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低頭下去,看星星正眼巴巴的忘著他,小女孩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讓他心里一軟,生怕一拒絕,孩子就會失落和難過。
其實他嘗試著和星星說過很多次,不要叫他‘巴巴’,要叫他叔叔,可星星根本不聽。
“好吧,以后我就叫你水輕盈。”
秦建妥協,選擇叫水輕盈全名,他總覺得只叫名字就太過親密了。
他可沒有忘記,水輕盈是他的老板,而他是星星的保鏢兼司機,是水輕盈的員工。
剛剛和秦苒通電話時,他剛接到放學的星星,所以就一口一個‘水輕盈’了。
雖然秦建說已經準備了律師,但秦苒還是想回一趟老家。
“沒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回一趟鄉下,去爸媽墳頭點三支香也行,剛好他們的忌日快到了。”
秦苒還記得十六年前的12月下旬,在城里用三輪車拉著菜賣的父母路過十字路口時被一輛貨車撞倒身亡。
其實這些都是后來秦建講給她的,當年她才五歲,父母車禍的具體經過她壓根不知道。
這十六年來,他們因為和秦家斷絕關系的緣故,又因為姨媽家和秦家距離遙遠的緣故,幾乎沒回去祭拜過。
如果不是秦家人突然找上門來,她都把秦家忘記了,自然也就沒想過回去祭拜。
哎,人跟人之間還是要相處才有感情,她跟父母時間短,能記住的畫面有限,所以她對父母的感情,遠沒有對姨媽姨父的感情深。
不過,話說回來,總歸是自己的父母,是給自己生命的人!
趁秦家找上門來這個機會,她回去一趟也行。
有些事情,總歸還是要自己去弄清楚,從別人嘴里聽到的,畢竟是帶了濾鏡的。
晚上七點。
陸陞回到家,秦苒趁吃飯的時間把自己明天一早要回鄉下老家的事情說了下。
“你怎么回去?你們老家距離高鐵站有多遠?”
“那還遠著呢,高鐵站在縣城,老家是鄉下。”
秦苒拿起手機點開某打車軟件搖晃了下;“我搭順風車回去,跟人拼車,才一百多塊錢,三個多小時就到了。”
“拼車?”
陸陞有些沒弄明白;“不是打車嗎?長途叫拼車了?”
“拼車,就是那輛車除了我這個乘客,還有別的乘客,大家目的地應該都在同一條線路上......”
秦苒跟陸陞解釋了一番拼車,即可遭到陸陞的反對。
“拼啥車啊?這樣多耽誤時間?租一輛車不就可以了嗎?”
“租車?”
秦苒想了下:“租車這個辦法是好,可租車需要押金什么的,非常麻煩,而且租車還得自己開車,不如打車省事呢,可打車費用又高,我看過了,這里打車去鄉下,出租車司機要收返回來的放空費的,不劃算。”
“也可以租那種帶司機的車,費用跟長途打車差不多,而且比打車方便。”
陸陞拿起手機開始操作:“把你的順風車取消了,我有個朋友在汽車租賃公司上班,我聯系他一下,幫你租一輛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