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緩緩恢復，鳳傾羽睜開眼睛。
古承劍還沒有醒來，鳳傾羽看向另一人，原先一身黑袍現在面容俊秀的男子也已經醒了過來。
兩人結伴同行這許久，鳳傾羽發現，自己竟然還不知道這少年的名字。
“你叫什么？”
這少年雖然名聲不顯，可實力不容小覷。早在兩人見面之前，鳳傾羽便看出他實力也在大羅境之上。
只是少年不怎么顯山露水，也不說話，之前幾次詢問鳳傾羽意見也都是神態表露，所以沒什么存在感。
鳳傾羽知道，少年恐怕是浮屠佛派來暗中保護自己的！
“還有，你和浮屠佛是什么關系？”
鳳傾羽問道，只見少年雙頰緋紅，竟貌似有些害羞。
聽他所說，鳳傾羽恍然大悟。
他名為聶詞，名字倒是十分文雅，卻是浮屠佛唯一親傳弟子。
五大惡人之名不小，費盡心力想要巴結幾人的仙修也是如過江之鯽一般。
能被浮屠佛收為弟子，聶詞天賦又怎么會差！
只是他從出世以來，便在北地苦寒之地修煉，所以五大惡人兇名雖盛，聶詞心性卻純潔如紙。
竟然是浮屠佛之徒……鳳傾羽有些吃驚。沒想到浮屠佛找來親傳弟子保護她。
雖然明知這是利益交換，她心中還是有些溫熱。看去聶詞的目光也溫和了一些。
古承劍醒來，看鳳傾羽的目光宛如怪物一樣。鳳傾羽也不在意，沉聲問道。
“你是要跟我們走，還是自己離開？”
古承劍愣了一下，指著天空說道：“你有辦法離開？”
他之前拼死血戰，便是為了幫李羨情爭取時間搭建靈界陣。
現在李羨情已離去，靈界陣已破，她要如何離去？
鳳傾羽再次問道：“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古承劍咬咬牙，輕輕點頭。沒想到他堂堂太古劍宗核心弟子，竟然要四處仰仗他人幫助。想及此處，古承劍臉色一燙，低下頭去。
他不知道的是，鳳傾羽在聽到他答應的時候，松了一口氣，手心凝聚的靈氣也消散開。
他知道太多她的秘密，若是
空間法則調動，在李羨情手中十分艱難才匯聚出的靈界陣，在她手中卻十分輕松。
古承劍眼皮一跳，心中暗道：空間法則！！
相比起上古鳳凰力壓一代的遙不可及，空間法則卻更讓他動容。
逃出凡世禁錮，證道為仙，但仙路迢迢，所求何事？
有前塵今世，有凈身無垢，有逍遙天地間。
而掌控空間，也是無數大道終點中的一個，凡人夢寐以求，仙神趨之若鶩。
古承劍自己也修有一道空間法則，但比起鳳傾羽隨意出手所為，簡直天壤之別。
他也見過宗門長老一劍破空，劍氣所過，虛空破碎，寂滅虛無。
若說之前的神凰讓他震驚，那現在鳳傾羽施展出來的空間法則，卻讓他無比羨慕。
聶詞眼中閃過一絲呆滯，隨后緊跟鳳傾羽身后。
三人穿過鳳傾羽構建出的空間洞口，再次出現時，高地山巒不再，周圍變成一處密林。
依舊是干涸漆紅的大地，只是多了一些干枯樹木。樹上零零散散的掛著早就死去不知多少歲月的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