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被舒夏、溫辰妤妯娌二人雙打。
她面子上掛不住,給自己找借口,“三小姐,我這也是關心你的終身幸福,你怎么不知好歹?”
“門不當、戶不對、三觀不合,結婚以后,矛盾會越來越多,一發不可收拾。”
蘇煙說完,宗詩白更覺得她腦子不好使。
都說一孕傻三年,看來是真的。
蘇煙剛懷孕,已經傻上了。
她這不是上趕著往溫辰妤那兒送話么?
溫辰妤立馬還擊,“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誰也甭想摻合。”
“要說門不當、戶不對,你就是現成的例子。”
“你說你一個市井小民,愣是削尖了腦袋,非想擠身豪門。”
“你也不對著鏡子好好照一照自己,憑你也配?”
溫辰妤一個臟字沒有,卻臊得蘇煙面紅耳赤,下嘴唇直抖。
她迅速轉一轉腦子,拖舒夏下水,“你要這么說,你大嫂不也是么!”
蘇煙捎上舒夏,立刻引起溫辰墨的厭惡。
溫辰妤啐蘇煙,“我大嫂的母親是教育界的風云才女,在教育界是數一數二的領軍人物,你有什么臉跟我大嫂比?你個不自量力的東西,我呸!”
她這話,舒夏聽了心里舒坦。
蘇煙接連被懟、被羞辱,她胸口快速起伏,氣得腦瓜子“嗡,嗡”的!
“軾僑,你看你女兒!”
“我好心好意為她著想,怕她吃虧上當,她不領情也就罷了,她還說我說得這么難聽!”
“她這是存心想氣掉了我肚子的孩子,讓你見不著老來子!”
她說不過溫辰妤,就找溫軾僑給她撐腰。
溫軾僑原本一邊吃飯,一邊聽掐架,沒打算管的。
春節這幾天,每天都得吵幾句,反正也打不起來,他便懶得理。
現在,蘇煙一句“見不著老來子”捅到他的要害!
溫軾僑嚴肅了臉孔,為蘇煙說話,“煙煙的確沒什么背景,不過,等我們結婚以后,她也就成了豪門,而她的娘家,自然不再是普通的小百姓。”
“況且,秦瑜是娶不起你,這一點,煙煙并沒有說錯。”
“我溫家嫁女,婚禮自然要辦得風風光光,一場婚禮的開銷,秦瑜又能拿出來幾個子兒?”
“秦瑜的年薪不過幾百萬,而你一個月的零花錢就得是這個數,他拿什么養你?”
“你跟著他,是想吃糠咽菜?”
秦瑜一再被詆毀,溫辰妤可不干,“秦瑜現在確實掙得不多。”
“但,他能力突出優異,名字在商界也叫得響,外頭挖他的企業一直就沒斷過。”
“你們只盯著眼前的這幾根菜毛兒,自然看不出秦瑜的價值,又怎么能知道他將來的成就。”
大哥一直用秦瑜而不換助理,就是最好的說明!
女兒擺明了罵他和蘇煙眼皮子淺、沒見識,溫軾僑臉色難看!
秦瑜給女兒灌了什么迷藥,把女兒迷成這個德性?
秦瑜被貶,溫辰玄不止愛聽,他還聽得高興。
秦瑜被夸,那他就不樂意了。
溫辰玄也踩秦瑜,“三妹倒是說給我們聽聽,秦瑜會有什么成就?”
“你把他講得這么好,他以后是能創立自己的品牌企業是怎么著?”
蘇煙參一腳,瞧不起秦瑜,“對,你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溫辰妤護著秦瑜,一護到底,“二哥,你甭跟這兒酸,也甭操心秦瑜的將來,你把你自個兒的將來過好,溫家就算燒高香,祖宗顯靈了。”
“不論秦瑜將來是開一家公司,還是開幾十家公司,你都比不上他。”
“你是溫家的賠錢貨,是溫家砸在手里的敗家子兒。”
溫辰妤懟完溫辰玄,一掃眼轉視蘇煙,毒舌,“蘇煙,做你的孩子真可憐,天天聽你這個長舌婦的媽挑撥離間。”
“將來孩子生下來,開口說得第一句話絕對不是叫爸爸、媽媽,而是一句國粹‘三字經’。”
舒夏、溫辰墨聽溫辰妤跟這兒連嗆帶罵的,倆人快笑出來了,還又管理著面部表情。
“溫辰妤!現在說你呢!你扯我干什么?!”溫辰玄炸了。
妹妹又拿他和秦瑜比,tmd!
秦瑜那個礙眼的混蛋!
“你……你……”蘇煙用手指著溫辰妤,氣得發抖。
她“你”了半天,出不來下文。
溫軾僑“砰!”一拍桌子,暴吼,“溫辰妤!你給老子住口!你這個逆女,你是要氣死老子么?!”
溫辰妤“切”一聲,“誰叫你們嘴賤,找罵。”
蘇煙氣得夠嗆,小腹一陣痛,她雙手捂住肚子,皺眉呻吟,“唔……”
“煙煙!”溫軾僑緊張的扶住她,“你怎么樣?”
蘇煙:“軾僑,我肚子疼……”
溫軾僑將她抱進懷里,撫著她的脊背,溫柔安慰,“煙煙,身體要緊,小心動了胎氣。”
蘇煙有點哭腔,“你女兒太欺負人了……”
溫軾僑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先不要生氣,小心身子。”
舒夏瞟一眼蘇煙、溫軾僑,心說這架吵的,真熱鬧。
宗詩白聽了一圈,她握住溫辰玄的手,安撫他憤怒的情緒。
她不急不徐地說:“大家不要吵了,我說句公道話。”
蘇煙、溫軾僑、溫辰玄看向宗詩白。
舒夏、溫辰墨、溫辰妤沒搭理宗詩白,吃自己的飯。
已經吵完一波了,宗詩白這個時候出聲,是要顯擺的。
宗詩白:“從溫董、蘇秘書的角度出發,他們做為長輩,關心三小姐的終身大事,這并沒有錯。”
“從三小姐的角度出發,她和秦助理正在熱戀,自然不愿意聽見有人說秦助理的不好,她也沒錯。”
“辰玄并沒有貶低秦助理的意思,他只是希望未來的妹夫能給妹妹幸福。男人嘛,嘴笨,他不太會表達自己的那份關心罷了,他的心意是好的。”
“長輩”二字,令蘇煙、溫軾僑的氣兒登時順了不少。
溫辰玄驚訝,這么識大體的順耳話居然是從女朋友的嘴里說出來的!
這還是那個愛發脾氣的女朋友么?
蘇煙氣一順,肚子都不疼了,“還是宗小姐明事理,講話中聽。”
溫軾僑也覺得新奇,“詩白,你的性子倒是比以前溫柔穩重多了。”
放在以前,她可沒這么好的脾氣。
二兒子被諷刺,她早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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