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冷司夜身后的戰恒替他捏了把冷汗,這時服個軟,有大家主在,那些個老家伙也不敢多言。
耍性子啥時不能耍,偏在這個時候讓人難堪,這讓大家主如何自處。
果然,不等冷敖杰開口,有人已經耐不住性子開腔。
“小家主真是好大的派頭,眼里放不下我們這幾個老家伙咯。”說話的人是個板寸的中年人,三角眼里帶著諷刺,“大家主,要是用不上我們這幾個老家伙了,您給句話。咱哥幾個絕對不占著坑,給后輩們騰地方就是了。”
坐在熊爺對面的老頭,摘下眼鏡擦了擦道:“熊哥說的是,當年老家主在的時候,我們哥幾個何時受過這種氣。現在老家主不在了,我們也惹人嫌咯。”
冷司夜冷眼看著他,這個人叫張成峰,與冷家有點沾親帶故的關系,好像親妹嫁給了三叔的兒子。
冷家在老家主過世后就分了家,兩個叔叔各自成器。
二叔在前兩年舉家移民,在海外定局,老頭子念親情將海外分公司交給他打理,這兩年倒也安分守己沒鬧出什么動靜。
他這個三叔可是個能人,老家主過世后,用分到的遺產買地開廠,試圖與GK爭鋒,結果賠了個精光。
事后,自己不總結經驗,還舔著臉跟祖奶奶賣慘要錢。
這些年,三叔從祖奶奶那坑了不少錢,大事沒干成,整天跟著外省地產大亨四處投資房地產。
賺沒賺錢,冷司夜不清楚,不過這些年壞賬上沒少見三叔的欠條。從GK這里走的材料總額架起來也有好幾個億。
隨著兩人的風言風語而起,其他幾個老家伙也都紛紛指責冷司夜,對他擅自離開又不抱任何歉意的態度很生氣,要大家主一個說法。
冷敖杰此刻沉著臉,不拘言笑的模樣與冷司夜同出一轍。
沉默不語下,屋里的聲討聲也漸漸消失,空氣里充滿詭異的寂靜。
這時,冷敖杰才徐徐問道:“各位請我出面想要討個什么樣的說法?罷免現任大總裁,還是另擇新的繼承人?各位要是有想法,可以推薦。”
此話一出,更是沒人敢說話,冷敖杰雖退位,但在羊城依然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得罪不起的狠角色。
“大家主,我們可沒這個意思。”熊爺趕緊打圓場,他環顧其他人后道:“我們哥幾個也是替小家主擔心,這次出貨出了這么大的紕漏。對方的身份特殊,這不是怕小家主兩難。”
冷司夜挑了下眉,林銳將他的私情賣給熊爺,他隱婚的事自然也就瞞不住了。
當然,這是他有意讓林銳把消息賣出去,只是沒想到會釣出這么條大魚。
冷司夜清了清嗓子道:“司夜的私事,熊爺倒是調查的很清楚。”
熊爺沒想著冷司夜會當眾承認,他有種后悔開這個口,但話已經說出去就收不回,就算事后大家主要秋后算賬那也辦法。
“小家主到底年輕,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我聽說至今倉庫那邊還沒收到貨。”張成峰接著熊爺的話繼續道:“按照協商條款,蘇美美手頭上那批貨應該昨天六歸位,這都過去十幾個小時了,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