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白素的宿敵,陳淵可沒興趣讓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更何況接下來還有用到這家伙的時候。
“說的好聽!你小子油嘴滑舌,我看你就是……”
“陳某乃是境界低微,本事不濟之人。只是神魂略微有些特殊罷了,若遇到什么真正的難解之局,還需錢道友這般神通廣大的修士出手才可以。”
陳淵微微一笑,十分溫和的說道。
“哼!這還像句人話!”
錢福祿聞言面色果然有些緩和了下來。
這不禁讓陳淵目光隱秘的瞟了白素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說,這么個孩子脾氣的大妖,道友為何能與其成為宿敵?
而白素面上則是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非常無奈的輕搖了搖頭。
“既然你小子還懂點事,那一會兒如果找不到什么幕后鬼物,那錢某也可以考慮不追究你這等自以為是的無理之舉!”
“道友雅量不極,陳某佩服。此行一切,當然還要以錢道友為主。”
“這還差不多!”
“錢道友神通廣大,陳某也只是領個路而已,所以眼下這一關,還需仰仗錢道友出手?”
陳淵說著,突然停下了腳步。
然后便是恭敬一禮。
這不光使得錢福祿一愣,連白素都是滿臉問號。
“姓陳的小子,你在說什么?”
而陳淵卻沒有說話,只是面帶微笑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此情形錢福祿皺了皺眉,然后索性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白素則是有些好奇的看了陳淵一眼,隨后也趕緊跟上。
……
“夜叉之門?”
白素剛剛與錢福祿轉過前面路口,就不禁發出了一聲尖叫。
“還真的是這玩意兒!這不是傳說中才有的東西嗎?”
錢福祿的臉色也難看至極,且死死的盯著二人遠處通道盡頭的一扇門戶。
不過這東西說是一扇門,可更像是一張夜叉的臉!
而因為白素之前的驚叫,導致這原本似乎在假寐的夜叉直接睜開了眼睛,并且死死的盯住了二人。
眸中,連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
比林中猛虎看見弱小獵物時的那種冷靜還要恐怖千百倍。
直讓人渾身泛涼。
雖然眼前這夜叉的面孔沒有任何靈氣外溢,可沒人會覺得這僅僅是個專門嚇人的東西!
“陳某也只是感覺到一股特別的陰森之氣,卻不想竟是這種東西。”
這時才緩緩走上來的陳淵滿臉詫異的說道。
“陳小子!你誠心讓錢某難看是不是?你……”
“錢道友這可就誤會了,陳某哪知前面的門戶能用這種東西封印?更何況就算陳某不說,你我就不再繼續前行了不成?”
“你……!”
望著滿臉無辜的陳淵,錢福祿氣得直瞪眼。
沒辦法。
眼前這種東西,就算是大修士也頗感棘手的。
按說洛北仙域如此之大,傳說之物自然也茫茫無際數不勝數,讓人難以盡記。
然而種名為夜叉之門的禁制之所以會讓許多修士都印象深刻,就因它是一種非常“理想的門戶”。
簡單來說,這玩意也是一種陣法。
但卻極其特殊。
因為世間多數固若金湯的禁制就連布置之人也是不容易隨意出入的,甚至有些禁制在布置的那一刻,干脆就等于直接打上了一個主人也解不開的死結。
可這夜叉之門的主人,卻可以隨意出入。
只是對于外人來說卻如同死門,除了以蠻力破除之外根本就找不到解陣之法。
總之其種種特性,導致如此詭異的東西倒成了許多修士心中最理想的洞府門戶。
不過終究是知道的人多,見過的人少。
眾修士也只當其是傳說之物罷了。
“錢兄可看仔細了,這東西真是夜叉之門?妾身只在一些上古典籍中見過此物的……”
“那還能有假!錢某一直想以此做洞府之門,奈何根本找不到布置之法!卻不想今日在這里卻碰到了!”
這時錢福祿的臉色非常難看,甚至眼角的肌肉直跳。
“那如此說來,錢兄應該也對其有一定的研究了?關于此物妾身也只是偶爾聽聞罷了,而且知道的也并不怎么詳細。”
“錢某知道的也不多,只曉得此禁制中有一縷夜叉精魂,導致此禁制幾乎無物不噬!尋常的破禁寶物,也只能成為這門上夜叉的飯食!”
“竟……如此厲害?”
“錢道友果然淵博,此禁制陳某同樣也是偶然聽聞而已。所以既然如此,也只能全權仰仗錢兄了。”
陳淵一臉真心實意的抱了抱拳,然后就站在旁邊不動了。
說實話對于眼前這傳說當中的大陣,若先以自己神魂之力壓制再配合《天干九變》的第五式“掣電”,未必就不能將其破除。
但所付出的代價卻也太大。
如果錢福祿能將此陣破掉,那肯定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也罷,若錢某不出手,此陣誰又能破?嗯……傳聞中這夜叉胃口極大……既是如此的話……”
錢福祿先是滿臉糾結。
但又突然眼睛一亮。
隨后見這大妖飛快的伸手入懷,摸出了一個只有巴掌大的小葫蘆。
此葫蘆青光閃閃,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咦?莫非此物就是傳說中的小乾坤葫?沒想到竟是在錢兄手中!”
白素美目連眨,目光中流露出幾分喜愛之色。
“區區外物,不值一提。不過此時倒能派上幾分用場。”
錢福祿臉上自得之色一閃而過。
就見其先是將這小乾坤葫的葫口沖內,輕輕的平托在掌心當中。
最后,則是神色凝重的緩緩拔下了此葫的塞口。
“嘩啦啦啦啦……”
瞬息之間水聲大作。
突然有大量清水自這葫口噴涌而出,眨眼之間就在地上形成一道湍急的水流,飛快的涌向了遠處那詭異的門戶。
并且在剛流至一半的時候,隨著水流的加劇,那長長的通道當中就仿佛涌進了一河之水一般。
再后來就仿佛大河決堤,滔滔不絕且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在錢福祿的有意控制下,卻并不曾沾濕三人的衣襟。
“錢某這葫蘆中足有一江之水,并且由經年煉化后,已有了半分弱水之威!夜叉雖然能吞善啖,但吾卻不信它能吞下這一江之水!”
此刻在那洶涌湍急的水聲當中,響起了錢福祿頗為自得的聲音。
而此時在門戶上的夜叉果然已張開大口。
開始狂飲這些普通人沾之即斃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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