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自己對《天策十二章》修煉的速度并不滿意。
一直在想著是否能尋得一些輔助修煉神識的法門。
只是這等奇物,應是世間難尋。
“在下自修煉之途一路走來,全憑些許運氣,向來是一窮二白。”
對于陳淵的心思,這書生自然是無從而知。
只是自顧自的想起了一些往事,正有些微微出神。
“既如此,待進入烽火州之后,老弟就呆在陳某身邊如何?”
“啊?”
“陳某恰巧小有資財,每天一百塊仙靈玉雇傭老弟如何?”
“這……”
書生聞言直接愣住了。
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瞞老弟,陳某在烽火州有些頗為棘手的仇人,既然云老弟有時可預知吉兇,不妨就幫幫老哥如何?正好也賺點零用。”
陳淵笑呵呵的說道。
自己還真沒騙這書生。
這一趟烽火州之行雖然已經盡可量的低調了,但還是難保被那九王爺發現。
雖然其手下那些鑾儀衛比不上仙府的監天司。
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幾乎可以說是手眼通天。
既然如此,把這書生帶在身邊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此人不可能料事事于先,但對大危險還是很敏銳的。
將其帶在身邊,沒準真能避免自己一腳踏入數個靈犀境修士的圍剿絕陣當中。
“可是,可是……”
此時書生依舊有些發傻。
“老弟是擔心令妹之事?放心,保證不會耽誤尋找令妹的藥材。”
“不是,在下是說,是說……”
“怎么?”
“太,太……”
“太什么?”
“太多了!”
“啊?”
“老哥,你確定是每天一百塊仙靈玉?”
書生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陳淵。
明顯對于這個價碼趕到有些恍惚。
因為一般來說,一個大宗門的無邊境弟子若無立功表現,一年才能領到區區十塊左右的仙靈玉而已。
“此次大概耗時半個月左右,權且算二十天好了,陳某可以先付老弟一半以做定金。”
陳淵說著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謝懷玉給的地圖,然后隨手取出了一枚儲物戒指遞給了云姓書生。
“這這這……”
“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陳某并非散財童子,這價碼不算很高,因為此次行程風險重重隨時可能丟掉性命,老弟可要考慮好了?”
“這……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入州之后,一切全聽陳老哥做主!只是,吾妹的藥材是必須要拿到的。”
當這書生將神識微微探入這枚儲物戒指之后,整個人登時一顫。
隨后猛一咬牙,將其收了起來。
白花花亮閃閃光燦燦的仙靈玉啊。
足足一千塊兒!
若不是遇到陳淵,他一輩子也賺不到這么多。
“如此便好,放心,陳某可在此承諾,力所能及之內必保老弟平安。”
“好,好……哎,真是失敬了,陳老哥莫不是哪個老怪物……哦不是,哪個前輩的直系血親?”
此刻書生一顆心依舊跳個不停。
“陳某在此界并無血親。”
陳淵笑了笑。
本想說自己就是那所謂的“老怪物”,但眼見書生已然是心神激蕩至極,就不打算嚇唬他了。
“前輩!”
“是前輩回來了!”
“恭迎前輩大人!”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一陣騷動。
紛紛仰臉望向天際。
那里正有一道疾馳的灰色遁光向這邊趕來。
原來是那邋遢道人回來了。
“唔,諸位不必如此,繼續前進就是。”
眨眼間那道人就已落在人群當中,然后打量了一下唐林,這才隨口說道。
“是……”
眾人心中皆是一松。
看樣子,這老道已是解決了那焰靈。
“不愧是靈犀境的高人,對上這種陰物,你我只有等死的份啊。”
“確實如此,若不是這位前輩,我們……”
“禁聲,事過不提,懂么?”
“對對。”
熙熙攘攘的議論聲來得快去的也快。
考慮到這道人想保持低調的原則,眾人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不過眼中那種敬仰與羨慕,倒是一時間很難消退。
然而,一旁的陳淵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老道受傷了。
而且傷得還不輕。
不但靈力消耗甚巨,渾身經脈都有被陰火灼燒的痕跡。
與此同時,丹腹之中還多了一股陰寒至極的火焰,正被其拼命壓制著。
這就有意思了。
那焰靈的實力大概也就是那么回事,這老道絕不至于如此不堪。
可如今既然搞成了這幅模樣,看來應該是遇到什么別的變故了。
——或許是不小心捅了那種陰物的窩?
總之不論如何,這可是天賜良機。
若是自己這時出手,一切可就簡單了。
只是這行程才剛剛開始,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話,好像有些得不償失啊。
“不好!又有魔靈!”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又是一陣騷動。
緊接著就是各色靈光紛紛爆其,夾雜著魔靈的嘶吼與修士的慘叫。
頃刻間,這些人再次陷入了苦戰當中!
……
“莫要止步!由此疾行千里再做休整!”
十個時辰后,整個鏢隊終于出了這片火焰之地。
眾人皆是神色一松,就要原地調息療傷。
因為后半程雖然并未出現過于強大的魔物,但小的戰斗卻基本沒斷過。
不過在二長老一句大聲呵斥下,這些人頓時不敢再做停留。
只能咬緊牙關繼續前行。
而現在再看這只鏢隊,與出發時相比已經少了三十多人。
這當中還包括一名萬通鏢局的鏢師。
“哎,虧云某之前還在老哥面前賣弄,論寶物,在下可當真是班門弄斧了。”
陳淵身旁的書生此時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但情況卻比大部分修士好上許多。
可以說基本沒受什么傷。
這多虧了之前在鏖戰中陳淵拿出的一些寶物。
“老弟乃心熱之人,如何能叫賣弄?陳某朋友不多,倒是與云老弟頗為入緣。”
陳淵笑呵呵的說道。
一直以來,陳淵都不太在乎什么長遠的利益。
什么背靠大樹好乘涼,跪舔大佬之類的,向來沒什么興趣。
在意的,僅僅是那些萍水相逢,但卻能對自己流露善意的人。
可能是在陳淵本心中,向來視自己為那顆真正的大樹。
又或者說這正是陳淵獨特的性格。
“所有人小心慢行!注意戒備!”
眾人翻過一座丘陵之后,眼前突然起了四面不見景的濃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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