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371章 真是同行?
  今天晚上這場大雨,就好像是盛夏季節的暴雨似的下的很大,雨點子砸在車上發出陣陣密集的聲響,路上的積水已經沒過了腳面,嘩嘩的流淌著。

  阿義隨手把夾在腋下的那個包裹遞給了“別問我是誰”,對方看都沒有看一眼,就直接跳上了阿義的那輛二手豪車。

  陳長生則和阿義一起,上了“別問我是誰”開來的那輛破面包。

  這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應該有些年頭了,中控臺上的塑料板已經嚴重開裂,上面還擺放著半盒最廉價的那種“白沙”和一個打火機。面包車的后排座椅早已經被拆除,空出來的位置上擺放著兩個很大的拉桿箱。

  僅僅從車內的情形和物品來看,就好像是一個正在干活的農民工開的那種車。

  阿義毫不客氣的打開了其中的一個拉桿箱,露出了碼放在箱子里的鈔票。

  這種裝行李的拉桿箱空間很大,里邊全都是整整齊齊的大鈔,看起來蔚為壯觀。

  按說陳長生不是那種沒有見過錢的人,但這么多的現金擺在眼前,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別愣著了,先驗錢……”

  陳長生趕緊拿起一沓子鈔票,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

  阿義則坐在駕駛位上,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一片漆黑的茫茫夜空……

  雨水越下越大,還伴隨著呼嘯的狂風,路旁的草木瘋狂搖擺,地面上的積水越來越深。

  約莫過了有幾分鐘的樣子,“別問我是誰”已經從阿義的那輛二手豪車上跳了下來,看到陳長生還在“清點鈔票”,就沒有過來,而是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一箱子鈔票沒有問題。”

  “趕緊看下一箱。”借著閃電的亮光,阿義看了看站在大雨中的“別問是我誰”,卻什么話都沒有說,就好像是一只警醒的兔子般時刻關注著周圍的情形。當一輛轎車從遠方駛來之時,阿義明顯有些緊張了,下意識握緊了方向盤。

  好在那只是一輛過路車,停都沒有停就直接一掠而過。

  “那小子沒有催咱們吧?”

  “他懂規矩,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清點鈔票的數目,還要看看票子是真的還是假的……”阿義低聲說道:“雖然這小子應該不至于拿假錢糊弄我,但行走江湖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千萬不要在陰溝里翻船。”

  又過了約莫兩顆煙的時間,陳長生終于把所有的鈔票全都清點完畢,小聲對阿義說道:“錢沒有問題,數目也對……”

  “那就好。”阿義毫不猶豫的拔下了面包車的車鑰匙,然后打開了車門,順手拎起其中的一個拉桿箱。

  因為拉桿箱太過于沉重,他竟然扛不起來,只能費力的拖拽著。

  陳長生趕緊過去幫忙,和阿義一起把第一個箱子抬上了那輛保時捷,然后再回來把第二個箱子從面包車弄下來……

  眼看著兩個箱子全都已經到了自己的車上,阿義終于放松下來,朝著一直站在大雨中的那個身影點了點頭:“錢很對路。”

  把自己全身都緊緊裹在那件寬大雨衣當中的“別問我是誰”同樣也點了點頭:“貨也對路。”

  伴隨著一道妖冶的閃電劃破夜空,在這片刻的光亮當中,陳長生第一次看到了“別問我是誰”的面孔:那是一張略顯蒼白的臉,鼻梁很高也很立體,他的面龐就好像是古羅馬的那種人物雕像,雖然棱角分明卻十分的和諧自然。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當中沒有任何情感之類的起伏。

  這個“別問我是誰”顯然非常的謹慎,在用雨衣的帽檐遮住自己的面孔之時,還戴了一個很大的口罩,只能看到他的半張臉,卻給陳長生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雖然沒有看到他的整張臉,但陳長生卻可以感覺得到,這個“別問我是誰”應該比自己還要年輕。雖然他這個人非常非常的冷峻,但卻在有意無意之間散發出一種文質彬彬的氣息……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除了和阿義相互說了一句“合作愉快”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寒暄客套,兩人趁著握手的機會把對方的車鑰匙“物歸原主”。

  茫茫夜雨依舊磅礴如注,黑漆漆的天空好像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滾滾的雷聲從遠處傳來,阿義和“別問我是誰”二話不說就各自上車,以非常熟練的手法原地調頭,迅速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剛剛完成交易的阿義很是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一邊開車一邊掏出一根“華子”,點燃之后狠狠的抽了一大口子,在經歷了一次史詩級的“煙霧過肺”之后,緩緩的吐出了灰白色的煙霧。

  他毫不掩飾自己得意洋洋的表情,嘿嘿的笑著說道:“真他娘的刺激呀,我每次和這個家伙交易的時候,腎上腺素都會飆升,覺得自己就是黑幫電影里的男主角……那種感絕真是爽爆了,我喜歡這種冒險的感覺……”

  “看你小子交易時的熟練,應該已經和他交易過好幾次了?”

