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伙的反應陳淵心中早有預料,所以這時不禁滿臉歉意。
只是之前確實沒有別的選擇,當初兇物掏出三顆天泉之眼作勢要捏碎時,已然是不小心傷到珠體。
若不馬上將其吞服并臨時閉關進階,那這等寶物可就要徹底浪費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想必陳兄已經很累了,有話我們容后再說,先讓陳兄好生休息一番如何?”
韓真雖然也舍不得走,但眼下作為這幾人中境界最高的老大哥,只得開口勸大家先暫時散去。
“也對,那老哥就先好好休息吧,我們明日再來。”
“陳前輩,告辭!”
“陳大哥你沒事真好。”
“陳師,我們先走了。”
眾人有些戀戀不舍。
但也明白這時陳淵需要安歇,于是便紛紛退去了。
“嗯,這幾天大伙也累了,都各自休息吧。”
陳淵點了點頭,待房中徹底安靜下時,便緩緩取出了一座一尺長的黑色小塔。
就見這塔通途黝黑,由不知名的骸骨打造。
形狀與神韻上,竟與當初在忘憂谷湖底見到的那座一模一樣!
而這東西,自然就是擊殺那兇物后所得的戰利品了。
若不出意外的話,兇物當年應正是被漁和尚所封印,脫困之后身上自然也不會有繁多的戰利品。
不過湖底的那座古塔卻被其收了起來。
“當真是件好寶貝……”
陳淵摩挲著已變小數千倍的小塔,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這東西達不到太古遺寶的級別,但也絕對是現今洛北仙域少見的貨色。
另外最重要的是,當年漁和尚將這座塔收為己用封印那兇物時,已徹底抹去了其留下的神識之力。
那兇物脫困之后沒多久,自然還沒來得及將此塔重新煉化。
所以這就等于直接便宜了陳淵。
這件寶物,雖然不能像刀槍劍戟那等尋常兵器使用,但在關鍵時刻打對手一個出其不意還是沒問題的。
“不錯不錯。”
陳淵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向小塔滴入一滴精血后,便收入到了氣海中祭煉。
隨后,則取出了劍靈前輩幫自己拿到的那顆封靈珠!
就見這顆鴿子蛋大小的鵝黃色圓珠,看起來仍是一如既往的神秘。
并且觀之巍峨如山,磅礴似海。
直激的人氣血翻涌。
同時,當初劍靈的話也好像再次于陳淵的耳邊響起。
“短則五年,長則八年!這期間你一定要將其余四座大陣破掉,這樣便可得到五顆封靈珠,足夠讓你晉升至窺虛境!”
念及此處,陳淵深吸了一口氣。
緊接著便布下一個臨時禁制,開始汲取封靈珠內的靈氣了。
之前自己境界太低,但眼下既已臻至靈犀中期,自然就可以做到這一點了。
而目前來說雖然天狼州較亂,但仙府還是非常安全的。
接下來,自己可以安心閉關。
“陳兄,我們來看你了,你……”
一天一夜后,當云禾等人再次來到陳淵房門前的時候,發現周圍已經被布上了一層屏障。
“陳老哥竟然又閉關了?”
“陳兄或許是受了一些暗傷,這時正在將養,我們還是不要來打擾為妙。”
眾人有些擔憂,但還是各自退去了。
就這樣,直到第七天的時候,當云禾等人再次聯袂而來,發現禁制已經去除。
陳淵正盤坐在房間的床榻上,雙目微閉似乎在養神。
“陳兄,你沒事吧?”
“一切安好,只是陳某原以為這次閉關一個日夜便好,沒想到又耽擱了這么久。”
“原來如此,沒事就好……嗯?奇怪,為何韓某感覺陳兄與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樣了?”
大伙先是長出了一口氣,但緊接著韓真目光微閃,有些疑惑的望著陳淵問道。
眼前的陳淵自然是如假包換,而且也是靈犀中期的境界,可在氣質上就是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差別。
奈何具體是何處有迥異,韓真也說不清楚。
“或許吧。”
陳淵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并未多說什么。
自己并非不相信這些人,但進階靈犀后期的事還是暫時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為妙。
此事倘若是一旦傳將出去,恐怕就真的要有心術不正的強者對自己起歪心思了。
之前陳淵從無邊境極速晉升到靈犀初期的事,就已經惹得一些人對陳淵好奇。
只是這樣的事終究還是難以激起神合境的興趣。
同時,也不至于讓頂級靈犀們聯合起來在自己身上挖什么秘密。
可眼下自己不足半月從靈犀初期晉升至后期,就過于驚世駭俗了。
這即便不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但傳出去也足夠讓那些高階修士驚掉下巴。
所以,接下來還是越低調越好。
“是嘛?為何云某沒什么察覺……”
“嗯,那大概是我老韓看錯了吧。”
韓真再次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陳淵,發現之前的感覺已經全然不見。
于是只當自己出現了什么錯覺。
可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陳淵此刻已徹底收起了最后一點外泄的氣息。
在《天策十二章》的加持之下,連神合境中期之人都未必能看透。
“恭喜陳公子出關,齊福主有請!”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一名仙府的侍衛在門口深施一禮,緊接著畢恭畢敬地對陳淵說道。
“好,那便煩勞閣下引路。”
陳淵點了點頭,知道齊云恒要與自己談正事了。
便與眾人打了個招呼,直接隨著侍衛來到了府內的一間書房中。
“齊某對道友,可當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怎么樣,閉關可還順利?若有暗傷難以根除,齊某這里倒還有一些療傷圣藥。”
見到陳淵之后齊云桓即刻起身打招呼,表現得非常熱情。
“多謝府主大人關心,陳某現已無大礙。”
“無事便好,陳道友請坐。”
“府主大人請,不知府主今日喚在下來此,所為何事?”
二人坐下后,陳淵開門見山的問道。
“齊某的心思,恐怕陳道友亦能猜到幾分。無他,只想留道友做我仙府真正的供奉,不知意下如何?”
“府主大人如此抬愛,倒叫在下受寵若驚了。不過……”
陳淵摸了摸下巴,面有沉吟之色。
并未再往下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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