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應了聲,“既是如此,你就該去找家主,跑來我這老婆子跟前訴苦有何用?”
不等陸鵬回應,老祖宗打了個哈欠,“我都是半只腳在土里的人了,早就不問世事。”
陸鵬一聽這話就急了,“老祖宗,陸家也是您這邊的人,這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了,您都不管管了?”
哦吼!老祖宗發出嘲諷聲,“這就急了?”
陸鵬哼了聲,“老祖宗要是不管,我就找能管的人管,咱們陸家在羊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姓冷的小子私自毀約,那我也別怪我不客氣。”
老祖宗嘆了口氣,“陸家能有今天也是不易的,你家老爺子在世的話斷然是不敢說出這番忤逆的話來。”
“那是冷司夜欺人太甚。”陸鵬怒喝了聲。
老祖宗直視著陸鵬,雙目中投射出一道精光,“是嗎?你家老幺跑到他家里又打又砸的不說,還把人打進醫院,難道就不欺人了?”
陸鵬倒吸了口冷氣,他眼神閃爍了下道:“老祖宗,這就是你們冷家的不對了!”
“放肆。”一旁的冷太太呵斥了聲,她不易動怒,此刻也是忍無可忍了。
老祖宗嗤笑了聲,她抬起手阻止冷太太出聲,“你倒是說說看,我冷家如何不對,是待你陸家不薄了?”
“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便許下我兩家婚事,陸萍遲早都是冷家的媳婦。她不過是打跑一個狐貍精,這有什么錯?”陸鵬為自己的女兒狡辯,“冷司夜為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對我陸家動手,這難道不是欺人?”
老祖宗直起身子,她握著拐杖猛地戳了下地。
咚的一聲響擊碎陸鵬的勇氣,他躲避老祖宗的視線道:“這是老爺子定下的,我們不敢違背他的遺愿。”
“好啊,真是好啊!”老祖宗連說幾個好字后站起來,“你現在是在拿我老頭子壓我呢。”
“不敢,我只是實話實說。”
當初冷老爺子在世的時候確實許下過這門婚事,在婚前檢查時,陸鵬被檢查出精神方面有問題,冷家著手調查,發現陸萍母親那邊有這方面的家族病史,于是便提出退婚。
那時,陸家還在發展中,陸鵬以退婚要挾向冷家要了好處,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老祖宗冷笑了聲,“陸鵬,你要慶幸這次不是我親自動手。”
陸鵬臉色巨變。
老祖宗拄著拐杖,在冷太太攙扶下往門口走,“陸萍傷的是我孫媳婦,你若還想抱住陸家一脈,乖乖把人交出來。”
咚咚,拐杖用力戳了兩下地面,老祖宗回過頭凝視著陸鵬,用一種審判死刑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陸家莫要做無畏的掙扎,你好自為之。送客。”
陸鵬癱坐在地上,他本以為可以仗著與老祖宗沾親帶故的關系,可以保下陸萍,但萬萬沒想到那個女人盡然是冷家孫媳婦。
冷司夜何時結婚的?陸鵬至今不敢信這個事實,那個女人到底什么身份,盡然能讓老祖宗如此看重。
陸鵬離開冷家老宅后沒多久,陸家名下所有產業被查封,高層被有關部門帶走,陸鵬收到來自GK的律師信。
多年前一件商業案在這次調查中被揭發出來,陸鵬作為當事人被例行調查。
陸鵬還沒進家門就被守在外面的有關人員帶走。
市中一頂樓,冷司夜聽著戰恒的匯報,他端起咖啡淺嘗了口。
“吩咐下去,暫且收一收。”冷司夜瞇起眼,這么快弄死陸家沒意思。“老頭子那邊有什么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