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羅驟然僵住,呆呆地轉頭看著他。
尤金斯。閻看著杯中的紅酒,翹著二郎腿道:“我自然知道寧從南那幫人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們想把我一網打盡,可是即便他們成功了又如何?我只要拿住一張王牌,他就算刀子架在了我脖子上,也得乖乖給我松開。”
“閻,你是說……簡小檸他們……”娑羅終于明白為什么連日來寧從南那邊不斷有著新的動靜傳來,但尤金斯。閻卻總是置之不理了。
因為他早就掌控了基地那邊的命脈,不管簡小檸那幫人怎么折騰,最后也只會成為他的盾牌而已。
所以他一直悠閑自在的坐在這里,就等著看外面所有人像小丑一樣的在那里拼命,到最后……
所有人不過都是他取樂的玩具罷了。
想到這里,娑羅不僅心里寒涼一片。
即便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什么樣的人,可此刻還是被他殘忍的做派給嚇到了。
眼前的人……不,尤金斯。閻根本不是人類,他就像是附身在人類身上的魔鬼,沒有絲毫人性。
“怎么,怕我?”尤金斯。閻冰冷的聲音傳來,娑羅恍然回過神來,連忙想要解釋,卻發現他根本連看都沒看她,剛才那句話,也僅僅是感覺到了她的僵硬和沉默才隨口一問罷了。
“沒,沒有,我……”
尤金斯。閻根本不在乎娑羅怕不怕他,所以也壓根不想聽她的解釋,只抬了抬手懶洋洋問道:“那個女人呢?”
娑羅知道他問的是喬雅,怔了怔道:“她去看蔣如汀了。”
“呵,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總想著對別人施與仁慈。”尤金斯。閻嗤笑道。
娑羅低著頭,不敢說什么。
“你去找她過來。”尤金斯。閻吩咐道,“這么盛大的好戲,她這么重量級的棋子可不能缺席。”
“是。”娑羅應聲,起身去找喬雅。
她走后,尤金斯。閻看著大屏幕,嘴角勾了勾,輕笑著道:“簡小檸,這一次,你還會給我什么驚喜呢?”
……
房間里,喬雅正在幫蔣如汀包扎著傷口,她被人用了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
“怎么樣,還撐得住嗎?”喬雅問道,短短時日,她仿佛成熟了很多,臉上已經不見驚慌,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和堅定。
蔣如汀點了點頭,她臉色慘白著,看著喬雅道:“喬小姐,你還是別管我了,快走吧,不然要是讓他知道了……”
“他不敢把我怎么樣的,你不必擔心。”喬雅冷聲道。
蔣如汀靠在墻壁上,她很虛弱,這份虛弱不止是因為皮肉傷,更是因為她對尤金斯。閻的恐懼已經讓她提不起半點逃跑的念頭了。
喬雅看著她,仿佛在看著昔日的自己,她到了此刻才忽然意識到,曾經的簡小檸他們為了保護她,費了多少的心力。
“別放棄。”喬雅握緊蔣如汀的手道,“游戲還沒有結束,不要現在就放棄你自己。”
蔣如汀看著她,眼淚從眼角滑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不會放棄的,我想……姐姐也不會讓我放棄的。”

想到蔣如沫,蔣如汀不由抿了抿唇。
她身上大小傷不斷,可她最擔心的卻是至今仍然杳無音訊的姐姐。
要從尤金斯。閻的手底下逃脫,只她就被教育成了這樣,不用想就知道蔣如沫那邊會有多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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