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殷春梅和宋威前往民政局辦理結婚手續。
宋威昨天下午才回來,然后跟她說明天是黃道吉日,適合領證結婚。
殷春梅查了,的確是個黃道吉日,但舉行婚禮是來不及了,因為沒有提前跟婚慶公司打招呼,只能暫時先領證。
殷春梅原本要做婚前財產公證的,可宋威昨晚把定期存折交給了她,說結婚后,他的資產就全部交給她管,家里開支由她支配。
之前宋威一直說沒什么現金流,殷春梅還以為宋威沒什么錢呢。
現在看到宋威的定期存折她才知道,宋威不是沒錢,而是錢全部存了定期,兩本存折加起來,都有十幾億了。
宋威到底是聰明人,他的錢沒有放在國內銀行,而是存折國外的幾家銀行,而他這一次就是去國外銀行把定期存折打出來的。
見宋威把存折都給自己,殷春梅就放心了,于是沒再提婚前財產公證一事,倆人昨晚在臨水苑里,度過了一個激情四射的夜晚。
殷春梅今天心情特別好,和宋威手牽手走進婚姻登記處的。
婚姻登記處的處長親自接待了他們,特地把他們帶到會議室,然后讓工作人員到辦公室來給他們倆辦理結婚證。
“陸夫人,不,宋夫人,宋先生,恭喜你們啊,也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婚姻登記處的處長說著場面上的話語,而工作人員在輸入殷春梅的資料后卻怎么都提交不了,然后——他不得不對處長耳語幾句,處長聽后整個都震驚了。
“殷女士,剛剛系統顯示,你目前是已婚身份,這.....沒辦法和宋先生辦理結婚證。”
“什么?”
殷春梅震驚出聲:“我老公死六年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是個寡婦啊。”
處長一臉歉意:“殷女士,陸總走幾年了的報道我也曾見到過,可這系統過不了,我們也沒辦法啊,你們當年......是不是有什么手續沒辦啊?比如給陸總銷戶什么的?”
“銷戶沒有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在國外,我老公是在國外走的,也葬在國外,國內的事情都是我公公和我兒子處理的。”
殷春梅煩躁的拿起手機給大兒子打電話:“云深,你爸當年銷戶了嗎?”
陸陞:“我不知道啊,這種小事我都不會過問,你問一下陸管家吧,一般家里有什么事,爺爺都是讓他去辦理的,他應該更清楚才是。”
殷春梅煩躁:“你這兒子究竟怎么當的?自己父親走后,有沒有銷戶都沒搞明白?”
陸陞的聲音瞬間冷下來:“你作為父親的第一法定繼承人,作為我父親的妻子,這些個事情不該你去辦嗎?你怎么好意思來指責我?”
殷春梅被懟得回不上話,等她終于想到一句時,陸陞已經在那邊切斷了通話。
她氣得跺腳,只能又給陸管家打電話:“管家,當年振榮的戶是你去公安局銷的嗎?”
陸管家:“沒銷啊。”
殷春梅怔了下反應過來,接著生氣質問:“振榮都走六年了,為什么不給他銷戶啊?”
陸管家:“銷戶要法定繼承人親自去,而且還要帶著死亡證明,美麗國那邊的死亡證明一直沒開過來,而你那些年也一直在美麗國沒回來,這戶就一直都銷不了?”
殷春梅氣得差點爆粗口:“那你現在趕緊去銷戶啊,還在等什么?等他投胎重新做人自己來辦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