家務事也就不是事兒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你先幫白芷姑娘敷點藥,她傷的可真不輕呢……”

  徐靜昌這個人,雖然貪花好色,但卻不是那種純粹的好色之徒,只能算是一個多情的風流浪子式的人物,他自己的脊背上還淌血呢,卻要陳長生先給這位白芷姑娘醫治,還真是個多情的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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