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潤音拿出藥箱給冷飛宇量體溫,38度5。
“飛宇,你發燒了,我幫你穿衣服,我們去醫院。”夏潤音內疚極了。
昨晚要不是由著冷司夜性子亂來,飛宇也不會睡帳篷生病。
冷飛宇有些迷糊的抓住夏潤音的衣角,奶聲奶氣道:“我不要去醫院,家里備著退燒藥,吃兩粒就好了。”
夏潤音詫異的瞪著冷飛宇,他不吵不鬧的模樣讓人心疼。
“現在體溫很高了,到了下午還會再升幾度,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夏潤音不敢冒這個險,小孩子身體底子沒有大人好,這么硬撐著燒壞腦子可怎么辦。
冷飛宇很倔強的搖搖頭,說什么都不肯去醫院,可把夏潤音給急壞了。
夏潤音匆匆下樓,把這事告訴冷司夜,誰知他盡然也是那么淡定的說不用去醫院。
夏潤音頓時來了氣,“孩子都燒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你怎么當他父親的。萬一燒壞了腦子可怎么辦,你要不帶他去,我自己帶他去,把車鑰匙給我。”
冷司夜沒見過夏潤音這么氣急敗壞過,兇起來就跟母獅子似的張牙舞爪。
“你別急!”冷司夜不疾不徐的解釋道:“冷飛宇小時候生了場大病差點沒救回來,康復后就留下了病根,溫差大,季節轉換的時候容易發燒,家里有藥,吃了就會好。”
“真的嗎?”夏潤音不知道這事,聽著更是心疼了,鼻子酸澀的想哭,“都怪你,要不是你他也不會睡帳篷生病。”
冷司夜啞然無聲的笑了笑,把夏潤音揉進懷里,“我的錯!你就不要內疚了,真的沒事。這些年都是這么過來的,習慣就好。”
“這種事哪能習慣啊!”夏潤音狠狠的踩了冷司夜一腳,“今天我不去上班了,留在家里照顧飛宇,我讓大哥改期。”
“沒關系的,你要是信得過我,我替你走一趟。”好不容易把夏振杰給揪出來,冷司夜可不會錯過這么個時機,“正好我跟方毅也熟悉,有熟人在好說話些。”
夏潤音心里裝的全是冷飛宇,沒仔細聽冷司夜說什么,想著他能跑一趟比自己去有用,于是點頭道:“那就辛苦你了,我哥脾氣不好,你多擔待點。”
夏潤音讓阿姨煮了白粥,弄了點糖,端著上了樓。
冷飛宇吃過藥后就沉沉睡下,夏潤音搬著電腦坐在床邊辦公。
下午一點,冷司夜出了門。
上車后,冷司夜給家里醫生老董打了電話。
老董是冷家的家庭醫生,冷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他就為冷家服務,至今已經有三十個年頭,從黑發小伙變成看了頭發斑白的老頭。、
半小時后,老董摁響了門鈴,阿姨將他領到冷飛宇的房前。
老董敲門后進入,這地方他經常來,之前就從冷家那里聽聞了冷司夜隱婚的消息,作為世代為冷家服務的人,他很清楚守口如瓶四個字的意義是什么。
現在這位夏小姐并不知道冷司夜的真實身份,在現任家主再三強調下,老董心里有些緊張,他實在是與冷飛宇太熟悉了,怕露出馬腳。
夏潤音疑惑的望著門口陌生老者,“請問,您是哪位?”
冷司夜請的阿姨在這個家做了很多年,她把人放上來應該是家里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