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可從來沒有將性命懸于別人一念之間的習慣。
既然那怪眼沒有攻擊的意思反倒像在看熱鬧,此刻不出手還待何時?
“劍開天門!”
既然是擒賊先擒王,陳淵就暫時放棄《天干九變》。
而是直接選擇了那至簡至純的劍開天門。
“嗖……”
在幻影步與縱云履的加持之下,化成一道細絲消失在原地的陳淵最后整個人都直接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可以說在須臾間就把速度提高到了極致!
“砰……!”
就在陳淵剛剛消失那一刻,自寶船上激射而出的到二道青光,也如期而至砸中了這個靈犀境中期的紅袍人!
這第一道青光,僅僅是打得那紅袍人一個重重的踉蹌。
然而這一次的青光威力,卻比之前強大好幾倍。
因為方才陳淵是選擇了直接榨干那寶船所剩的全部靈能!
“轟……”
這一下就連靈犀中期的存在也扛不住了。
此人不但直接倒飛了出去,更是在半空中就咳出了一口血。
直接變得步伐零亂,且氣息不穩。
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失去了御敵之姿!
“殺!”
此時陳淵如影隨形的一劍遞出,直取那紅袍人的咽喉!
別看只有區區三擊,但可絕對花了陳淵莫大的心思。
而且這前兩擊,更是直接燒光了數十萬的仙靈玉!
那接下來,就看這帝階兵刃能否建功了!
“當啷……”
然而下一刻隨著一聲脆響,陳淵就覺虎口一熱,長劍竟然是險些脫手!
而且那股巨力去勢不止,撕裂般的開始向陳淵的全身蔓延。
“該死!”
陳淵一連狼狽地退了數百丈,這才勉強才消弭了方才那股難以形容的反震之力。
而再看這紅袍人,竟是不知何時擎起了一塊兒漆黑的寶鏡。
方才就是這個東西擋住了那致命一擊。
“你……”
“咔嚓咔嚓……”
紅袍人正要說些什么,那寶鏡中卻傳來了碎裂之聲。
就見一道道裂紋縱橫而生,頃刻間遍布了整個鏡面。
這明顯難能一見的仙界奇寶,竟被陳淵一劍給砍成了廢品。
“放肆!敢毀我圓光寶境!”
那紅袍人勃然大怒,整個人氣勢也是如同火山噴涌一時間起。
就連臉上靈紋都開始劇烈的閃爍不止。
而勉強穩定住身形的陳淵,心中也再無僥幸。
這應該是一個踏入靈犀境中期很久的修士,哪怕自己手段盡出再加上寶船的配合竟也只是打的對方倒退了兩步。
并且只是模樣看起來有些凄慘而已。
看來這渡宇境和靈犀境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
若是在下界神魂境時有這等級別的寶物,恐怕都能直接宰了那不死境的魏星華了。
然而,面對眼前這個家伙時自己竟是顯得孱弱至極。
“轟轟轟轟……”
就在這時,陳淵召喚出的上萬傀儡以及近數十員仙將,也與渡業殿其余的修士纏斗在了一起。
但須臾之間就落入了下風。
說到底召喚之物在同境之下是遠遠不及真人的。
“陳老弟,我們來了!”
隨著一聲怒吼,魯有和云姓兄妹也擺出了戰斗姿態,就要加入戰場。
看得出這些人是骨氣的。
但,好像沒什么用啊。
除非自己現在將之前準備的寶物全都拿出來,還有那么一點希望。
可是還未見到那雷音寺就要用光所有底牌么?
想到這里,陳淵長長了的嘆口氣。
然后輕聲喝道:“逐風。”
霎時間,整個人就化成一道狂風消失在原地。
既然現在還沒走到絕路,就權且試試《天干九變》是否可以建功。
逐風、行云、布雨、嗔雷、掣電……
第三式以上不是現在自己能用的出來的。
但是陳淵相信以目前這個境界,在使出那威力強大的布雨式應該就沒有那么費勁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異變突生。
“等一等!”
一聲不男不女的聲音驟然在這戰場上響起。
雖然聲音十分滑稽,但卻極有穿透力,且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言明的威嚴。
“元圣大人?”
那紅袍人剛要動手就愣住了。
那些其他的渡業殿弟子也都開始只守不攻。
看來這怪眼在他們的心中,真的是被奉若神明了。
而見到這種情況,陳淵自然也沒有必要像個二愣子一般一條道走到黑,于是也索性停了自己的身形。
與此同時,那些傀儡以及數十符將自然也都不再發起攻擊。
“小子,我沒看錯吧?你方才那劍技可是《天干九變》?”
此時,這黑色的怪眼死死的盯住了陳淵。
方才的戲謔之色已經是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若有若無的驚疑。
“正是。”
“你與那蕭千客是什么關系?”
“前輩認識蕭前輩?”陳淵眨了眨眼。
“現在是本座在問你。”
怪眼的聲音十分平靜,但隱隱透著一股冷意。
“蕭前輩自然是在下的恩人。”
“恩人?”
“當然。”
陳淵說著抖了個劍花,隨即場上一縷清風乍起,吹得渡業殿眾人長袍微微作響。
“好一個逐風式,好一場授業之恩!小子我問你,那蕭千客現在何處?”
“這個……”
“嗯?”
怪眼聲音瞬間低了八度,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蕭前輩,乃身在一不可知之地。”
“不可知之地?”
“此地名為天外天。”
“天外天?為何本座從未聽說?你確定是在洛北仙域?”
“晚輩境界低微,還不曾離開過此域。”
陳淵神色平靜的說道。
直到現在這怪眼也并未顯現出什么具體的境界。
但正是這種看不透才令人心中沒底。
此時陳淵已是將神識牢牢地鎖定在了儲物空間內的臨時提升藥水上。
一旦有什么不對,起碼也不能坐以待斃。
“那蕭千客,現在如何?”
在陳淵內心急轉如電時,這怪眼也似進入了沉思。
良久,才如此問道。
“萍水相逢,晚輩對于蕭前輩知之甚少。只是,應該還不錯吧?”
陳淵語氣淡然,老神在在的說道。
但內心卻閃過那蕭千客被那碧落黃泉大陣封印的慘狀。
不由心中自嘲一笑。
此等回答也算是無奈之舉。
因為若是這怪眼與其有仇,自己再告訴它蕭千客動彈不得,很大概率自己要變成那出氣筒。
臨淵履薄,說錯半句恐怕就是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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