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殺你之人。”
“你……”
那吳霰勃然大怒,還未待做出反應。
突然一股狂風平地而起。
剎那間暴生龍卷。
整個吳府外墻以及各種亭臺樓閣,竟然是紛紛如同紙糊一般被撕碎并飛上半空。
就連那些靈玉鋪就的地板也紛紛好似被一股無行的力量掀起。
然后旋轉著飛上了天。
“嗯?”
吳霰驟然一驚,剛剛擎刀在手時卻異變再生!
本就已破碎不堪的吳府,突然好似被一股磅礴且綿延不絕的力量一碾而過。
各種地上的天上的磚石瓦礫、斷欄碎窗竟是被一擊磨成齏粉。
矗立此地數百年的武夫就此消失不見!
只余一大片畝許的砂石空地,以及那目瞪口呆的吳霰!
方才那如同風起云涌的劍氣,居然一時壓得他抬不起頭。
而當反應過來后,為時已晚。
此時,天仿佛開了。
無數細密而凌厲至極的劍氣如同仲夏之雨滂沱而落。
霎時間,天地間都好似被這無盡磅礴雨幕所遮蓋。
如同天人垂下珠簾,串串行行,接天連地!
而就在這如同珠落玉盤的聲響中,吳府整個地面瞬間無可抑制的開始下沉。
并且伴隨著那吳霜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娘的,可惜了。”
陳淵竟是沒忍住罵了一句臟。
然后轉身就跑。
——打不死,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靈犀境初期之人。
暫時尚不知這吳霜是用什么寶物抵住了自己這致命殺招,但陳淵那強大的神識自然能感覺到這人只是重傷而已。
而這時的自己卻更加凄慘。
雖然是已經盡量收力,但那布雨式一開,簡直如同尿崩一般,根本就控制不住。
即便此時陳淵尚能跑路,已比之前第一次使出此劍招后強的太多。可也是五內俱焚,連七竅都滲出血來。
不說渾身上下寸寸開裂,右手手腕更是幾乎露出白骨。
此時只見陳淵一邊飛速逃命,一邊流水價兒的把各種療傷靈丹往嘴里塞。
但可惜除了后悔藥之外,自己身上最優價值的靈丹全都在那小世界里消耗掉了。
方才臨時用那點積分在系統商城里換購的那些,實在是……不太給力啊!
看來,接下來自己怎么也要開始研習煉丹之道了。
“小雜種!哪里走!”
就在這時候,陳淵背后驀然傳來一身震天裂地的怒吼。
那滿身浴血的吳霰竟是出現在了陳淵的視線中!
此時這老者正踩著一雙黃煙滾滾的寶輪,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追了上來。
“該死!”
居然如此之快?
陳淵無奈,只能拼命的將仙靈力灌注于縱云履當中。
剎那間,陳淵的丹腹就好似一只被敲碎了底兒的酒壺一般,靈力同傾倒一般開始飛快的減少。
但這效果無疑是立竿見影的。
只見陳淵身子一個模糊,竟是直接消失在了那吳霰的視線中。
“小雜種你?”
那吳霰一愣,繼而勃然大怒,頃刻間也提速了不少。
就這樣二人一前一后在高天上疾馳,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遠遠的離開了天劍山莊的范圍,向更北處深入。
“小雜種,今日老夫要抽你的筋,拔你的骨頭!”
此時吳霰氣息也異常衰敗。
但到底是靈犀境,靈氣的儲量處根本就不是渡宇境之人能比的。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陳淵的靈力就要消耗一空了。
“我看你往哪里跑!小雜種……嗯?你要去哪?”
就在這時,二人的前方出現了一大片的恢宏大氣的建筑。
而在這建筑的正中間,則是一方仙靈玉鋪就的廣場。
只見這廣場曠而不空,除了滿是山川雕紋的地面、以及周圍十六根氤氳著朵朵祥云的玉石柱子之外,中間更眾星捧月一般的聳立著一個祭壇。
而陳淵則絲毫沒有猶豫的飛過周圍的建筑并且直奔這廣場而來。
“什么人!”
周邊護衛瞬間大驚,然后怒喝一聲擺出了戰斗姿態。
“九曲山河,山河九曲。”
“一曲一重關,九曲萬重山。”
“哈哈哈哈……”
“陳淵去也!”
陳淵大笑著亮出玉牌,繼而在半空中向著那些護衛晃了一下之后,便直接將其捏碎。
那些護衛齊齊一怔,自然是不再阻攔。
而陳淵也借機落在了那祭壇之上。
隨后那被捏碎的玉牌驀然爆出一股青氣,瞬間就包裹住了陳淵。
下一刻,腳下祭壇上的道道符文之語驟然一亮。
緊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靈力波動一振,陳淵竟是就此消失在了原地。
“寶陣重地,不可擅闖!殺!”
這時,那些境界不俗的護衛齊齊縱身而起。
迎向了那目瞪口呆的吳霰。
……
“這就是北海?”
長達數十息的頭昏腦漲之后,陳淵睜開了眼睛。
雖然暫時沒有看到蒼茫北海,但鼻間卻縈繞過一股咸涼的海風。
“見過道友!”
這時候,周圍數十個侍衛齊齊向陳淵施禮。
并且一個個面上都有些古怪。
此地和之前陳淵的始發地沒什么區別。
都是那鱗次櫛比的建筑包裹住一方廣場上的祭壇。
此時,陳淵正站在一個差不多的祭壇之上。
這,便是那九曲山河陣了。
陳淵是這么來的。
回去的話,恐怕也要這么回。
“在下陳淵見過諸位。”
陳淵點了點頭。
然后左右看了看,便沖天而起,沒入了云層當中。
留下了那些面面相覷的侍衛。
這些人,最低都是渡宇境起步,為首之人更是以及一只腳踏在了那靈犀境的門檻上。
此時,這些人神色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凌統領,剛剛咱沒看錯吧?這位……是渡宇境?”
“這,看起來是的吧。”
“稀奇稀奇,咱鎮守此地二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弱……”
“閉嘴!小心禍從口出!”
“是……”
……
對于這些人的議論,陳淵自然是一無所知。
此時陳淵獨自在高空中極速飛行,向東而去。
之前付下的那些丹藥雖并不是什么頂級之物,但是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藥效運轉,身上的傷也都好了七七八八。
只是現在尚且有些虛弱而已。
“恐怕,這吳霰現在正在罵街吧?”
想到這兒,陳淵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雖然沒能取得其性命,但也沒有什么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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