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從另一方的地上,憑空飛出一道身影,放肆大笑著:
“哈哈哈,兩萬年,終于讓老夫等到這一天了。”
迎著天雷,這道身影直沖云霄。
這便是蟄伏在琉璃界內,等待著飛升的渡劫巔峰老怪物。
如今災厄消散,天道重現,正是渡劫的好時機。
“渡劫者,受刑!”
天道飄渺的聲音傳出,轉瞬間雷聲大作,天雷滾滾,好似梵音一般,縈繞在天底下每個修士的耳中。
唯有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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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修仙者渡劫,關他擺爛什么事兒。
轟!
云層翻滾,那個準備渡劫的大能,身影一剎那破開云層,單腳踏空,好似真仙降世一般,頓時贏來了天底下修士的歡呼。
這可是近兩萬年以來,除了陳陽之外,唯一一個渡劫飛升的修士,怎能讓他們不激動。
就是不知道千年前飛升的那個冷面軍師,無雙國士,如今到底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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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眾矚目下,渡劫者開始受刑。
然而想象中的雷劫并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碩大無比,足以覆蓋半個籃球場寬的手掌。
“第一劫,天火掌!”
天道的聲音此刻忽然變得稚嫩,但語氣中又夾雜著一絲威嚴,看的渡劫之人傻楞不已。
這特么什么情況?
不等他做出反應,憑空落下的手掌,便直接抽了他一個大逼斗。
( ̄ε(# ̄)
不過好在第一掌的力量不是很重,人被抽飛之后,很快又飛了回來。
這個渡劫者臉上印著一道緋紅的巴掌印,看著面前的大手一臉的錯愕。
如果降臨的是雷劫,那么他可以從容應對,可現在……面對的是天道的大逼斗,這讓他找誰說理去?
然而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已經沒有世間容他去準備。
緊接著,第二道刑罰降下。
“固元大逼斗。”
噼啪兩聲,渡劫者猝不及防再次挨了兩巴掌,嘴都給打歪了,鼓鼓囊囊指著天空之上的手掌道:
“欺……欺負人……”
啪!啪!啪!
“涅槃大逼斗!”
……
“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渡劫者都數不清挨了多少個大逼斗,總之一張老臉腫脹不已,充斥著被打出來的血絲,整個人更是只剩下了一口氣,有種奄奄一息的瀕死感。
“刑罰未完,不允退出!”
天道只是一聲輕描淡寫的話語,便徹底宣判了這個渡劫者的死刑。
只見天空上無數掌印紛飛,不消片刻,就將這個渡劫者打的落入地底,生死不知。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整個世界的靜默。
無數修仙者愣愣的看著天空,一時間搞不清楚什么狀況。
天道……抽人大嘴巴子了?
那剩下的人……還要不要渡劫?
偷天也愣了許久,最終偏頭看向一旁的玄藏:
“我感覺我還能再撐幾百年。”
玄藏無所謂,反正王八活得久,他也從不在意壽元這個東西。
天空之上,天道見無人再渡劫,又重新問了幾遍:
“可還有渡劫者?”
“可還有渡劫者……”
無人應答之后,就沒了聲息,接著坐落在火云宗的宮殿,發出震震聲響,緩緩消失在了地底。
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宮殿,不知為何,偷天與玄藏的內心皆是一空,就好像養育了半輩的孩子,忽然就被人偷家了一般。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到頭來空悲切。
好歹也與神童相處了幾百年,別的不說,至少打是打出感情來了。
如今忽然一下子走了,不習慣是難免的。
玄藏拍了拍頭天的肩膀:
“這孩子,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聲。”
偷天笑了笑:
“罷了罷了,怎么說也是我倆帶出來的弟子,它現在是天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成就感么?”
“唉,只希望以后咱倆渡劫的時候,它下手能輕點。”
?_?
在玄藏說出這句話后,兩人皆是對視一眼。
算了吧,當時打神童打的有多重,渡劫的時候它下手就有多狠。
下手輕點,說出來他們自己都不信。
……
待宮殿消失之后,火云宗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在宗主的帶領之下,開始修建新的山門。
陳陽也從房間里被人挖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手里抱著小被兒,任憑他人怎么呼喚都不肯醒來。
無奈之下,宗主只好命人打造了一個坐墊,將陳陽放在了諸位老祖的靈位牌前,供了起來。
每天三柱香,從不間斷。
而夢中,陳陽在蟠桃園吃完了桃子,被趕來的二郎真君發現。
當即天庭震動,開始大舉追殺陳陽。
陳陽東躲西藏,最終跑到了佛界的地盤,卻剛好碰上了從其中逃出來的法海。
法海這個老禿驢,見到陳陽的那一刻興奮不已,二話不說就拉著陳陽開始跑路。
路上,陳陽還想問問法海為啥要跑,卻沒等到回答,夢就醒了。
醒來后,感覺如此真實,就好像剛剛那一幕,真的發生過一樣。
低頭一看,面前三柱剛剛點燃的香燭,身下坐著靈位,身邊就是上百個火云宗老祖的靈牌,上面還刻畫著其生前的面容,嘴角含笑,怪瘆人的。
“這哪個缺德鬼給我供起來了?”
陳陽站起身,剛要痛罵兩句,忽的從身上掉落一個拳頭大小的桃核,看那新鮮程度,似乎是剛剛啃完上面的桃肉,還沒來得及扔掉一般。
陳陽彎腰撿起地上的桃核,表情一僵。
(⊙?⊙)
那夢……該不會是真的吧?
那這桃核,豈不是真正的蟠桃?
陳陽正想著,忽有一個前來上香的弟子闖了進來,看見活過來的陳陽,那是又驚又喜。
猛地轉過身就跑了,留給陳陽一個興奮的背影:
“不好啦,老祖醒過來了!”
陳陽:???
我醒了你給我說不好了?我特么招誰惹誰了我。
殊不知,在他沉睡的這幾個月里,已然是成為了火云宗的吉祥物。
火云宗的弟子,有事沒事便會來給他上幾炷香,保佑自己逢考必過,畢竟死的老祖見多了,活的還睡著這么安穩的老祖,還是頭一回見。
不似當初的火烈,非要自己去找死。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保佑宗門平安發展的信仰,而不是一臺充滿野心的殺戮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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