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確是非常明朗了,畢竟再有五天就是中秋節了,月亮也是逐漸的圓滿。
秦苒坐上秋千椅,陸陞也跟著坐上去,單人的秋千椅倆人坐得有些擠,不過因為倆人都不胖,倒也不至于坐不下。
坐是坐下了,只是秦苒多少有些不自在,更何況陸陞的手臂還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好在她向來是個灑脫之人,只是幾分鐘而已,尷尬就消散了,然后就和他一起晃晃悠悠的望著天上那輪將圓未圓的月亮。
剛開始倆人還興致勃勃的,對著天空的月亮各種感慨。
秦苒甚至心血來潮,還吟誦了一首有關月亮的詩歌。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可很快,他們就感慨不下去了,因為蚊子突然而至,不斷攻擊他們。
“哇塞,這什么蚊子,怎么這么大?”
陸陞張開手掌,展現自己剛剛拍死的蚊子,手掌上一灘的蚊子血。
秦苒看著他手掌上的蚊子血‘噗’一聲笑出來。
“你這打死一只蚊子那是真的應景啊,白月光和蚊子血這會兒是遙相呼應了。”
陸陞一臉懵:“什么白月光,什么蚊子血?”
秦苒用上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又用上指了指他手心的蚊子血。
陸陞卻沒有這么好糊弄:“出自哪本書?都有什么樣的故事?說說看?”
秦苒被陸陞的勤學多問(打破砂鍋問到底)給弄得有些無語,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給他講解。
“白月光和蚊子血出自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意思是說,每個男人心里都有兩個女人,一個是紅玫瑰,一個是白玫瑰,娶了紅玫瑰,時間長了,紅玫瑰就變成墻壁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玫瑰還是窗前的明月光。”
陸陞眉梢微微一挑:“那如果娶了白玫瑰呢?”
秦苒:“如果娶了白玫瑰,時間久了,白玫瑰就變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而紅玫瑰就變成了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陸陞不屑的撇嘴:“什么亂七八糟的,不就是說罵男人賤,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唄?”
秦苒朝他豎大拇指:“......你的理解能力一流,語文閱讀應該不丟分。”
陸陞‘嗤’的笑出聲來;“誰要考那玩意兒?”
秦苒跺腳:“別討論白玫瑰和蚊子血了,現在要想辦法解決蚊子的問題,家里沒有蚊香啊,怎么辦?”
陸陞想了想:“還能怎么辦?只能去車上睡了唄,好在車里有油,開著空調睡幾個小時應該沒問題的。”
秦苒想了下:“......行吧。”
其實她想說,今晚就是去外邊旅館開兩間房睡覺也沒事,因為鬼已經走了,而且那些鬼不可能再回來了。
回頭一想,去旅館開房間得花錢,在陸陞的車上睡是免費的。
還是睡陸陞的車上劃算。
倆人一起下樓來,院子里早已經悄聲無息,陸陞開了車門,倆人便上了車。
鬧騰了這么久,著實太困,倆人上個車后把座椅放低,沒幾分鐘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
秦苒是被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給刺醒的。
睜開眼,看著窗外明亮的陽光,聽著保潔員清掃地面樹葉刷刷的聲音,還有樹枝上鳥兒的歌聲。
扭頭,看向窗外的別墅洋樓,在晨曦的照耀下安靜又美好。
就連窗戶下的那一灘凝固的血跡,都恍如花兒一樣燦爛。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會相信這棟樓里,昨晚發生了‘人鬼’之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