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如此？折煞老夫矣。”
謝玄低眉順目說的客氣，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更有微微贊賞之意。
“敢問老前輩，不知莊主大人讓在下來此地是？”
陳淵依然拱手持禮，不敢起身。
雖然是名義上自己的地位，快能在莊里排第三了。
但實際是怎么回事，此時的陳淵是再清楚不過了。
拿捏一下莊主女兒就算了。
若在其他地方目中無人的話，那可謂是十足的蠢狗行為。
“翁婿大人無須多禮，老夫……”
“前輩，小子陳淵，大人二字那些下人叫叫便是了。真人在前，晚輩只是個學生而已，若不嫌棄，稱晚輩一聲小子便已知足。”
一番話，既沒摘出自己和莊子的關系，又讓自己身份不再凌駕于這老頭之上。
而且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是自古以來的真理。
“有意思，有意思。”
那謝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然后又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陳淵。
這才說道：“既如此，老夫就托次大，陳小子，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
“回前輩的話，晚輩只知此地是山莊的藏書閣。”
“不錯，藏書閣，但你可知這里藏了些什么書？”
“還請謝前輩示下。”
聽那謝玄親口叫了自己陳小子，不禁讓陳淵松了一口氣。
自己沒猜錯，能守這種重中之重機要之地的人物，有時候是可以凌駕于小規矩之上的。
世俗之中的皇宮亦是如此。
這樣一來，二人的關系也無形間近了一步。
果然，接下來那謝玄看自己的目光溫和了許多許多。
而且更是一口氣事無巨細的，與陳淵講了這藏書閣的種種信息。
甚至連山莊的其他的信息都稍微帶出來了那么一些。
……
原來，這個山莊在這洛北仙域的寒煙州已經足有十幾萬年的歷史了。
這個謝熙，是第3任莊主。
而這座藏書閣的資歷比那謝熙還要老上許多。
這藏書閣中，都是那天劍山莊十幾萬年在仙界搜尋到的一些寶典秘籍。
一般來說，像初柳念瑤這樣級別比較高的下人，只能去這九層高塔的前三層。
而且也要通過層層申請。
或者說為莊主辦成了什么大事兒，
至于平時，是沒有權限進入到這里面的。
莊里其他普通的弟子，也是這樣。
只有莊中的那些長老要員等才可能有資格進入到四到六層。
至于七、八、九層，只有這莊里的七大劍主和莊主才有資格進入。
其他人若想進去的話，那條件不是一般的苛刻。
幾乎等于沒什么太多的可能。
然而，陳淵卻可以在這塔里面任選一套心法修煉。
而這謝玄講到這里的時候，也是不由得又看了陳淵一眼。
這份待遇，可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但是當然了，這謝玄沒說，作為守塔之人他自然也有權限博覽一到九層的藏書。
只是，這里面秘籍雖多，可是也不是真的拿到一個頂尖秘籍就能一路毫無阻礙的向上修煉了。
這一點，謝玄也沒有瞞著陳淵。
而是把話說的非常明白：
雖然七八九層的那些心法每一個都非同一般，但是修煉起來都非常的艱難。
而且有多數心法，甚至是需要修煉者有對應的那種特殊體質才可以。
所以如果陳淵想快速提升境界的話，那么可以盡量選擇一些四五六層的心法秘籍。
這樣的話在山莊各種資源的扶持下，修煉到渡宇境的初期，應該還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的。
至于想晉升到渡宇境的中期，那就需要一些機緣了。
這不是天劍山莊能提供的。
謝玄說到這里的時候，陳淵忍不住問了一句：“在仙界無邊境向上提升，是不是真的很難？向上的每個大境界，每一個小境界，是不是都相隔甚遠？”
而得到的回答是：極其肯定，以及萬分肯定。
在仙界，就不說那渡宇境和靈犀境的差距如何如何。
就說這乘風境的初期和中期都相差甚遠。
不要說一個大境界，就是乘風境之上，每想提升一個小境界都千難萬難。
而到了那渡宇境初期之后，若想提升到中期，那就需要一些特別的機緣了。
像這莊里的七位劍主，都已是渡宇境后期大圓滿的境界。
幾乎已經是一只腳踏在了靈犀境的邊上。
至于那謝熙，赫然已經是到了靈犀后期大圓滿的境界！
雖然，此生可能都不會再向上跨越一步了。
但是這個境界在整個寒煙州都能數得上數。
……
陳淵聽完之后，自然久久不能平靜。
看來這仙界和下界到底是不一樣。
也怪不得之前那莊主女兒是如此的絕望了。
更怪不得那謝熙根本就沒想到自己強大之處，是在于境界上的無窮潛力。
而并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氣運。
就這樣二人一邊聊一邊逐級向上走。
在這謝玄給陳淵講述這些基本信息的時候，陳淵目光也是一直在掃視那每一層的秘籍名稱。
雖然說這是一個門派十幾萬年的積累，然而仙界的秘籍也不可能像大白菜一樣。
所以這塔里的秘籍雖多，但也遠沒到浩如煙海的程度。
“怎么樣？陳小子，可看中哪本秘籍了？”
這時，二人已經走完了整個九層。
“這……謝前輩，小子有個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一路走來，晚輩發現這里所有秘籍最高的，也就能修煉到那靈犀后期大圓滿的境界，對嗎？”
從一層到九層，陳淵發現有些秘籍僅僅能從淬體經修煉到無邊境或乘風境而已。
這著實讓陳淵沒想到。
而且，這些秘籍估計也是修煉起來比較簡單的。
隨之而來的，威力自然是稀松平常。
而少數秘籍，才能修煉到那渡宇境的境界。
至于支持修煉到靈犀后期大圓滿境界的秘籍，竟是不超過二十部。
而且靈犀境，就是極限了。
“是的，因為這靈犀境基本已經就是這方仙域的極限。”
“晚輩懂了，但是晚輩又曾聽聞，這洛北仙域還有一位仙王大人？不知這仙王大人是什么境界。”
這時陳淵想到了初柳之前說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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