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胖子瞬間眼睛都紅了
而且渾身上下用出了極其恐怖的氣息。
這兩個渡宇境后期的大能,此時才終于開始認真。
并且怒火萬丈,殺意滔天。
——這就是陳淵和這些人的區別,早晚都要打,干嘛不先下手為強呢?
難道還幻想著有什么回旋之地嗎?
陳淵從來不是這種心存僥幸之人。
更何況念瑤好不容易跟自己出來一趟,小姑娘剛開心開心就被人抽了一耳光?
而且若真出點什么事,自己如何跟初柳交代?
“何人在此喧嘩!”
就在這時,一個金袍老者驀然從天而降。
而隨著這老者的一聲大喝,周圍之人渾身上下竟是一陣酸軟。
霎時間竟然連半分力氣都提不起來。
陳淵染也是吃了一驚。
只見金袍老者身材高大,面如重棗,根根胡須如同鋼針一般長在臉上。
境界更是與自己那便宜岳父一樣,同為那靈犀后期大圓滿境界之人。
“你們是……嗯?”
就在這時,那金袍老者突然看到了地上瘦猴的尸體,不由得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
而此時陳淵早已經是把念瑤要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然后又暗自把那臨時提升境界的藥水也捏在了手中。
“子婿,這究竟是?”
就在這時人影一閃,那謝熙竟然出現在了那金袍老者的身旁。
“謝老弟,這是你女婿?”
那金袍老者面色十分難看的問道。
“究竟發生了何事?”
謝熙瞥了一眼那地上的尸首,面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沒什么,此人仗持人多想在鬧市中擊殺于我。在下見情形不妙無奈反擊,卻沒想到此人竟是如此不堪,輕輕一劍就死了。”
陳淵面無表情的說道。
此言一出,那兩個胖子差點直接吐血。
而剛剛還委屈兮兮的念瑤,此時也有點忍俊不禁。
“唉,我說謝老弟,你這女婿可惹大禍了。”
那金袍老者長嘆一聲,面色不由得十分糾結了起來。
“這位前輩,晚輩也只是自保而已。人說福禍無門唯有自招,之前晚輩可不認識這位猴公子。”
“猴公子?”
這金袍老者聞言眼角一跳。
繼而滿臉古怪的看了陳淵一眼。
然后想了想,這才說道:“賢侄只是自保?”
“確實如此,晚輩只在這城中閑逛,卻不知道怎么惹到了這位猴公子,上來就要打要殺的,晚輩此舉實屬無奈。”
陳淵十分平靜的說道。
“既如此,倒是尚有回旋余地……”
那金袍老者低不可聞的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后,突然把目光轉向了那兩個面色十分難看、好像吃了屎一樣的胖子。
然后滿臉肅穆的說道:“想必在這鬧市之中,當著諸位同道的面,我這賢侄也不會說謊。不過九公子身死之事,老夫也深感遺憾。回頭老夫會給你家王爺一個說法的。”
說著,這金袍老者大袖一揮,陳淵念瑤登時原地消失。
與此同時,這老者與謝熙也瞬間不見蹤影。
只留下面面相覷的路人,以及那兩個好像吞了五十斤大糞一樣的胖子。
……
“謝老弟,你這女婿這次可闖禍不小啊。”
城主府中,那大馬金刀坐在上首位的金袍老者滿臉苦笑說道。
“多謝前輩方才施以援手,不知此人的身份是……”
陳淵一抱拳,然后有些疑惑的問道。
“此人是烽火州九王爺的獨生子,子婿啊,這次事情真的有些麻煩了。”
這時一旁的謝熙開口了。
眼中竟是閃過一絲愁云。
而陳淵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便宜岳父露出這種情緒,不禁大感好奇。
對于這件事情,陳淵自然是不后悔的。
只是沒想到這瘦猴這身份好像還真有點特殊,竟然是與寒煙州相鄰的烽火州中一位貴人。
就是不知道,這死鬼的身份是尊貴到了什么程度呢?
“這烽火州與咱們寒煙州雖然皆有仙府設立,但具體的形式卻不大相同。
因為這烽火州的面積甚廣,所以除了總府之外還有九大王爺,分掌邊疆。
每個王爺麾下至少都有五座大城,其勢力的總和已經不照著烽火州的仙府差到哪里去了。
而且這九大王爺基本是同氣連枝,你小子宰的,正是九王爺的獨子青沐侯。”
此時,這滿臉愁容的金袍老者再次開口了。
“此乃晚輩之過,請城主大人責罰。”
陳淵起身告罪。
場面話總是要說一說的。
另外陳淵也萬萬沒料到,自己在寒煙州遇到的這個紈绔,居然有這么大來頭,居然是烽火州的一位侯爺。
這恐怕,任誰也猜不到。
“賢侄真是好快的劍,說實話你就算宰了老夫那不成器的兒子,麻煩都要比這小的多。”這金袍老者一邊說一邊搖頭。
此言一出,陳淵則是滿臉古怪。
一旁的謝熙也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但話又說回來,此事也有老夫的責任,這畢竟是我寒煙州的疆域內。雖然這青沐侯在烽火州惡名遠揚,但卻不想在老夫這臨東城依然敢囂張跋扈!這事兒,不能全怪你小子。”
這金袍老者言罷,陳淵也是不由有些動容。
這老頭還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性情之人,竟然把一部分的責任攬到了在自己的身上。
不過當然了,陳淵也沒那么幼稚。
如果自己沒有和謝熙這種關系,只是一個無名小輩的話,那只金袍老者又是個什么樣的反應這就說不準了。
“湯兄,你看這事……”
此時謝熙眉頭微皺。
看來這同氣連枝的九大王爺給他的壓力也不算小。
“還能怎么辦?那青沐侯是什么德行,不光他老子,就連半個烽火州的人都知道。殺就殺了,我這賢侄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待九王爺問罪下來,咱老哥倆兒出點兒血,多拿點寶物。再和仙府那邊通通氣,或許應該能擺平?不過……”
“不過,即便是這九王爺不能來明的,然后也可能要來暗的了。”
這謝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而且這只是最好的結果,不知道仙府那邊能不能扛住?”金袍老者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湯兄,若我這子婿能拿到大比的第一名,是否明面上就能徹底揭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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