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異界斬神 > 第1015章 始料不及
  “此等良機千載難逢!修道不本就是九死一生的竊天之舉?如今機會千載難逢,錯過豈不是悔之晚矣?——我同意捻鬮!”

  “娘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也同意捻鬮!”

  “糊涂!現在縱然給你一百件九天奇珍又能如何?我且問同意捻鬮的道友一句,若是后面的路還要用人命去開,你我又憑什么活到最后?”

  “這……”

  “那究竟應該怎么辦?”

  “這還用問嗎!”

  經過一陣唾沫星子亂飛的爭討,連場上一些鏢師的臉色都變了。

  確實啊,如果這古墓最后只能讓一人存活又待如何?

  到那時,最終能帶著寶物出去的,大概率就是那邋遢老道。

  最不濟也是二長老薛天奇。

  怎么可能輪得到自己?

  “既然如此,那我們……”

  正當這些修士們要表態的時候,異變突生。

  眾人只感覺空氣驟然一沉。

  緊接著一股奇異的禁制之力從天而降。

  并且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牢牢的黏在了場中每個人的身上。

  “不好!我的境界?”

  “發生什么了!怎么感覺渾身都提不起勁?”

  “為何在下沒感到有什么變化?”

  眾人先是一驚,隨后便是神態各異。

  有的驚恐,有的迷茫,有的滿臉不可置信。

  最終過了好半天,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么事。

  原來這股禁制之力降臨后,所有人的境界都變成了無邊初期!

  一些原本就是這個境界的散修倒沒什么。

  除了一上來感覺腦子發沉之外,并沒有受到真正的影響。

  可其他修士就不同了。

  別說許多無邊境中期、后期的修士,現在直接回到了無邊初期。

  就連一只腳已踏在渡宇境的薛天琪,也跌落到了無邊初期!

  而更離奇的是,那邋遢道人的氣息居然也已泯然眾人!

  這么個靈犀中期的修士,一下就形如白丁一個了。

  即便這道人傷的極重,但此等情形也有些太過匪夷所思。

  “我們……我們都被壓到同一個境界了?”

  “這,這怎么可能?”

  “不過,這好像也……”

  眾人先是滿臉不可思議。

  繼而神色開始變得愈發古怪起來。

  甚至已有修士開始不懷好意的打量起之前高不可攀的同伴來。

  尤其是許多人看向薛天奇的目光,更是隱隱約約有那么一絲幸災樂禍。

  “老哥,你怎么看?”

  “咋又讓我看,不是很明顯嗎?”

  “倒也是……這回,怕不是要開始捻鬮了吧?”

  云禾滿臉糾結的望著眼前一幕。

  眼中充滿著憂慮之色。

  現在的情況很怪異,但也很明朗了。

  眾人都被禁制之力壓制在了同一水準,那即便最后只能有一人能攜寶物走出古墓,也是人人都有機會的。

  可這樣的話,不正中了墓主人的下懷嗎?

  “老弟莫怕,這禁制之力對老哥沒影響。”

  “呃,那不是因為老哥本來就是無邊初期嗎?”

  “那也是沒影響嘛。”

  陳淵笑了笑,臉上沒什么過多的變化。

  方才自己還真沒騙這書生。

  要說這股禁制之力,確實強大,而且也詭異到令人防不勝防。

  但可惜的是,對自己卻沒有半點的威脅。

  因為其威能的核心是作用在修士的神魂之上,說到底并沒有實質的靈力。

  以陳淵的神魂之力來說,完全可以屏蔽這點影響。

  “陳老哥心態真好,這時還笑得出來……”

  “心態這東西在陳某看來,無非來源于實力罷了。”

  “受教了,但老哥這吹牛的習慣真是……”

  “吹牛又不納稅。”

  “咦?此話雖略顯粗鄙,但好有道理啊!”

  ……

  “既然退路已絕,我們何不捻鬮繼續前行?”

  “縱然此墓詭異,但看樣子終究有活路可走!”

  “機緣面前,修道之人何必畏吝生死?諸位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有機緣在身,何不賭一賭這冥冥中的運氣?”

  經短暫的沉默后,多數的人口風竟出奇的一致。

  人性的種種,在這時全然顯露無疑。

  眼下既有諸多機緣在前,又是人人都有機會,不搏一搏如何甘心?

  若還是之前那種境界參差有異的情況,這些人自然是不敢。

  但現在還怕個鳥?

  要知道除了像云禾這種有要事在身的,其余多數修士本質就是亡命徒。

  別看那些名門正派里的弟子們多么高貴多么威風,實際上與這些人一比,那就是學堂里的乖寶寶罷了。

  “二長老,您說呢?”

  “薛前輩,大伙可都等著您的答復呢。”

  此刻散修們面對這薛天奇時雖然還是非常恭敬,但已是存形不存意了。

  能隱忍下來禮貌的問問這老頭的意思,還得說這些人尚存一絲對未來的顧忌。

  不然的話,大伙都是無邊境,怕你個卵?

  “也好,那現在便開始捻鬮。”

  值此非常時刻,薛天奇面色全然不變。

  更是十分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這不禁讓陳淵都暗自微微點頭。

  這份心智,可以說在那些高階修士中都很難得了。

  雖然眼下確實沒有什么其他選擇——境界被壓低后已絕了破禁的希望,背道而馳更極容易惹眾怒。

  但試問隨便換個同境之人,也未必能做到他這份城府與冷靜。

  “現在開始撰寫生死鬮。

  前輩,您來做一位公證人。

  還有陳道友,你也來。”

  這時薛天奇先對邋遢老道深施一禮,隨后又點了陳淵。

  “嗯?讓陳某來?”

  當被指到的時候,陳淵不禁微微一愣。

  而其他人也是滿臉不解。

  寫鬮時叫那老道做公正確實是沒毛病,但叫這“陳老哥”又是幾個意思?

  “事關重大,最少也需兩位道人公正。

  陳道友看似離經叛道,但想必是性情不羈之輩。

  此時做公正最是適合不過。”

  薛天奇隨口解釋了兩句,然后就示意陳淵趕緊過來。

  神色中帶著全然的不容置疑。

  而這股氣場,一時間竟直接懾住了眾人。

  所以并未有人出言反對。

  “承蒙厚信。”

  陳淵深深的看了那薛天奇一眼,隨后就與那老道開始一同檢查要寫鬮的符紙。

  下墓的修士共有六十五人,現在死掉一個劉青還剩六十四個。

  但又刨除了那老道與唐林,所以一共是六十二張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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