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潤音仰著頭,舔了舔發酸的腮幫子含糊道:“我不會離開你。”
冷司夜笑了聲,“真乖。”
放開夏潤音,冷司夜繞過躺椅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雙手放在唇瓣磨蹭。
“我,真的很怕。”冷司夜把臉埋在夏潤音的手掌里,她的手涼涼的貼著臉很舒服。“我在意的人到頭來都會離開我,我想抓住他的,真的,我想拽他上來,可是,他就這么掉下去了。”
夏潤音咦了聲,冷司夜聲音很低很沉,她聽不清楚。
“司夜,你......”
“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掉下去的那個人是我該多好,我恨我自己,明明什么都做不到還要去逞強,我誰都救不了。”冷司夜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他看向夏潤音的黑眸是渙散的,仿佛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似的。
“你醉了。”夏潤音撫摸著冷司夜的頭發,輕柔的問著他的臉頰,“沒事,都過去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
冷司夜含糊的應了聲。
夏潤音也不知他是聽到還是沒聽到,這樣的冷司夜讓她心疼。
輕輕撫摸著冷司夜的頭發,夏潤音輕輕哼著兒時奶奶哄她睡覺的搖籃曲。
夜風徐徐吹來,夏潤音低頭看了眼冷司夜,他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濃密的睫毛上似乎還帶著點水珠。
這個外表永遠冷漠的男人,曾經到底經歷過什么,讓他如此脆弱。
夏潤音挪動了下身子,雙腿被冷司夜壓得發麻,無意中摸到他虎口上的疤痕,動了心思。
記得剛進門的時候,夏潤音經常會看到冷司夜摸著這道疤痕一個人發呆,回想他方才說的醉話,不知兩者之間有沒有關聯。
咯吱一聲,露臺的門被夏爸爸推開,他披著外套走出來,看了眼冷司夜道:“醉了?”
夏潤音點點頭,埋怨道:“他不會喝酒,你還讓他喝那么多。”
夏爸爸呵呵一笑,“你不懂男人的樂趣,你哥跟他投機的很,這不開心就多喝了兩杯。”
“哥跟他,投機?”夏潤音像是聽到多有趣的話似的笑了起來,“哥不是向來看他不順眼。”
“人要是經過大是大非后總會有所改變,你哥也需要經歷成長不是嗎?”夏爸爸拍拍夏潤音,架起冷司夜道:“外面涼,先進去再說。”
夏潤音與夏爸一起扶著冷司夜在床上躺下,夏爸看了會后道:“看得出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你是不是惹他升起來。小冷這個人真不錯,你可別跟人使性子。”
“我知道了。”夏潤音不想解釋,她送夏爸回房后,打了盆熱水進屋。
脫掉冷司夜的衣服,用熱毛巾給他擦身,擦到某處時,夏潤音猶豫了下,還是避開了小司夜。
換了睡衣的冷司夜很快就沉沉睡去,夏潤音收拾完自己回來鉆進被窩。
以前都是他抱著自己睡,頭一回面對他后背,盡然是這么寬闊。
夏潤音胡思亂想著,她挪動身子貼上冷司夜的后背,臉貼著睡衣,感受面料下滾燙的肌膚。
冷司夜哼咽了聲翻過身,很自然的把夏潤音揉進懷里,大腿壓在她身上,像抱抱枕似的將她禁錮在自己臂彎中。
夏潤音悄悄仰起頭,對著沉睡的人笑了笑,吻了下冷司夜的唇瓣,輕聲道:“冷先生,晚安。”