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夏潤音抱著已經睡著的飛宇上了樓。
冷司夜忍住內心的沖動上了三樓,取出抽屜里的一個封存完好的檔案袋。
這里面保存著夏潤音前任所有的資料,戰恒交給他時,他就原封不動的丟進了抽屜里。
點了根煙夾在手指尖,冷司夜靠在椅子里,緊閉著雙目。
他不應該這么生氣,但看到兩人站在一起時,他就控制不住內心的怒火。想立即下樓大聲質問,但他發現自己沒有這個立場。
他與夏潤音僅是個領證的同住人,名義上的夫妻。
這個認清,讓冷司夜覺得很可笑,也讓他很懊惱。
咔噠一聲響,冷司夜從煩躁中回過神,他走到露臺。
露臺下方是夏潤音房間的陽臺,她此刻穿著睡衣靠著欄桿,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什么。
長發被吹起露出纖細的脖頸,夜色下襯得她肌膚更加雪白。
黑夜里,夏潤音的雙眼泛著水光,鼻頭有點紅,單薄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冷了還是在哭。
風里彌漫著酒香,看起來這個女人喝了酒。
那個男人真的能讓她這么在意?七年了,還不能放下?
冷司夜站在窗簾后面,靜靜的看著孤獨的夏潤音,心里泛起的不只是酸澀,更多的是怒氣與心疼。
夏潤音剛進這個門時,因為GK的案子向他提過那個人,言辭間輕描淡寫的,寥寥幾句話就將那些傷痕累累的臟事一概而過。
冷司夜不知道那時的夏潤音是如何挺過來的,又或許是沒有遇到楊文海,她會如何?
索性這些都是假設,但還是走進了冷司夜的心里,埋下種子。
手機鈴音不合時宜的響起,冷司夜皺起眉頭,該死的電話早不來晚不來,現在打進來,找罵。
樓下,夏潤音聽到鈴音抬起頭,望著三樓若隱若現的光芒,低下頭走進屋里,關上移門。
冷司夜惱火的接聽起電話,對面的戰恒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罵了通。
老大心情不好,戰恒識時務的收斂起自己包打聽的性子,公式化的開始匯報今天的情況。
宋律師那邊已經打點好,蘇美美按照事先語言好的口供,從團伙變成了受害者。
但作為條件,蘇美美必須把吃進去的材料吐出來。
這件事明天就會對外宣布,之后必定會在GK內部掀起風浪,到時那個藏在幕后的人就會借機跳出來,拿蘇美美大做文章。
戰恒與宋律師已經擬定好對策,發送給冷司夜,讓他將話術背下來。
宋律師是冷家御用律師,他的父親就是冷老爺子的法務,現在子承父業為冷家效力,可以說是冷家外姓的自家人了。
此次事件可大可小,注重在言辭上,拿捏的好,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冷司夜看著話術,這是內部股東會上的發言詞,他必須為蘇美美這件事給股東會一個交代。
撂了電弧,冷司夜下樓走進藏酒室,想喝一杯。
離開時,發現夏潤音的背包掉在地上,冷司夜走過去撿起來時,背包側袋上一抹紫色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