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老子也沒錢！”
這人罵罵咧咧著：“我老婆從老家過來，她是到我工廠來打工的，這還沒到就出事了，你說我們去哪里找錢？”
程菲囧得都快哭出來了：“可我是真沒錢，我卡里一萬多塊，剛剛全部幫我父親交了手術費，而且還不夠，都是說了好話，醫生才肯做手術的。”
“那我不管！”
男人兇巴巴的對程菲吼；“那是你們的事情，沒錢就去借啊，別看我老婆只是皮外傷，可這大夏天的，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而且，她一直在喊頭暈，醫生說可能摔成了腦震蕩，要照CT。”
“什么？還要照CT？”
原本抹眼淚的胡素蘭震驚的抬起頭來看向那中年男人：“她不是摔到胳膊和腿嗎，怎么腦子也摔倒了？”
“什么胳膊和腿，她臉上也有擦傷你們看不到啊？”
男人氣急敗壞的喊：“幸虧她臉上擦傷不嚴重，沒有毀容，如果毀容的話，那整容費你們估計就給不起了。”
胡素蘭：“......”
程菲還想說什么，秦建伸手把她手里的繳費單接過來。
“我去繳費吧，我這還有一點錢。”
說完他又看著那中年男人：“大哥，這腦部照CT對大腦是有影響的，你不再考慮一下？”
男人大手一揮：“考慮個啥，醫生說要照就照，難不成你比醫生懂的還多？”
秦建：“......好吧，我這就去繳費。”
繳費單一大堆，除了那個腦部CT，還有胸腔拍照，肺部檢查什么的，簡直就是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這些秦建都忍了，當他看到檢查單里有乳腺癌篩查和宮頸癌篩查時，他真的就忍無可忍了。
于是，他拿著這兩份檢查單過來找中年男人：“乳腺癌和宮頸癌都是摔跤能摔出來的嗎？”
中年男人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隨即又憤憤的道：“我怎么知道？這些都是醫生開的檢查單，你有問題去找醫生啊，找我干什么？”
恰好這時，現場調查的警察回來了，程菲趕緊把這兩張檢查單拿去給警察看，然后詢問警察這些是不是也在摔傷檢查的范疇內。
警察當場做了否定的回答：“這些疾病跟摔傷無關，還有肺部心肺檢查，胃鏡檢查什么的，這些她要檢查是她的事情，但費用不在賠償的范圍內。”
“那腦部CT呢？”秦建趕緊問。
警察：“腦部CT在檢查的范疇內，因為她臉部有輕微的擦傷，不排除腦子被撞擊的可能。”
秦建表示明白，然后拿著這些檢查單對男人道：“剛剛警察說的你也聽到了，那些跟摔倒無關的檢查，如果你們要做，得你們自己掏錢，我們不會幫你們掏錢的。”
男人生氣，罵罵咧咧，把檢查單接過來，一張一張抽出來問警察，警察說可以賠償的他就留著，警察說得他自己掏錢的，他即刻就撕了。
他這舉動，連一邊的程菲都看不下去了。
“既然都檢查了，你就順道幫你老婆做個檢查唄，至少可以省了掛號費不是？”
男人狠狠的瞪了程菲一眼：“不用錢的啊？你幫我給錢啊？”
程菲：“......”
這男人，別人花錢就恨不得把腳指甲都給檢查了，輪到自己花錢，卻是一毛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