  “嗯”,叼著煙的阿義重重的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說道:“我確實和他交易過幾次,通過這幾次交易,我已經漸漸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兒……”

  “我總是感覺別問我是誰這個家伙實在太神秘了,和他攪和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要是能不和他交易的話,還是別和他做這樣的交易,我總是有種心驚肉跳的驚悚……”

  “神秘?”阿義把煙屁股扔到車窗外,就好像是在陳長生談起一個很輕松的話題似的,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干這一行的哪個不是神神秘秘的?誰又肯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人家總不可能先讓你看一下身份證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陳長生看了看放在后座上的那兩個碩大拉桿箱:“這么多錢,而且還是這樣的交易方式,明擺著就不對路哇……”

  “肯定不對路啊。”阿義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做咱們這一行的,哪個不是在刀鋒上行走?要說別問我是誰這個家伙,確實十分的神秘,不過他的身份也很容易就可以猜到……”

  “你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陳長生下意識的朝著阿義身邊湊了湊。

  “他的身份我怎么會知道?不過可以猜出來一些。”阿義笑道:“我這次和他敲掉這筆交易的時候,故意把交易時間安排的非常緊,但他還是準時準點的來和咱們做成了這筆交易,你知道這說明了什么嗎?”

  “說明他就是本地人?”

  “對,他就是本地人,而且距離這里應該不是很遠。”阿義又點燃了一根“華子”,模仿著電影里頭“福爾摩斯”的派頭說道:“現如今這樣的年月里頭,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現金的人可不多呀。”

  “什么樣的人才會隨時準備大量的現金?一開始的時候我這的以為他就是某個富豪家的公子,或者是哪個貪官的手下……但又感覺不象……”阿義的面色已經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有沒有這樣的一種可能?這小子或許就是咱們的同行!”

  “你是說……”

  “別的咱先不去說,每次看貨的時候,這小子都能報出一個很不錯的價格,足以證明這小子是個識貨的行家……”

  古董這個行當,最講究就的是“眼光”,鑒別東西的真偽,給出合適的價碼,所有的這些看似十分輕松僅僅只是幾句話的事兒,卻需要非常深厚的專業功底作為支撐。就不要說是一般人了,就連阿義這種淫浸多年的“二道販子”,也做不到這個地步呢。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別問我是誰”比阿義要專業的多!

  “同行?”陳長生仔仔細細的的品味著這兩個字,越想越感覺確實存在這種可能,但又不敢完全確定,并且馬上提出了一個更大的疑問:“如果他真是個同行的話,為什么從來看不到咱們賣給他的貨流傳出來?”

  “這個行業里頭真正的大佬從來就不是咱們這種,人家全都隱藏在水面之下,就算是交易也是秘密進行。至于那些個大佬拿著交易來的東西去做什么,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好的古董雖然確實很值錢,但我聽說……”阿義下意識的壓低了嗓音:“我聽一些江湖朋友說,有些玩的很大的國際大鱷,總是把上等的古董視為工具,做一些金融層面上的操作,一番操作下來就可以把大量上不了臺面的財富洗的干干凈凈……”

  “我擔心就的是這個呀,我擔心把咱們牽扯進去。”

  “放心好了。”阿義哈哈大笑著說道:“這種交易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從法律意義上來說,這場交易根本就沒有存在過。就算別問我是誰那小子真的犯了什么事,只要咱們不承認,那就是一面之詞,反正什么證據都沒有,怕個毛啊。”

  “話所這樣說,可我還是覺得……總之以后不要和這小子打交道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阿義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這一次的錢,就放在你那兒吧,已經你要是用錢的話會方便很多,就不用再找我要錢了。”

  “我那不方便存放,還是放在你那里吧。”

  “也行。”

  “哦,對了,眼下我就需要一筆錢。”

  “你自己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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