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淵聞言一愣。
定了定神之后,才緩緩問道:“當初在下見那兇物脫困之時,便足有神合初期的境界。卻不知,眼下已恢復到了哪一步?”
“接近神合中期,臨門一腳而已。若不是道友斬去了那兇物的一顆頭顱,恐怕這時其境界遠不止于此。”
“接近神合中期的古之兇物……那實際戰力與一般的神合中期前輩也沒什么區別了。齊府主既考慮絞殺此妖,必定已召集諸般大能之士。而區區陳淵,無非只有靈犀初期而已,焉能參與這等大事?”
在聞聽了這個消息之后,陳淵也十分震驚。
但更詫異于這齊府主邀請自己參與這次圍剿。
因為無論怎么說,自己眼下也是實打實的靈犀初期境界。
即便曾斬下了那怪的一顆頭顱,也是趁其虛弱無比、且拼了半條命之后的結果。
而這時距今已有月余,那怪早已開始恢復元氣,自己去了又能幫上什么忙?
靈犀初期與神合初期的差距,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陳道友何必自謙?道友境界雖說是這般,但實際戰力早已強過多數的大修士了。”
齊元恒擺了擺手,似乎是認定了陳淵一樣。
“齊府主,這未免還是有些太……”
“陳道友放心,這次圍剿的策略是仙王大人親自擬定的。雖然中州總府八大護法已經去了邊陲苦海大陣,但洛北仙域人才輩出,神合境的修士也并非只有那么幾位。
如今負責這次帶隊的,是一位神合境中期的大能人士。齊某要做的,也只是配合這位前輩而已。
而且除了齊某與那前輩之外,還有三位神和初期,以及若干靈犀后期的大修士參與進來。
陳道友此去,只需負責在外圍守住陣腳便可。就算我們出現了意外,想必那怪也應是離死不遠了。
到時,陳道友你們只需給那兇物最后一擊便可,又何樂而不為?
再說那兇物的動向與狀態,已被監天司使用特殊手段盯緊,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太大的意外。”
齊元恒一口氣說了許多。
雖然表情故作輕松,但語氣卻明顯有些不自覺的急促。
看來,此事應該并不會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簡單。
“承蒙府主大人信任,按說此界興亡我等修道之士也人人有責,只不過……”
陳淵表情有些猶豫。
那兇物的恐怖之處,自己當初可是親眼見過的。
在最虛弱的時候都有那個實力,而眼下又已離開桎梏許久重新溝通天地元氣,想必恢復速度能以一日千里來形容。
倘若自己現在能若擁有神合中期之境,那倒也未必拒絕。
可惜事實并非如此,此事終究有些太過冒險。
更何況自己并非仙府真正的供奉,之前使用傳送陣的情分也在忘憂谷之行后還完了。
“齊某當然理解陳道友的擔憂,至于那些大義不大義、陳芝麻爛谷子一般的道理旁人聽聽也就算了,實在不適合道友這般存在。說到底,你我終究不是那等境界低微之人或是凡夫俗子,不至于離開此州郡就活不下去。”
這時齊云桓笑了笑,滿臉坦然的說道。
“府主大人如此坦誠,一時倒叫陳某無言以對了。”
“哈,所以齊某接下來就要說正題了。天狼州現在無異于被架在火上炙烤,實在奇缺人手,更難得找出一位陳道友這樣的人才。所以此次圍剿行動道友若能參與,那齊某便以此物相贈,如何?”
齊云桓說著掌心一攤,露出了一塊兒核桃大小的玉牌。
就見這塊玉牌整體猶如一汪清水,質地極其不凡。
并且其上以古文篆刻著七個蠅頭小字:星火州,小挪移令。
“這……”
陳淵見此猛然一怔,不禁直接愣在了當場。
而正打算解釋一番的齊云恒見陳淵認得此物,便輕輕一笑。
然后將玉牌不輕不重的倒扣在陳淵手中,便轉身緩緩離開了
……
“這位道友,在下高興!高興的高,高興的興!未請教,道友尊姓大名?”
在一輛極速行駛的巨大飛車中,陳淵正要走進一間靜室沉淀心神,從而為此次圍剿行動做準備,就被身后的一位修士叫住了。
此人生得又矮又胖,但衣著和眼神都十分干凈,并無邋遢之感。
并且一身氣息凝聚如實,是位實打實的大修士。
而這次與陳淵同行的,除了此人之外還有另外八位大修士,都是準備去參與這次對兇物圍剿的。
那八個人見陳淵境界低微,雖不敢真正小覷,但內心也難免有些排斥之情。
倒是這個名為高興的修士沒表現出什么成見,反倒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在下陳淵,見過這位道友。”
對此陳淵也只得點點頭,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然后就要繼續往房間里走。
“深沉淵博……道友好姓氏,也是好名字!”
那修士連連點頭。
緊接著,竟毫不見外地跟陳淵一起走了進去。
并且快步來到窗前手按窗臺望著外面,嘴里發出嘖嘖的聲音。
“要說這天狼州的風景,可遠比烽火州強多了,那鳥不拉屎的寒煙州更是沒法比嘛!”
“哦?閣下還到過那兩個州郡?”
見到這種自來熟的家伙陳淵本來有些厭棄,但一聽這人說起了這兩個州郡,不禁來了一絲興趣。
“當然了,高某就是來自于寒煙州。并且一路穿過烽火州,才趕上了個末班車,與烽火州賀府主他們一起傳送而來的。開始本以為落地后能暫時逍遙自在一陣兒,哪想剛一到這兒就被抓了壯丁。”
“高道友,竟是寒煙州本土之人?”
陳淵猛然一怔,繼而語氣不禁急切了兩分。
“那高道友可知現在天劍山莊如何了?”
“天劍山莊?沒想到陳道友竟然也知道這個地方。要說那莊子啊,近期可真是熱鬧,它……咦?陳淵……陳道友莫非就是天劍山莊的陳翁婿?”
高興眨了眨眼,繼而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
“正是在下,卻不知現在莊中上下如何了?”
陳淵萬萬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能遇到一個寒煙州本土之人。
所以便第一時間詢問起莊子的信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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