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請講……我等洗耳恭聽……”
肖紫衣再次深深施禮。
但此刻就算是他,心中也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很簡單,你們這里不是有五個人嗎?有一個人拿著果子回去就夠了。剩下的四個,把命留下。怎么樣,本座是不是很公道啊?”
“這……”
怪人說完之后,眾人全都愣住了。
這還叫公道?
可問題是一時間幾人又偏偏說不出什么來。
“本座一向懶得處理這些細節之事,接下來你們五人要么捻鬮決定生死,要不然就決出個高下。總之,最后留一人帶走這枚果子便是了。也算本作給仙王一個交代。”
“可是……”
“磨嘰什么!我家主人難得開恩!膽敢牙崩半個不字,保準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黑色骷髏語氣陰冷,惡狠狠的警告道。
“幾位道友,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看起來一向頗有主見的穆成繭,這時眉頭擰成了一個圈子。
若是換做平時,說不得可能就要拼死一搏了。
畢竟身為大修士總是士可殺不可辱的。
尋常時期對于對方提出的這種要求,根本就不可能考慮一絲一毫。
然而問題是,現在又有一個所謂的大義壓在眾人的頭上。
如果接下來這幾人真要拼死一搏,那焰心果豈不就帶不回去了嗎?
到時若仙王的傷遲遲不能痊愈,天狼州的屏障再被攻破,那整個洛北仙域即刻就會變得再亂上十倍不止。
局勢也會徹底變得不可再控制了。
“唉,事到如今,卻也沒什么別的辦法了。老夫年邁,死則死矣。但一身術法若就此失傳,實則天大的憾事。這枚戒指里有老夫生平之所學,接下來就麻煩穆道友將其帶出了。”
肖紫衣一張老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后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出戒指遞向了穆成繭。
穆成繭不疑有它,伸手就去接。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嘭……”
就見這枚看似尋常的儲物戒指,突然毫無征兆的炸裂開來!
緊接著,一股紫色的濃煙瞬間彌漫開來。
登時將穆成繭等人罩了個結結實實。
“你……!”
穆成繭又驚又怒,第一時間就寧吸屏氣。
然而因為之前毫無準備,還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口毒煙。
所以頃刻之間就感到呼吸發緊,渾身上下好似如同針扎劍攪一般。
一身靈力也開始凝結不暢。
這毒煙,竟然已達到了仙界絕毒的品級!
讓這幾個大修士都直接著了道。
“修道百年,老夫可不想一朝成空!既然事已至此,諸位道友便放心的去吧。
這焰芯果,老夫自然會親手交給仙王大人的!”
肖紫衣說著面色一狠,就要給這被毒煙制住的四人致命一擊。
可也就是在這一刻,一只突然不知從何處伸出的利爪直接捏住了肖紫衣的咽喉,并且緊緊扣住。
讓這老者直接愣在了當場。
而正兀自驚怒不已的穆成繭與秦氏二姐妹也有些恍然。
“肖老前輩勿動,不然休怪陳某手狠。”
就在這時,陳淵冰冷的聲音自場中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包括肖紫衣在內,也終于看清了那利爪的主人是誰。
原來竟是一個身材修長,頭上無發渾身不著寸縷的年輕人。
就見這年輕人身上的肌肉線條極其完美好看,仿佛不是人類所能擁有。
同時此人的臉色與正常人相比也顯得有些木訥。
“你……你是誰?”
肖紫衣大驚失色,但這時卻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只要稍一發力,自己的腦袋便要瞬間搬家。
不過這時陳淵卻已不在看他,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那三頭六臂的怪人。
繼而笑著說道:“這位前輩,你剛剛說我們五人當中只能活一個,然而我們實則是一行六人。我是該說前輩老眼昏花,還是有眼無珠呢?”
“你……”
那三頭六臂的怪人見此也一時語塞。
“假的就是假的,即便這幻境再真,可你也終究沒有邁過靈犀境的門檻!不然,如何看不出我們不止五人?”
“你……不對!這東西根本不是人,這不是就傳說中的……混沌仙傀!”
“不錯,正是此物!然而既然前輩有神合中期的境界,還用觀察的如此費勁?你這鬼物,到現在還賊心不死!”
陳淵大喝一聲,眼前的一切也隨之坍塌幻滅。
等眾人再次回過神來時,發現眼前哪里有什么三頭六臂的怪人與那黑色的骷髏?
眼下是在塔頂不假,面前也正有一扇漆黑的大門。
但剛才的那一切明顯只是幻境之景而已。
“這,這……”
回過神來之后,肖紫衣一時間也顧不得還捏在自己喉嚨上的那只利爪了。
只是滿臉失魂落魄,一張老臉漲得血紅。
此人萬萬沒想到,自己之前用那獸角破了幻境之后,轉眼竟然又再次陷入到了這種禁制當中,并且還毫無察覺。
這本是極其不合理之事,但卻偏偏被幾人給碰上了。
“陳某若沒猜錯,在此塔中布下禁制之人,根本就與那鬼物無關。只是經歷了太久歲月禁制出現松動,所以才被那鬼物所掌控利用了起來。”
陳淵的淡淡的看了肖紫衣一眼。
然后趕緊自懷中取出幾顆天級七品丹藥,分給了穆成繭與秦氏二姐妹解毒。
剛剛肖紫衣的毒煙雖然很厲害,不過因為這三人中毒都不是很深,再加上陳淵的丹藥品級極高,所以毒性便很快的被壓制了下去。
穆成繭最先恢復過來,然后便是秦霜。
至于秦染雖然明顯面色有些蒼白,但相信此行結束后回去調息一段時間,自然就會痊愈如初。
“多謝陳公子,沒想到公子竟有這等奇藥!此情,我師徒二人必定謹記心中。”
“妾身亦是如此,此行,真是全仰仗陳公子了。”
“陳大財主,還是你厲害……另外你這丹藥真好吃,能教教我是怎么煉制的嗎?”
穆成繭等人又驚又喜,紛紛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對陳淵的謝意。
陳淵則是淡淡的擺了擺手,轉而將目光盯在了肖紫衣的身上。
“肖老前輩,在下之前只是覺得,前輩年老,才以至性情乖張罷了。卻沒想到,前輩竟是這等陰險毒辣的小人。今天這事,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這真是讓陳某很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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