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云夢山別墅。
陸寒從西域回來后,便將自己關在了別墅內。
秦慕煙的消失,讓他還有些接受不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自己就該阻止她前往沙漠。
搖了搖頭,陸寒排除雜念,距離年關還有個把月,自己也時候回金陵了。
只是一想到金陵陸家那些親戚的嘴臉,陸寒心里便有點不舒服。
陸家乃大姓家族,陸家先祖,經商發家,在金陵扎根發展,已經延續有百多年。
到了陸寒爺爺一代,膝下有三兒一女。
陸寒的老爸陸軍是最小的兒子,本最受陸老爺子疼愛,給他指了一戶門當戶對的婚姻,誰知陸軍喜歡上了來自農村的一位姑娘,還私下里結婚。
氣得老爺子將他逐出家門,雖然每年過年陸軍都會帶著媳婦,兒子回金陵見見老爺子。
但都被他的兩個哥哥嘲笑,原因無他,只因一個字‘窮’。
陸老爺子本想暗中相幫,但陸軍性格執拗,覺得啃老不光彩,非要靠自己能力創出一番天地。
可惜這么多年了,依舊碌碌無為,使得陸家上下更加看不起他。
連帶著陸寒也沒少被欺負。
陸寒父母死后,陸老爺子便生了一場大病,偌大的陸家現在由陸老爺子的大兒子陸真把持。
將陸老爺子留給陸軍的股份盡數霸占,陸老爺子退位讓賢,又體弱多病,即便知道這些,也無可奈何。
陸寒眼里有著冷意,他從小對陸家都沒有多少感情,除了小姑姑的女兒陳丹和他關系較好外,其余的人,他根本不想有所接觸。
不過陸澤峰畢竟是自己的爺爺,他病了,自己理應回去看他一下。
想了想,他讓張天昊送來一些精美的玉瓶和包裝盒,做了一些【玉靈露】放入儲物戒指中。
緊接著,又從五彩乾坤袋中,拿出里面的靈藥開始煉丹。
一周后,陸寒動身前往金陵。
……
江南水鄉,金陵燈火。
陸家的別墅位于西山旁,這里地處郊區,幽遠安靜,適合上了年紀的人養老。
陸寒的爺爺陸澤峰在位前,是金陵市里的領導,有著一定的權利,退下來后,便居住在這里。
除掉死了的小兒子外,其余的子女都十分爭氣。
不是在政府部門身居要職,就是在大型企業內擔任高層。
陸家雖然在金陵的眾多豪門貴族中算不上什么大家族,但在金陵百年,根基很深,方方面面都有廣闊的人脈。
除此之外,陸澤峰的幾個兄弟也在金陵開枝散葉,以他為首,凝聚出一個不容小覷的‘金陵陸家’。
這一日,陸澤峰杵著拐杖,由陳丹扶著早早的就站在門口,向著外面張望。
前幾日,家里便接到電話,陸寒要返家祭拜父母,順便在金陵過年。
陸澤峰對這個最小的孫子心有愧疚,是以親自到門口迎接。
陸家諸人雖然表面不以為然,但心里卻嫉妒不已。
雖然老爺子現在將家主之位交給了陸真,但在這家里還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能夠讓老爺子親自出迎,陸家小輩中,恐怕也只有陸寒有這份殊榮。
望眼欲穿中,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別墅前,陸寒下車。
“爺爺。”
陸寒喊了一聲。
陸澤峰老臉上揚起笑容,點了點頭,從陸寒的身上,他看到了陸軍的影子,一股溺愛之情油然而生。
不過當他對上陸寒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時,頓時一愣。
他在宦海中起起伏伏,經歷無數波折,一雙眼早已洞察世事,幾乎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在看到陸寒的眼睛時,卻情不自禁的瞳孔一縮。
他居然從陸寒的眼里感受到一股傲然氣勢,更有一股鋒芒畢露之意。
“奇怪,小寒身上怎么會有這種氣勢,好似一柄絕世寶劍,一年不見,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事?”
陳丹明顯感到陳澤峰身體抖了一下,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想,對著陸寒甜甜一笑。
“陸寒哥哥,你今年可比往年來得早哦。”
陸寒淡淡一笑,自己這個小表妹長得還不錯,身材高挑,容貌姣好,十七八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隨后陸寒又看了陸澤峰一眼,對他的病情,心里已有數,無非就是年紀太大,又經歷了大悲,身體機能恢復不過來。
雖然當年他不贊同自己父母在一起,但最后還是妥協了,又是自己爺爺,治好他,陸家至少也還能繁榮無數年。
和陳丹一起攙扶著陸澤峰,陸寒暗暗輸送了一絲靈氣到老爺子體內,改善他體內細胞活力,待會再給他吃一顆延壽丹,至少能讓老爺子再活二十年。
進入別墅后,兩三百米的大廳內竟是坐滿了人。
除了陸澤峰這一脈外,他的其他幾個兄弟都帶著家人過來,數十人齊聚一堂好不熱鬧。
“小寒,你一年難得回來一次,好好和兄弟姐妹們聚聚。”
陸澤峰感覺自己身體輕盈了許多,精神比起之前充沛不少,拍了拍陸寒的手臂,讓他留在一樓,一眾大人則跟著陸澤峰上了二樓。
陸家的第三代比起第二代更加興旺,十多個男男女女,有說有笑,氣氛熱鬧無比。
他們各個穿著名牌服飾,神采飛揚,有著大城市上層家庭小孩的傲氣,互相說著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見聞。
相比之下,陸寒則普通的多,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
這些人中,有一人最受關注,大家都圍在他的身邊。
此人比陸寒大兩三歲,氣質沉穩,相貌堂堂,戴著鑲著金邊的眼鏡,頗有一絲成功人士的味道。
他叫陸康,大伯陸真的大兒子,畢業于金陵交通大學,考進了金陵政府辦公廳,才二十六歲的年紀就提了正科,可謂仕途極順,前途無量。
可以說是陸家第三代最出色,也是最有希望帶領陸家再上一個臺階的人物。
其他小輩和他相比,就遜色許多。
大家都圍著陸康不斷的逢承,拍馬。使得這位正科長得意洋洋。
而陸寒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靜靜的喝著茶。
陸家第三代都在金陵長大,自然相互熟悉,只有陸寒在望江,哪怕這些都是親戚,跟他也不是很熟。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陸寒,聽說你的公司破產了?需要不要我資助你一下。”
陸寒抬頭,就見陸康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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